「我不會再相信她的話。」
「你非倌不可,因為她愛你,發現自己愛上你,她非常的痛苦,怕背叛了那些弟兄,怕你知道實情會恨她,這一切,她身不由己。」
「你不用再說,我決定的事是不會改的。」
「鐵烈——」
「是兄弟就別再說。」鐵烈就算相信她無意殺他,但是他也不能原諒她欺騙了他,他的人、他的心、他的感情,一愛人就落得如此淒慘的結果,受傷慘重的他,只想找個地方,一個四下無人的地方,好好大醉一場,好好遺忘她造成的痛楚。
留下方鈴和母後二人,他愴然地離開。
「母後,請你救救執寧。」方鈴改變了策略,希冀皇太後幫忙。
「我不能,她想殺烈兒。」
「她愛他呀,她怎麼可能會想殺他,這麼多無了,她若是想殺他,早就出手了,請你去地牢里見她,听她的解釋。」「這……」
「求求你,為了她也為了鐵烈,你不會希望見到鐵烈痛苦一輩子的。」
「好吧,我會去見她的。」
如果這真的能救烈兒,她會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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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蜷縮在地牢的角落,心那兒不斷傳來陣陣的刺痛,輕一點還好,重一點的時候,好像心要被撕裂成兩半那麼痛。
是鐵烈,他一定非常痛苦,所以她才會有這種感覺。
鐵烈、鐵烈、鐵烈……
你听得見我在叫你嗎?她不斷默喊著這個名字,祈求他來。
牢里放著一碗冷掉發酸的飯萊,兩天來,她沒有任何的食欲,任獄卒送來的食物這麼放在那兒,看也不看。
執寧听見牢鎖被打開的聲音,她期望地看去,可是,見到的卻是——札薩!
「沒想到是我吧?」札薩戲謔地說道。
「你來這里做什麼?是鐵烈要你來的嗎?」絕望中,她尋找著一線生機,相信鐵烈氣過之後,會听她解釋。
「是啊,他叫我來找你,你快點跟我走吧!」
「好。」她踉蹌地站了起來,身子卻又跌坐下去,空丁兩天的肚子和身體,禁不起她的移動。
如果她不是興奮得昏了頭,她會瞧見札薩手上拿著把刀,而刀上還帶著未干的血漬。
「我幫你。」
札薩扶起她,走出牢門,執寧這時才發現大牢外還有好幾名的侍衛,全拿著大刀,而那些看守大的獄牢們一個個全躺在地上,身體不斷流出大量的血。
「他們——是你!」
「沒錯。」札薩拿起刀架住她脖子。「現在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你、你為什麼要?」
「你這個婊子,你沒忘記你是怎麼侮辱我的吧?」
從他派在宮里的奸細那兒得知這個臭婊子是冒充的,札薩就決定要劫獄,然後再好好的折磨她,讓她知道這就是得罪他的下場。
「你想報仇?難道你不怕被鐵烈知道?」
「哈、哈、哈!就算他知道了又怎麼樣?他都把你關進大牢了,還會管你死活,你欺騙了他,也許他比我還想殺掉你。」
「不會的。」
「哼!少說廢話,快走。」
執寧被押著,他們已經到了門口,卻遇上進門來的皇太後。
「執寧?札薩?」
皇太後看見牢里一地的凌亂,執寧又被人用刀架著。
「太後!」好吧,一不做二不休,剛好趁著這個機會抓住皇太後,要挾鐵烈把可汗的位置讓給他。「來人呀,把太後抓起來。」
「札薩,你想干什麼?」
「勞請皇太後跟我們走一趟了。」
她們被蒙上眼楮,脅持著坐上馬車,顛簸了很長的一段路才停下來。一等臉上的黑巾被解開,她們已經被關入一間柴房。
「札薩,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綁架我。」皇太後氣煞地罵道。
「太後你請放心,只要你乖乖的,等鐵烈把可汗的位置讓給我,我就會派人送你回去。」
事實上,他打的如意算盤是殺了可汗之後再殺了這個老太婆。
「篡位?哼!就憑你也想當上可汗?」
「你——我現在沒空跟你爭,你們最好安分點。」札薩氣沖沖地離開,囑咐手下將她們看牢。
她們手腳並沒有被捆綁住,所以能在柴房里自由活動。
「皇太後,你沒事吧?」
「我這把老骨頭還好得很,真沒想到札薩會做出這種事來,烈兒對他並不壞,他卻這麼回報他,唉!人心真是險惡。」皇太後心有感觸地念道。
執寧听到,難過地低下頭去。「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他的。」
「我不是在指桑罵槐,不過,我想問你,方鈴說的可是真的?你並沒有要殺害烈兒……你愛上他也是真的?」
「我愛他,我寧願他殺了我,我也不會去傷害他。」
「一等烈兒救我們出去,我會勸他——」
「沒用的,如果他能,他會親手殺了我,而且已經來不及了,札薩不會放過我的。」
「我不會讓那禽獸動你一根寒毛。」她會保護她的。
「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柴房的門再度被打開,札薩拿了兩碗飯萊進來。
「喂,吃東西了。」
碗一放到執寧面前,曾部立刻涌起—陣惡心,她捂住嘴,跑到一邊不斷地干嘔著。「惡……」
皇太後看著她的反應,那樣子就像當初懷了烈兒
「執寧,你是不是有了烈兒的孩子?」
執寧僵在那兒。
孩子?仔細一想,她的月信從來到這兒就不曾再有過,她真的是懷孕了?天哪!她輕輕地模模肚子,不敢相信那兒有個生命。
一個她和鐵烈的孩子。
她感動得嚷泣著,激動自己不再是一個人。
「你懷了烈兒的孩子……」札薩看著她,沒想到鐵烈的手腳這麼快,他原本是想好好的蹂躪她,讓她生不如死,不過現在,跟孕婦這念頭更引起他的興趣。
「你想怎麼樣?」執寧很害怕他臉上那種充滿獸欲的神情。
「我在想,若是讓鐵烈知道你這個懷了他孩子的女人被我強暴了會是什麼情形?」
「札薩,你這個畜生!」皇太後憤怒地打了他一巴掌。
「你這個該死的老女人!」札薩舉起手想狠狠地教訓她。
「住手!」執寧來到他們中間,攔下他。
「哼!我就先饒了你。但是你,龍子我可要好好跟你聊聊。」他抓住執寧的手就要拖向外頭。「放開她,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皇太後絕對不允許他傷害她,她抓起旁邊地上的棍子朝他猛打。
「唉喲,可惡!」
札薩的頭被敲破了,流出鮮紅的血。「王爺!」外頭的士兵听到哀嚎跑了進來,發現他受了創傷。「你,把他們關好。還有你,愣在這兒干麼,還不快去找大夫。」他大聲的疾呼。
「是。」
三個人手忙腳亂地出了柴房,皇太後和執寧才慶幸逃過一劫。
「皇太後,你沒被他傷著吧?」
「沒有,現在事情可糟了,他這次失敗,下次一定會再來,看你這瘦弱的身體,哪禁得起他的傷害。該死的!烈兒怎麼還不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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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壇又一壇的空酒甕被丟到溪里,鐵烈酩酊大醉,分不清東南西北,他成了酒鬼,無心于國事,迷醉在酒海里。
好幾次,他都想去大牢,然後一刀結束那個女人的生命,可是他卻鼓不了勇氣,殺了她,就等于是殺了自己。
「哈……」
他躺在石頭上,像瘋子一樣的亂吼、亂笑。
「可汗,事情不好了!」術赤一路喘著大氣跑到他身邊。
「術赤,是你呀,來,陪我喝一杯。」鐵烈找了一壇酒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