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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被人猛盯著的不舒服感讓執寧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醒來,只見自己身上裹著白毛毯,而她已經回到帳篷里,只一瞬間,那不舒服感又來了,讓她全身起了雞皮疙瘩,臉頰突然被人一踫。
她驚慌地拉攏毛毯往內縮。
一盞燭光點起,照亮了坐在床墊的魚機,他目光直視著她。
「是你!魚機,你在這里做什麼?」她很生氣,他沒有通報就闖入帳內,尤其是在她身上只披著件皮毯的時候。
「你愛上他了。」
「你在胡說什麼,請你出老。」
「我看到你們在溪邊。」魚機對公主之前說的話一直存有懷疑,今天果然讓他發現了,見到他們在溪邊卿卿我
「你跟蹤我?」
「你怎麼可以毫不知羞恥的抱住他,他是你的仇人呀!」他抓住她肩膀搖晃追問.表情突然變得很猙獰。
「放開我。」
他抓得執寧好痛,他簡直是反常。
「你被他迷惑住了是不是?我不允許你愛上他,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魚機壓上前去想摟住她。
「魚機!」執寧打了他一巴掌,木愣地看著他。「你瘋了……」
「我沒有瘋,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打從還在宮里我就愛著你,可是我知道我的身分配不上你,但是今天你居然愛上那個狗皇帝。」他為之氣結。
「我想愛誰那是我的自由︰你沒有權利管我。」
「我多年來拼命的保護你、給你最好的,只有我才是真正愛你的人。」
「我只把你當作兄長,我從來沒想過要愛上你。」他的表情很凶悍,執寧看了從生氣慢慢轉成害怕。「你騙人!你對我一定有些感情,只是你不曉得,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唯有跟著我,你才會幸福。」「你瘋了,所以才會跑來這兒瘋言瘋語。」「瘋的人是你,是你愛上了你的敵人,我絕對不會讓你嫁給他的。」他爬上床,將她強制壓在床上,魚機想要強佔她,把她從鐵烈手中奪回來。
「魚機,不要——」身上的毛毯被他拉扯著,她努力想護住這薄薄的防衛。
「你寧願給那個狗皇帝也不願讓我踫是嗎?」
他強取豪奪地執意得到執寧,制住她兩只手,眼神狂亂地吻著她幼女敕的皮膚。
「嗚……不要!求求你……」吻到了眼淚——魚機愣然地停下動作,公主的頰上
除了眼淚還是眼淚;「公主——」
執寧抓起毯子遮住身體,還是一味的低泣。
「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我愛你呀!」
「不要踫我、不要再踫我……」
魚機離開了她身上,發現他造成的傷害是悲痛、是苛責。「我不會讓你嫁給他的。」
他走出帳外,心中多了項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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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刀!」
練兵場上,鐵烈正看著士兵進行刺槍術,凌空飛進一道黑色人影,夾帶著銳利的軟長刀刺向他。鐵烈閃過那突襲,蹋起放在地上的鐵劍,跟著撲向他。
兵器相交,擊出陣陣火光,圍觀的士兵看著可汗和刺客打斗交纏在一塊,奇怪的是沒有人上前營救可汗,大家都忙著自個兒的事。
打斗了一會兒,鐵烈一個反手,揮掉了刺客手中的劍,而他手中的劍正抵著刺客的頸子。
「認輸了?」
「唉!沒想到你的武功又增強了。」黑衣人嘆了口氣,顯得非常失望。
他收回劍,用力摟了一下黑衣人。「好久不見,方鈴。」
「是好多年沒見了!怎麼樣,大都一切還好吧?」
「都很好,這些年你都跑到哪兒隱居去了,居然都沒捎個消息回來。」
「我這不就回采了,回大都的一路上听說你再過幾天就要成親,真的還是假的?我以為沒有女人能馴服你。」
「待會兒你就會見到她。」
「這小子,真有你的!抱喜啦!」想到他的好兄弟已經覓得好歸宿,方鈴不由得要為他高興。
「走,我先帶你去見母後,她若是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
「好。」
鐵烈帶著他到西邊花園,皇太後正和一群侍女們在那兒賞花,看到方鈴,她先是驚訝,然後又是帶著譴責地敲敲他的頭。
「你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一出去就被那些小泵娘迷得昏天暗地,把我都給忘了。」
「兒臣不敢。」
方鈴是皇太後所收的干兒子,自小住在宮中,和鐵烈情同手足,但是成年之後,便覺得不該待在宮里而無所事事,于是就離開大都而四處流浪習武。
「還好你趕到鐵烈成親之前回來了,要是你沒趕回來,我一定叫侍衛親軍親自把你五花大綁回來,說到這兒,你看見鐵烈的新娘子沒有,她長得可是又美又甜,和鐵烈站在一起,簡直就像是對金童玉女。」
「見過母後之後,我才打算帶他去見執寧。」鐵烈說道。
「執、寧?」恍然听見這名字,方鈴臉色迅速白了一下。
他這次會下山,完全是因為听師父說執寧是宋朝公主,因為大宋被滅,所以她匆匆離開回國,為了找她,他尋訪了好多地方,卻找不到她,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兒听到這個名字。
「是呀!她是諾娃凱族的公主,一想到他們快要成婚了,我每天就開心得睡不著。」
「你見過她?」鐵烈覺得方鈴對這名字好像似曾相識。
「也許吧,我不太記得。」「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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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啊!吃多一點你才會長得又胖又壯。
執寧雙手捧著一大把的綠草到小鹿面前,它張大了嘴吃得不亦樂乎,享受這送上嘴來的美食。看著它吃,她嘴上的笑意只是淡淡地扯動,眼角絲毫感覺不到喜悅的成分。
那件事發生到現在已兩天了,魚機如泡沫一般的消失,她很擔心他會做出什麼事來,至今她仍處在震驚中,不敢相信他會愛了她那麼久。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已經失去了所有親人的她,是渺小甭獨地存活在天地之間。
鐵烈……她甚至不敢確定他會屬于她,徜若讓他知道她的真實身分,他一定會恨她,無法諒解她的欺瞞。「真不敢相信可汗會那麼做。」
「是呀!也不曉得那個女人給可汗吃了什麼迷幻藥,不知羞恥地勾引了他。」
「她一個人就包了三個人的位子,真是不要臉。」
「就是嘛!」
兩個言語刻薄的女人忿忿難平地打執寧身邊走過,沒發現她就坐在那兒,將所有的話納入耳中。
她們談話中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就是指她吧?!
執寧笑了,笑容顯得蕭索哀傷,這些女人憎惡她搶了皇後位子,搶走了鐵烈的人。
「這不是我未來的皇嫂嗎?」札薩看看四下無人,于是大膽地走上前去,為報上次一辱之仇。
「你來做什麼?」執寧一時放松了戒心,才讓他靠近過來。
「口氣別這麼沖嘛!我是特地來向皇嫂你陪罪的,上次冒犯了你,真是對不住。」
「說完你可以走了。」
「皇嫂你怎麼這麼不近人情,好歹咱們就要成一家人了,怎麼今天皇兄沒來陪你?」札薩乘機靠近了她。
「他很忙,又不像某些人一天到晚無所事事,只知道吃、喝、嫖、賭,像個廢人一樣。」
「你這不是在消遣我嗎?」札薩臉上裝著勉強的笑容,私底下恨不得給她一點教訓。
「哦!是你嗎?原來你就是那個一天到晚無所事事,只知道吃、喝、嫖、賭的廢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