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肚子……好疼。」
「那怎麼辦呢?你等會丸,我去找大——」
咚!獄卒的後頸挨了一拳,重重的倒地。
「對不起。」執寧解下他腰上鑰匙,再把他關進牢里,然後跑到後頭的牢房。
「公主!你沒事吧?」魚機和侍衛看見公主,全涌到了門口。
「我沒事,咱們快走,小心點,別讓人發現了。」
她很遺憾這次的計劃不能成功,但是為了大伙兒的安全,她決定越獄,只有這辦法才能救大家的性命。
一個接著一個,動作迅速地開始往門口前進;執寧走在最前頭,到了大牢門口,她正要開門,可是門卻先開了。兩對人馬站在原地吃驚地對視。
魚機,一躍上前,用刀抵住了來人的嘴巴。「不許出聲。」
「把她們給殺了。」後頭的人出著意見。
「魚機,別傷害她!」執寧看到那是一名上了年紀的婦人,她的穿著高雅,身邊還跟著一名侍女。
「你們想逃走?」
「只要你不出聲,我們不會傷害你的。」這個婦人的來頭似乎不小,如果傷了她,只會惹來更多的麻煩。
「她乃是當今皇太後,如果你們敢傷了她,可汗不會放過你們的。」
「皇太後?」
「公主,這是個好機會,讓我們綁走她。」
「你是諾娃凱族的公主?」皇太後上下細瞧這女娃,香姿玉色,一對聰慧有靈的大眼。她來只是純粹好奇想解開一個迷津,不料卻遇上了這情形。
「你知道我?」
「我來就是為了找你。」
「找我?」執寧端睨著她臉上的笑意,她不像是壞人,光是外表看起來就比那個「鴨霸組」的好多了。
「我想听你說說,你是怎麼惹火烈兒的,你願不願意告訴我?」
「這……」
「你不肯說?」
「不是的,我必須趁天亮前帶著這些侍衛離開。」
「離開?你們逃不了的。」
「就是不能成功,我們也要試試,因為……」執寧失意地呢喃。「他下了令,天一亮,我們就要被處斬。」
第五章
「原來是這回事,難怪他要大發雷霆;」
皇太後和執寧坐在監牢里的椅子上,執寧把一切的經過都告訴了她。
「為了他們的生命,我不得不想法子帶他們離開,我不希望他們全因為我而失去生命。
「這個小于實在是太可惡了!幾十條的人命因為這點小事就要處斬,不成、不成,我不能讓他這麼做。」
「皇太後你——」
「你,還有你們其他人都跟我走,我一定會讓他取消命令;現在時間太晚了,你們就先住在宮里,等明天一早,我再叫人帶你們回帳篷。」
「謝皇太後。」
執寧沒料到,這麼誤打誤擅,居然讓她撿到這等的好事,有皇太後做靠山為她求情,現在什麼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太好了。
「那我們現在就走。」
「可是里頭的那名獄卒……」
「甭管他了,就讓他以為你們逃跑了,叫他去干著急。」
執寧這回因禍得福,他們的背後有了皇太後這座堅固的靠山,現在可是天不怕、地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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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大牢的獄史神色恐慌地站在門外,他正等著向可汗報告一件大事。
「請隨我進來。」
在術赤的引領下,他來到可汗面前,第一件事就是跪下。「啟……啟……稟可汗。」
「要行刑了嗎?」他看看外頭天色,時間似乎還沒到。
「不、不是的,牢里的那些犯人,他們全……全越獄跑了。」
鐵烈頓覺訝異地放下手邊的卷宗,瞪視著他,喝斥道︰「跑了?他們是怎麼跑的?」
「據獄卒說,是那個公主,她佯裝生病,然後趁他不注意的當兒擊暈了他。」
「是她!可惡,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是昨晚三更的時候。」
「那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晚上就跑了,那他們應該已經走了一段相當遠的路程。
「一早要去交替的侍衛發現獄卒被關在大牢里,他們才趕緊來通知我。」
「還不快帶人去把他們找回來,找不到他們,你們也別出現在我面前。」
「是。」
獄吏帶著一行人馬火速地疾奔出宮,他們沒有確定韻方向,像無頭蒼蠅一樣的亂竄。
鐵烈可氣煞了,那個女人居然妄想從他手中逃開,最氣人的是她可能已經成功了……
「可汗、可汗?」
「干什麼?找到她了?」
那群人當中,他只要一個,只要抓到她一個就好。
「不是,你已經在這里等了一個時辰,比武就要開始。」’
「關我什麼事!」
這、這不關他的事,那關誰的事,要娶妻的人可是他耶!「皇太後請你馬上過去。」
「我沒空。」他要在這里等著,一等抓到那個「小逃犯」,鐵烈可要好好修理她一番。
「可是皇太後說,你要是不去,她就親自來請你下去。」
可憐的術赤遭到一陣白眼的猛烈攻擊,心里直喊冤枉!他只是將皇太後說的話轉述出采,關他什麼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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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
鐵烈打個呵欠,在位子上昏昏欲睡,他已經待了半個時辰多,可以溜了吧!
第一天的比賽項目共分兩類︰擲鏢、障礙賽馬。
這兩類競賽必須在馬上完成,兩名選手在起點的位子會發給三支鏢槍,當她們策馬全速前進,她們必須在三個預定的點上射中紅心鏢靶,當三支鏢槍射完,接著,她們必須跳過層層圍欄繞過皇宮一圈,再回到終點,這一趟艱巨的賽程下來,大會會取其優勝者繼續後四天的比賽。
逐一淘汰,第六天一到,也就是新的皇後和妃子誕生之時。
「墨江伊族公主對諾娃凱族公主,請就坐。」
大會上宣布對峙的名單,鐵烈原本已經溜到了帳外,听到那名字,他擰了一下眉。
諾娃凱族?
他沖回位子上,那兩個正要比賽的其中一匹馬上,坐著他熟悉的身影……嗯?還有她胯下的那匹馬也感覺到很熟。
是她和「他」的馬!她不是逃了嗎?怎麼會在那里,而且還騎著他的馬?
咚!蹦一擊,兩匹馬爭先而出,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執寧乘著一匹黑駒,這是皇太後特地叫人牽來借她的,它的腳程非常快,一動起來有如在草上飛馳。
遠遠的看到竹竿上掛著三個箭靶,她騰出手上的鏢槍準確地朝它射去,咻!第一個正中紅心,慢慢接近第二個,她舉起靶開始瞄準,突然,馬顛了一下,她緊急抓住馬鞍才不致掉落馬下。
她的對手正用一種尖銳的金屬刺著黑駒的月復部。
卑鄙!居然使出這種下流的手段。她驅策黑駒向前奔跑想擺月兌對手,但是她如影隨形地跟在身後,讓執寧無法專心地射靶。
好吧,這是你自找的。這次,等她靠近,執寧很快地點了她肩上一下。那個蠻女就像木頭一樣,僵硬地落下馬;乘著這個機會,執寧通過了第三個靶點,繞過王宮回到終點。
她人還在馬上,就被人硬生生扯下,重重地摔到地上。
鐵烈怒發沖冠。「你為什麼在這里?是誰讓你參加比賽的?」
「我……」
「是我。」皇太後一瞧情形不對,就立刻趕來。
「母後?」
「是我讓她參加比賽的。」
「可是她、她已經逃……」
照獄吏的說法,他們應該已經逃出城去,根本就不該出現在此,更不可能還來參加比賽。
「胡說!昨兒個夜里,我叫人把他們全放了。」
「這怎麼行!」
「怎麼個不行,你已經決定今天一早就要把他們處斬了,為什麼還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