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我,你還不跪下。」鐵烈高高在上地責問她。
「可汗。」跪!最好跪死你。
「哼!你終于也落到我手里了。」他現在可有本錢夠他得意洋洋。
「可汗請恕罪。」
「從來沒有人敢對我不敬,那天你居然那麼羞辱我。」
「是我錯了,請原諒我。」
「要我原諒你,好,就看你怎麼求我。」
執寧相信就算是她跪下來求饒,這個冷酷的男人也不會放了她,但是此刻若不听從他,只怕他會更加狂怒。
「冒犯可汗,罪該萬死,小女子愚昧,還請可汗仁慈放了我,我當竭盡心力伺候您。」
「伺候我?你以為你認了錯、道了歉,我就會放了你,好讓你繼續來參加比試,像你這種蛇蠍女人我是避之唯恐不及。」
「可汗……」
「你那時候不是挺高傲的嗎?現在要你低躬哈腰的求饒反倒像只狗來。」
「你——」
若不是為了大局,跟這種不要臉的東西求饒?哼!亡國了又怎樣?好歹她也曾是個公主,肯這樣求全已經很委屈了,他居然還想得寸進尺。
「我怎麼樣?你的生死可是掌握在我手中,只要我一根指頭就能把你們這些人捏死。」
「呸!」執寧對著他那張惡心丑陋的臉吐了一口口水。
空氣中一時彌漫著陣陣殺氣。
「你——」
「要宰要殺隨便你,你別當我真怕了你那可汗的頭餃,被你抓了又如何?犯不著在這兒耀武揚威,若不是被你關著,我早把你的舌頭割了。」
避他是什麼可汗,她現在像只浴火鳳凰,渾身充滿怒火。
他是來羞辱她的,沒想到,這會兒又被她侮辱了,好大的口氣,憑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想割了他舌頭,哈哈哈!
鐵烈冷冷地笑了幾聲後停住,眼神是令人膽寒的冰冷。「你不怕死是嗎?」
「死有什麼好怕,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對她來說,什麼都沒了,死又有何懼。
「好,明天上午,你和那些侍衛就一起處斬。」說他心狠手辣,其實不然,他只是冷硬了點,他是個偉大的君王,這地上的一草一木、天上的一禽一獸全屬于他,鐵烈不能允許誰剝奪了他的權利,更不能任人藐視。
他氣得拂袖而去,自尊受到了嚴重的創傷。
處斬!執寧愣坐在地上。
她真的把他逼瘋了……
天呀!她不但害死了自己,也把所有的弟兄給害慘了。
「來人呀,人都到哪兒去了?」她對著牢籠外頭喊著。
「你有什麼事?」獄卒不耐煩地走到她面前。
「我要找可汗,請你幫我去找他。」
「可汗?不行。他已經下了命令,明天巳時一到就將你們處斬,你們最好安靜一點,想要求饒門都沒有。’
「喂,求求你、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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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後。」
穿著粉紅色紗袍的少女急喘著跑進屋里。
「是你,阿桃兒,你怎麼不在前頭,反倒跑來我這兒了。
「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她好不容易才舉辦了這次選親大會,今天是第一天,怎麼就出事了。
「諾娃凱族的公主被可汗叫人關在大牢里。」
「哦?這情形你仔細給我說清楚。」
「我也不太清楚,大家都不小的是怎麼回事。」阿桃兒是伊察汗族的公主,也是這次大會新娘的人選之一。
皇太後這次會舉辦比武選親,有一半的原因是來自于她。
自幼,她便暗戀著可汗,所以常借著探望皇太後的名義進宮來,靠著那張糖似的甜嘴,她完全擄獲了皇太後的心。
她習武多年,所以有很大的自信跟勝算,只要她贏得這次比試,皇後的位子就是她的了。
「烈兒呢?我要親自去問他。」
「可汗他人不在會場上。」
「那我們就到他宮里去等他。」
「是。’阿桃兒也想知道可汗為什麼要這麼做,只要是關于他的每件事情,倘若關在牢里的是個男人,被關、被放都與她無關,但那是個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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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赤在可汗的殿門外等得心急如焚,看到救星,火速迎了上前。
「可汗,你可回來了。」
「什麼事這麼急?」
「你把諾娃凱族公主關進大牢的消息好像傳進了皇太後耳里。」他守在外頭就是要告訴他這不幸的消息。「是她叫你來找我的?」
「不是,皇太後正在里頭等你。」
鐵烈才跨進門檻一半,聞畢,立即停下動作。「母後人在里頭?」
「是。」
好險,差一點就遇上她。「別出聲,若母後問起,就說我還沒回來。」他拔腿想溜,卻被叫住。
「烈兒?」皇太後在里頭就已經听到了他的聲音。
「母後。」
「怎麼回來了也不進來,你想去哪兒?」她瞪了術赤這個奴才一眼,術赤嚇得立刻低下頭。
「我……沒有呀,我正要進去。」
「是嗎?那就快點進采。」
「是。」
全部的人都進到里頭,鐵烈像是接受審判的犯人一樣不自在。
「母後——」
「還需要我問你嗎?」
「你是要……」
「皇太後想問你跟大牢里那個人的關系。」阿桃兒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一逮到機會,便沒分寸的擅自問起。
「這兒沒你說話的余地。」
多嘴!鐵烈怒視著她,什麼時候她能插手過問他的事情?
「阿桃兒,你退到一旁。」「皇太後……」她也是好意啊,所以才自作主張問了。「阿桃」
「是。」看到與她親密的皇太後都板起面孔,她便不再堅持。
「我听說你關了一位公主,此事當真?」
「當真。」
「她犯了什麼錯,要受到這麼大的處罰?」
「她——」要說嗎?堂堂的他被那個凶婆娘欺負侮辱,這種丟臉到家的事,他怎麼有臉說出來。「我不能說。」「連我都不能?」「是。」「那你打算怎麼處置她?」「一等大會結束,我就會放了她。」事實上呢!明天巳時一到,她跟那些目中無人的家伙就會人頭落地,一個個腦袋搬家。
「原來是這樣,好吧,那這件事我就不再管了,阿桃兒,我們走嘍!」
「可是——」看可汗神秘的樣子,她還是滿月復的好奇。
「回去再說。」
阿桃兒噘著嘴跟在皇太後身後離開,走到半途中,她已經「凍未條」。「皇太後,你為什麼不問清楚呢?」
「傻丫頭,剛才那情形你不也都看到了,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的。」
「會的,只要皇太後你逼著他,他一定會乖乖的說出來。」
「都這麼久了,你怎麼還不了解烈兒的脾氣,他堅持的事,就是我這做母親的也無法改變,他尊敬我,但並不表示怕我。」惹怒了他,他可是會像一頭盛怒的豹,六親不認。
「但是……萬一……」
「你怕他會喜歡上她?」
「嗯。」
「放心,你忘了這次選妻是以比試作為結果,就算是他想立誰為後,也得經過比武大會才行,我已經認定了你就是我的媳婦,你別喪氣,要好好加油才行。」
「嗯,我一定會贏。」
皇太後老謀深算的心里,除了這主意,還有別的念頭,她倒想瞧瞧,那個能令烈兒動怒的女娃兒相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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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明鏡,大牢里的窗欞透露著幾絲孤寂的月光。
「唉喲,好痛啊!」
執寧在牢里的地上翻來滾去,雙手抱著肚子徒呼。
「怎麼回事?」看守的獄卒匆忙跑來,掏出腰際的鑰匙打開牢門。「公主,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