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了嘛!」
領著小豆芽她們走進城堡里的一個小爆殿,也就是她們將暫時住下來的地方。
痹乖!這男人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一個長得這麼「笨」的男人,居然能把宮殿整理得這麼干淨、一塵不染,佩服、佩服。
看到他居住的地方,凡妮莎不禁想起她的狗窩。要不是靠小豆芽收拾,只怕她的寢居早成垃圾掩埋場。
「你一個人住?」
「嗯。」
炳、哈,一個人住。那不是更容易下手?
「這些都是你收拾的?」
「當然。」杜青引以為傲地說道,下巴驕傲地噘得半天高。
其實這家伙還不算一無是處嘛!起碼他會是個好佣人,如果他願意的話。
「你打算把我們倆安頓在哪里?」
「客廳後頭就是房間,你們自己去挑。」他指了指一扇蒲葉做成的門,見她們倆一路朝後頭沖去,他忽然想起自己忘記提醒一件事。連忙跟著她們後頭追去,吆喝著︰「喂,最後面那間是——」
來不及了。
當他沖進房里,正好看見他的「表妹」呈大字狀舒服地躺在他床上。杜青立刻目瞪口呆外加全身僵硬。
老天!凡妮莎第一眼瞧見這張床,便決定愛上它,將它佔為己有。這床是用白紗纏繞而成,躺在上頭就像躺在雲堆里一樣舒服,有如置身在夢幻仙境里。
她在上頭翻了一個漂亮的前滾翻。「我的。」
「啥?」听到她的回答,杜青糊涂了。
「從今天起,這床就是我的了。」
「什麼?」杜青的臉像換了一個顏色,綠得非常難看。
「你不是叫我們隨便挑嗎?我喜歡這個房間,我相信表哥這麼慷慨、善解人意、樂善好施,一定不會反對的,對不對?」
這可是天大的意外,居然有人贊美他!還贊美得這麼貼切。杜青的綠臉一下子全紅了,他就知道世界上一定會有人了解他的優點。
可是贊美歸贊美……「這個房間不能讓給你。」
「為什麼?」霸道和固執是她的個性,她小姐相中的東西,其他人想要回去?
門都沒有!
「這……」他還在猶豫,該不該讓給她,她一個女孩子家,應該不會把他干淨、整潔、美麗的閨房弄亂才對。
「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忍心拒絕我,好了,從今天開始這里就是我的房間,你一個大男人站在這兒多不好意思,走、走、走。」凡妮莎嚷嚷著推他出去,也不給他任何拒絕的機會,就把門關起來。
「喂……好吧!就先借你,但是你總得讓我拿衣服。」他敲門說道,卻不見她回答。
一陣鏗鏗鏘鏘的聲音從房里傳來,他好奇地推開房門。轟!一個迎面撲來的枕頭擊中了他的臉。
杜青整個身子往後一倒,發出巨響。「搞什麼鬼……啊,我的房間!」他掙扎地從地上爬起,話還未完,眼角已經瞄到了房里的慘狀。
天啊!所有的東西都離了位,衣服、擺飾不是被扔在地上,就是被零零落落地掛在椅子、柱子上。
才一轉眼的功夫,原本還是美麗、整齊的房間全走了樣。
他錯了,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只是想幫你整理整理房間,你怎麼又回來了?」死了、死了!他怎麼又折回來?凡妮莎這下頭大了。
看他眼冒金星,不知道會不會一怒之下把她趕了出去。
「給我出去。」杜青提起她背後的衣服,將她丟出了門外。
「你听我解釋——」
門在她面前「砰」的一聲關上。
「不听就算了嘛!稀罕。」她朝著門做了個鬼臉。
「小姐,你怎麼了?」小豆芽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後頭。
「我好心要幫那家伙收拾房間,他不感恩圖報也就算了,還把我趕了出來。」
凡妮莎看到小豆芽一臉的不信,口氣便凶了起來。「好嘛!人家只是很好奇,男人的房間里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所以才會不小心將那房間弄亂了一點點。」
「一點點?」鬼才信一點點會讓人這麼憤怒。
「那兒一點點,這兒一點點,誰知道合起來會變成那麼一大點。」招就招,誰怕誰!
「我就知道,看他那麼生氣,萬一把我們倆趕出去怎麼辦?」小豆芽的口氣沒有擔心,反倒有些幸災樂禍。
反正,要嫁人的又不是她,她巴不得現在就能回風騷王國去逍遙快活。
凡妮莎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如果他把我們趕出去,到時候我就把你嫁給他。」
「公主!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我才——」
「閉上你的嘴,你是想讓他听到我們的計劃是不是?」凡妮莎搗住了她的大嗓門,將小豆芽拖到一邊。
「我不要嫁人。」
嫁人!多可怕的名詞。
「那你就保佑他不會趕我們出去。」
倒霉!為什麼又是她,衰、衰、衰!
小豆芽嘴上不敢吭聲,心里卻嘀咕了老半天。
☆☆☆風姬滿足地躺在龍胤的懷中,享受翻雲覆雨過後的寧靜。
龍胤閉上了雙眼,看似睡著了,風姬邪惡地笑了笑,掬起一縷青絲在他鼻頭上逗弄著。
他揉揉鼻尖,還是不醒。
這次她將目標移到了他唇上,只不過青絲換成了她的手,她輕柔地撫模那張稜角分明的輪廓,新生胡渣刺癢了她的手,慢慢地,她的唇流連在他厚實的唇瓣上。
「這是邀請?」
龍胤的聲音慵懶地傳出,她匆匆伸回不規矩的雙手。「醒了?」
「美女在抱,我怎麼睡得著?」他將她抱坐在他身子上,攫住她的唇。
「龍……」她嬌嗔地叫著。
「從現在起,你只準讓我這麼抱著,听到沒有?」挑逗的舌尖溜進她唇內。
「嗯……」她的唇抽不出空來回答。
「離那個小浩子遠一點。」大掌也不老實地扣住她飽滿的酥胸。
「是的,大人。」風姬的身子因他的揉觸而挑起火焰。「為什麼你一直提起它的名字?」她從他身上爬起,不明白龍胤怎麼會知道小浩子的大名?
「因為我不容許他奪走我的財產。」
「我?」
「嗯。」他輕咬著她女敕白的雙肩,留下許多齒印。
「你怕一條狗奪走我?」
「什麼狗?」他把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她的話他只听進了一半。
「小浩子啊!它只是條狗,你干麼怕它?」
龍胤原本是打算對著她豐滿雪白的胸脯咬下去,在听到他那個「情敵」是條狗時,及時住了口,猛抬起頭,一臉訝異地瞪著姬兒。
「你說什麼?」
「小浩子,是條狗,你干麼跟它吃醋?」她搔搔頭發,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狗?」他從姬兒身上跳起來,受挫的感覺大過于震驚。「老天!我居然在對一條狗吃醋?」
讓他這幾天足足喝了好幾公斤酸醋的對方居然只是只狗?
「怎麼了?」看見他受傷的神情,風姬推推他。
「有人告訴我,最近有個叫小浩子的家伙正在極力地追求你,所以我才會這麼憤怒。」
「那人該不會那麼剛好是你的女兒吧?」她應該沒蒙錯。
「你承認她是我女兒了?」
「當然,有這種劣質基因當然是你的女兒。」這種時候就懂得推卸責任了。
「我早該想到,這丫頭有滿腦子的鬼主意。」
「你該慶幸她只是開了你這麼一點玩笑。」這是暗示他,更慘的他還沒受過。
「說到女兒,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離開去找她?」
「明天我們就出發。」
「我們?」眼楮一亮,敢情他是要陪她去。
「我們。」他堅決地說著。「可是那丫頭固執得很,她不會認命嫁人的。」
「嘿、嘿,你放心。」這次要是沒把握,她也不敢出門來找凡妮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