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可以說?」他歪頭看她,和她的視線膠在一起。
「是呀,但是這件事只有你可以辦得到。」她不確定他是否听到了她許的願,他的表情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低笑,思起皙有趣地瞧著她,「那麼,這個願望你應該對我說,而不是對那兩個傳奇化的牛郎織女說。」
瞿戀昕把他的手拉過罩住自己的心髒,「我希望你能感應得到我的需要。」
「我是不知道我能不能感應得到你的願望。」他懶懶地說,「但我現在感應到了你的心髒,它在說你需要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他動手開始解開她的衣物。
迷迷糊糊的,她听到自己喃喃低語︰「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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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開燈,寬敞的大廳一片漆黑,空空曠曠的,只有一個孤單的人影坐在沙發上。他抽著煙,左手拿著一杯酒。
手指旋著酒杯,接著一仰而盡,幾聲粗重的喘息後,男人把手中的空杯往牆上擲,「鏘!」玻璃杯應聲而碎,碎片灑在地上。把燃著的煙握在拳頭中按滅,雅西雷?克里夫眼里進發出的精光不容忽視。
他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見到瞿戀昕了,一個月前她陪思起皙參加了那場商業宴會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她就像空氣一樣,完完全全自社交界蒸發掉了。這是不曾有過的狀況,他調查過,在瞿戀昕到巴黎後的七年里,幾乎沒有一場宴會是缺席的,那麼,這代表什麼呢?
他不敢再想下去,他不準自己再想下去了。
※※※
沙發上,思起皙側躺著,以手肘支撐著上身的重量,全部的注意力投在爻離空運過來的影片上,而瞿戀昕則躺在他身前的空位上,以他當靠背,嘴里還滔滔不絕地發表她對電影的看法。忽然一聲門鈴打破了所有的溫馨。彼此對看了一眼,最後決定由瞿戀昕開門,他的理由是她是這棟別墅的主人。
明明是偷懶,竟然還敢義正詞嚴。抱怨著,在打開門的同時,她看到了一張最不想見的臉,「你有什麼事?」她以為她永遠都不必與他見面了的。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一個月都沒有出現?」雅西雷?克里夫的口氣中夾帶著質問。
「我有必要向你報告嗎?」瞿戀昕的態度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就知道,她應該甩上門把他列入拒絕來往之戶的,但良好的教養使得她只能以冰冷的語氣回答他。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不要一再地挑戰我的怒氣,這對你沒有好處。」他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就不能心平氣和地談話。
「這樣不好吧?」一個不慍不火的聲音從瞿戀昕的身後傳來,思起皙從雅西雷?克里夫的手中救回瞿戀昕被抓紅的手臂,輕輕地撫著,「女孩子是用來疼的。」暗皺眉。這不是爻離那小子常掛在嘴邊的話嗎?他什麼時候字會的?
「皙。」心喜地靠向思起皙,瞿戀昕放松緊繃的身體。
眯起眼看著小鳥依人的她,雅西雷?克里夫按下心里狂涌的不悅,向思起皙伸出手,「雅西雷?克里夫。」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他最大的威脅。
思起皙伸出手和他交握了一下,「你好。」拍拍瞿戀昕的頭,他笑問︰「戀昕,不請你的朋友進來坐坐?」
極不情願地,瞿戀昕讓開自己堵住門的身體,
「請進。」
雅西雷?克里夫發現,這個女人有很多面,順從、孩子氣、嬌艷、冰冷還有火爆,但面對他的,總是極端的不客氣,為什麼?「謝謝。」眼楮盯著瞿戀昕不放,他思索著。
待他坐定後,思起皙才開口︰「你們聊,我去煮咖啡。」對雅西雷?克里夫點點頭,他步入廚房,老實說,他不想跳螳這趟渾水,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不是嗎?他知道瞿戀昕應付得來,只要雅西雷?克里夫不用天生的優勢對她動粗,那麼,他何必讓她強悍的自我保護本領化為依賴呢?這是她的優點。
有思起皙在,她安心了不少,走到雅西雷?克里夫對面坐下。
「他是你不參加社交活動的原因?」他不否認,這個男人的確可以迷惑人心,似乎雲淡風輕好像又藏著更重的心計,但瞿戀昕必須知道,將來跟她結婚,生活的是一個能和她彼此了解的丈夫,並不是這個深沉得讓人猜不透的男人。
「是的。」如果回答他能讓他停止糾纏,那麼她會在這個問題上給他完整的答案。
她果斷的回答讓他不痛快了起來,「你愛他?」難道她不知道這種男人不能愛嗎?
「是。」
「為什麼?除了錢之外,我並不輸他。」雖然早已猜到,但真正听到她承認,他仍嫉妒得動怒。
「不要拿他和你相比。」看著廚房門,瞿戀昕試著讓自己繼續保持平靜,「我愛他,這輩子只愛他。」
「他有什麼好?」他的感情就那麼廉價嗎?他愛她一年了,最後她竟然這樣來回報他?無論如何,他不接受這個事實。
「我不知道他有什麼好,但是愛是不談條件的,我沒有理由去抗拒。」她最反感的,就是這個男人總是用拷問犯人的口吻對她說話,這是上流人士的通病,掙扎了七年,她累了。
憤恨地瞪著她美麗的臉孔半天,雅西雷?克里夫從沙發上站起來,「你會後悔的。」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終于走了。」靠在門板上,思起皙笑。
「你不是煮咖啡?咖啡呢?」瞿戀昕嬌嗔地瞥了他一眼。
發出幾聲笑聲,他走到她身旁坐下摟住她的肩頭,「你希望我干涉你的事嗎?」
「我是希望呀。」
「那不就結了?」親了她嘟著的小嘴一下,他攤攤手。
她只是希望他能對她表現出一點關心,嘴巴張了張,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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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思起皙狂飆在高速公路上的摩托車後座,瞿戀昕抬眼看身前的男人,他沒有戴安全帽,長發因風的狂嘯而在空中飛奔。
近幾個月的相處,她發現這個美麗無雙,理應溫柔無比的男人卻具有相當野性的潛質,不管是在行動上還是性格上。
和他在一起有隨時送命的可能。在享受他帶給她熱吻的下一刻,說不定就會莫名其妙地魂飛魄散,但她愛透了這種緊張刺激的感覺。
這些日子以來,因玩得耽誤工作,他的助手跑到家里準備押他回總公司處理事務,他竟取出一顆閃光彈往地上擲,趁空氣中彌漫粉紅色煙霧的空檔拉她走人。當天晚上就拎著她爬上助手所在的飯店頂樓偷走總統套房的夜明珠,第二天趾高氣揚地指責助手的失職,並且命令他立刻尋找夜明珠的下落,否則就別再見他。
事情當然是主人干的,這太明顯了,目的就是讓他這個做人家助手的有事可忙,省得老纏著他。真相是明擺著,但助手始終不敢吭聲,沒憑沒據呀。
事情有些好笑,瞿戀昕意外地收到思起皙拋給她的淘氣眼神。
那……促狹如爻離!老天,他們果然是同一個祖宗的。
「戀昕,抱緊我了。」思起皙微側頭道。
「呃?」奇怪地想問他,卻瞄到後視鏡內照出一輛快速跟著他們的車,回頭,看見那輛車擺出了好笑的陣容︰黑色車的四塊位于車門下方的踏板上各站著一個手持小手槍的銀衣人,而車內除了駕駛座的窗子外,其他的三個都擺出兩個以上的槍口,「皙,他、他們?」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次了,他到底惹上了什麼人?看上去應該是個大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