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樣的「命運」,一開始若憐非常反感,常不給他好臉色。然而,短短兩天後,她也習慣了。
對於這種「進步」,柳文驥當然是高興萬分羅!
又到了收工的時間。
每天這個時候,柳文驥都會在片場外等她。
缺了妝、換回自己舒適的衣服後,她才松了一口氣。
靶謝老天,再忍耐一天她就解月兌了。
正想快快回去時,一個聲音喚住了她。
「若憐。」
她回頭一望,翻了個大白眼,又是那個連浚生!
「干嘛?」她沒好氣的漫應。
「昨天我在晶鈴餐廳看到你和總裁在一起。」他目不轉楮的盯住她。
若憐現在想殺了他。
「干你什麼事?」她沉下臉問。他算哪根蔥?憑什麼質問她?
「原來你是被總裁包了,才都不跟我出去。」他還理直氣壯。
若憐簡直快被氣昏了,世界怎麼會有這麼討厭、下流、無恥的人種?
「即使不認識他,我也一樣不會跟你出去。要不是明天還要拍片,我一定揍得你三天下不了床!」她狠狠的瞪他,在沖出大門前,索性往他脛骨一腳踹去。
連浚生被她狠力一踢,疼得在原地亂叫亂跳。
活該!
她像火車頭似的沖出去,又開始自哀自憐︰她為什麼會那麼倒楣?
然後,她想起了那個叫柳文驥的討債鬼。
都是他!這一切的倒楣事全是他引起的。
他該千刀萬剮、丟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
柳文驥大老遠就聞到一股濃烈的火藥味。
由她用力踩在可憐的地板和鐵青的俏臉就可以知道,宋大姑娘若憐非常憤怒。
「小若,別再跺腳了,小心地板被你踹了一個大洞。」文驥好心的拯救「咚咚」作響的地板。
她朝他射去一道凶光。
文驥心里已有了個底,看來問題不小哦!
「你來干嘛?」她口氣不善的問。
「接你啊!難道你忘了,你得和我培養『默契』?」他不動聲色的回答。
他不知道她很火大嗎?他為什麼那麼不識相?
若憐瞪了他三秒鐘後,便不再理他,兀自往人行道走去。
再不走,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拿路旁的石頭往他頭上砸。
「你到底在發什麼脾氣?」他悠閑的跟在她身旁。
她加快步伐,走得直喘氣,他卻像散步似的悠哉。
「你不要跟著我。」若憐終于受不了的停下腳步吼人。
不少行人看向她他們,一時之間,他們仿佛變成了動物園的猴子,任人「觀賞」。
「我不允許你這樣沒頭沒腦的亂生氣。就算你生氣,至少也要讓我知道你究竟在氣什麼?」他板起面孔質問。
若憐的怒火又竄升了三極,他居然還有臉對她大小聲?天下的男人都一樣惹人厭!
「我干嘛告訴你?你是我的誰?我偏不說!」她倔強的昂起下巴,橫眉豎眼的挑撥。
文驥也火了。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惹怒他,而且誰都知道他從不輕易發脾氣。
但∼∼她做到了。
事實再一次證明,宋若憐的「本事」實在令人崇拜。
「你無理取鬧!」他不耐的低吼。
晚上看好戲的行人越來越多……
他畢竟還殘留一絲理智,立刻二話不說地抓了她就走。
「你說我無理取鬧?你這個殺千刀的王八羔子,死了也沒人會可憐你,你∼∼」她罵到一半才驚覺自己被他拖著不知道要去哪里。「你干什麼?放開我!你這——」
「住口。」他繃緊臉上的線條,聲音不大,卻有效的令她住了嘴。
文驥將她拖向她的豪華轎車。
「我不上你的車。」她雙手勾住車門不肯進去。
他也懶得再跟她周旋下去,干脆打橫抱住她,將她塞進車里,再狠狠的甩上車門。
若憐被他的粗暴嚇了一跳,偷覷他嚴肅的俊臉。看樣子,他也氣得不輕。
哼!應該使性子的是她吧!柳文驥有什麼理由生氣?他又憑什麼生氣?
「喂,你∼∼」
「如果你是要解釋剛才的事,我可以接受。如果你要說廢話,那就閉嘴。」文驥硬著聲著先發制人。
笑話!她干嘛要听他的?
若憐賭氣將臉別向窗戶,不再開口。
文驥心下松了一口氣。也好,讓彼此的情緒穩住後再來談會比較好。
當黑夜完全替代白晝後,車子才在陽明山上某處停了下來。
閃爍的星星逐漸;露了臉,山下的萬家燈火成了一副美麗的圖象。
四周除了偶而的蟲鳴外,剩下的就只有寂靜,而兩人也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
許久,若憐才打開車門,步入夜色中。
今天的游客不多,大概是因為不是假日吧!
她走到山崖旁凝望山下的夜景,那種感覺很孤獨、很自我,仿佛這世界只剩下她……
「可以說了嗎?」不知何時,文驥已走到她旁邊,和她並肩站在一起。
若憐並不是那種會記恨很久的人,此時,她已經可以靜下心來處理問題了。
「我很討厭別人在背後亂傳謠言,尤其當謠言的主角是我的時候。」她靜靜的陳述,言語中有少見的沮喪。
「那個人是誰?」他專注的凝視她的側臉。
若憐將下午發生的事說給他听,但省略了連浚生的名字。
「你想保護那個人?」他的語調尖銳得有點怪異。
「沒有。她不配我保護。」她受不了的斜睨文驥。
「那你就說啊,我不會殺了他。」頂多讓他消失在他們眼前而已。
在他軟硬兼施的誘哄下,她才勉強說了。
文驥听了,心中立刻升起一把怒火,那姓連的小子也不去打听打听,居然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毫無預警的,他將她一把摟進懷中。
「喂!你∼∼」她驚得直想掙開,他怎麼可以隨便抱她?
「虛,不要動。」文驥低笑安撫她。
「可是∼∼」她的臉又不爭氣的大紅。
「我只是想抱著你說說話、聊聊天而已,不要緊張。」他低啞的嗓音成功的讓她漸漸放棄掙扎。「其實我們根本不需要在乎別人的看法,人生就只有幾十年,何需計較太多?活得自在、快樂比天天生氣、煩躁重要,不是嗎?」他低下頭輕吻她的頭頂。
她舒服的偎在他溫暖的懷抱里,這種被珍寵的感覺真好。可是她的理智提醒自己「擋箭牌」的身份。
「我們這樣算是在『練習』嗎?」她殺風景的輕問。
文驥低嘆一口氣。早該習慣了,這女人有破壞氣氛的天賦。
「應該算是吧!」他不情願的回答。
「好,我以後盡量『快樂』。」她吸取他身上特有的男性味道。
明知道是假的,可是她就是無法自拔的想一輩子窩在他懷中。
「想開就好了。」文驥愛憐的撫順她的柔軟的發絲。
「你為什麼會挑上我當你的『擋箭牌』?我相信憑你的條件,應該不難找到更好的女孩。」她抬起小臉對上他深思的眸光。
「因為你剛好欠我債。」他的嘴角扯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只是這樣?」若憐的疑心病開始發作。
文驥的笑容更大了,當然還有點別的。例如∼∼她有一種吸引他的氣質,她的直爽和率真也是吸引他的地方。
每一次分離,他都企盼著下一次見面的時間,他好喜歡看著她明朗無邪的笑靨,喜歡和她說話聊天,喜歡和她一起散步,更喜歡抱著她的感覺。
但他還不打算全部說出來。在他尚未理出一個頭緒之前,他是不會向任何人說的,包括若憐。
「你以為呢?」他不答反問。
「不公平,我先問你的。」她嘟起嘴。
盯著她紅艷艷的唇,差點令他失控的吻住她。
不行!對她來說太快了一點,他必須慢慢來,免得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