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下一次她就逃不了了。
文驥勉強移開「釘」在她唇上的渴切目光,改看她的眼。
「這個問題先保留吧!」他擁住她,結束這個話題。
異樣的感覺再一次侵佔了她的心。
那是什麼?她不知道。她更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芳心正以太空穿梭機的速度沉淪下去……
第四章
低氣壓彌漫了整間會議室。
「不準用這支廣告!」暴吼聲卓然震響。
柳文驥繃緊一張臭臉,許風揚站在他身側,臉上帶著深思。
「可是我們跟勁璇定在下星期交片,重拍會來不及。如果我們不交片,那就算我們毀約,要賠兩千萬。」許風揚翻著手中的合約書,皺著眉分析道。「而且這支片子的效果還不錯,不用就太可惜了。」
「我說不用!」文驥沉聲堅持。
天知道,當他看到若憐穿著那一籠性感的紫紗衣裙時,他立刻為之著迷,甚至渾然不知屬下說了些什麼。
她是那麼清新純潔,令人不敢褻瀆。
但是∼∼該死的,那個男主角居然摟著「他的」若憐,還大膽的將臉貼在她雪白的肩頸間!
可惡!那股酸意已經快蒸發成煙,從他的頭頂冒出來了。
「總裁,我能知道原因嗎?」許風揚觀察著他臉上的神情,似乎有點了然。
「這支廣告太過煽情。」他悶悶的說。
「香水廣告本來就是這樣的。時下的年輕人普遍都很開放了,更何況香水這種產品,原就屬于一種變相的煽情物。」
文驥猛地站起,一把抄起桌上的錄影帶,大步跨向辦公室,留下一堆錯愕的主管。
「散會吧。」許風揚在跟上去前宣布。
「這支片子絕對不能曝光。我不允許!」文驥朝剛進門的許風揚低吼。
「那合約怎麼辦?」許風揚恭敬的問。
磐龍企業之所以威震商界,完全是憑它守信用、絕不佔人便宜,也不輕易放過任何利益的作風。現在,柳文驥竟然要親自破壞家族企業的名聲?
「不能重拍嗎?」文驥揉了揉額角。
「沒有多余的時間。」許風揚老實的告訴他。
他的頭更痛了。
這支片子他決計不會讓它外流的,他寧可賠錢。
「我再跟勁璇的總裁談談吧。」柳文驥扯下了領帶,煩躁的說。
「好吧。」我先出去了。」許風揚禮貌性的點點頭,轉身走出辦公室。
文驥越看那卷帶子就越火大,越火就越想找「某人」來發泄。
他寒著臉拿起話筒,熟練的按下幾個數字。
一個沙啞的女音不一會兒就傳入他耳中。
很顯然的,「某人」還在睡大覺。
他皺起眉心瞄了下手表。十二點整!而宋大姑娘還在賴床?
「誰呀?」不耐煩的口氣沖得嗆人。
「我。該起床了,小若。」听到她的聲音,他的怒火才稍稍降了點溫。「我現在要見你。」
「干嘛啦?」若憐打了個呵欠,懶懶的問。
她本來想好好睡它個一整天的,這個不識相的男人偏偏發顛打電話來吵她。
一把火又重新燒在他的胸口。
「立刻來見我。」文驥僵硬的命令。
「我不要!你憑什麼命令我?」她的音調接近高亢
「那好,我去你那里,反正這事在哪兒說都一樣,而且在你家『干什麼』也方便多了。」他擺明了威脅她,
若憐不是白痴,當然知道文驥在恐嚇她。
「你威脅我。」她忿忿的控訴。
「隨便你怎麼說,半小時後你若沒來,我只好去找你了。」不待她有所反應,文驥先一步掛上電話。
她愕然的听著斷線的嘟嘟聲。
柳文驥的惡霸若稱第二,絕沒人敢稱第一,她算是開了眼界了。
雖然極度的不高興,但若憐仍起了床,準備出門。
她倒要看看他有什麼天大地大的事,非得要她火燒似的趕去見他不可。
※※※※
「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若憐打了第五個呵欠,一進門就癱在沙發上。
「你遲到了。」文驥的口氣還算平和。
「至少我還是來了。而且你別忘了,是你強迫我來的,遲到是理所當然的啊!」她半合著雙眸憋了他一眼。
「過來。」他不喜歡她離他這麼遠。
「我在這里听也一樣啦!」她已經懶得動了。
「你要我去抓你過來嗎?」
又來了!又是那種威脅的口吻。
她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甘心屈服在他的「婬威」之下?真的很奇怪也,以前她沒那麼听話啊!
「小若。」他警告的叫。
「好啦,好啦,你真的很羅嗦。」若憐抱怨的拖起身子走向他。
她走近之後,才發現他的領帶早不知扯到哪去了,襯衫的扣子也有三顆沒扣,一束頭發垂落在他額際。
柳文驥這樣子實在很難讓人聯想到他是堂堂磐龍的總裁,倒像是一個狂狷不羈的浪子。
這樣的他卻更具有吸引人。
「我是要你到這里來,不是要你站在桌子前。」他不滿她慢吞吞的動作。
若憐還沒意識到他話中的意思,人就已經「被迫」坐在他的大腿上了。
他們之間的距離突然變得好近,讓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你∼∼不必要充當椅子吧?我可以∼∼」
「你就坐在這。」他打斷她的努力說服。
「可是∼∼」
「不準你離開,否則你可愛的小會馬上開花!」文驥在她耳旁低吼,一雙鐵臂募地緊挾住她縴細的腰身。
「你吃錯藥啦?我又沒惹你,你對我凶個什麼勁?」她氣極的猛捶他的肩。
文驥只是更加擁緊她,不肯讓她掙開。
他從來不是不講理的人,可是今天他的表現實在是很差勁。沒辦法,他控制不了呀!
當他看到別人摟她,他就抓狂了。
他不明白那種感覺是什麼,但他就是不舒服,該死的不舒服。
若憐打累了,再加上情緒的起伏,讓她終于放棄掙扎地任他擁抱。
文驥捧起她的臉,迫使若憐看向他。
「算了,你有什麼話快說吧!」她實在沒力氣了。
他沒說話,只是用一雙熾熱的眼眸專注的盯著她,眼瞳的眼色比平常深了許多。
若憐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他那種表情好詭異,她沒看過他這種∼∼怪表情,感覺怪不自在的。
「呃∼∼我∼∼」她才想著要打破這尷尬的沉默,他立刻噙住她豐潤的唇。
文驥狂猛的吸取他渴望許久的甘甜。
他不會放走她。絕不!
若憐昏頭昏腦的承受他的侵略,原來接吻是這樣的……
在電視上看到別人這樣接吻時,她只覺得好惡心,可是,自己真正去做時,感覺有完全不一樣了。
漸漸的,他由深吻轉為輕啄。
「只有我能踫你,只有我。」他霸氣的宣布,在她被吻腫的唇上眷戀的斯磨。
她突然睜大眼。
老天!他∼∼他剛才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啊?他怎麼可以∼∼吻她?
「你干嘛要親我?」若憐驚駭的想跳下他的腿,無奈她依舊被抓得死死的,掙也掙不開。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找你有什麼事嗎?」他又一次成功的讓她乖乖坐在原地——他的大腿上。
「對啊,我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結果你卻叫我來陪你玩游戲。」她很不高興的指責。
那好歹也是她保存了而十三年的初吻也!居然那麼輕松地就被他奪走了。
很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太傷心。
文驥總算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那笑像極了一只偷到魚吃的得意壞貓。
「以後不準跟其他的男人摟摟抱抱了。」他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似乎吻上癮了。
「我哪有?你少誣賴我,我才沒那麼花痴。」若憐凶巴巴的吼道。
他傾身從桌上拿起一卷錄音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