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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追你咯 第24頁

作者︰叢闕

罷才為給自己壯膽而灌下去的酒看來是過量了,如果不是有些喝醉,她才不會跟這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說這麼多。

抒情的輕音樂不斷地在室內回響著,襯著幾許滄桑和一點執著。廖潔凝睇她認真的表情,發現她該是個十分可愛的女子,口口聲聲說自己現實的人往往不怎麼現實,在她華麗的頭髻和濃重的脂粉下,藏著的,恐怕也是顆稚氣末月兌的心。

「咱們交個朋友吧。」她伸出手,笑著道,「我喜歡妳,雖然妳的說謊技巧有待加強。」

武特助錯愕地抬起頭,「妳--」

「我怎麼知道的?」她爽朗地一笑,「我的社會閱歷不如妳,但看的小說、電視恐怕比妳多,妳那招實在是--」她遺憾地搖搖頭,「沒創意。」

「但是妳--」

「我當然不會只憑這一點就斷定妳在說謊嘍。但今天實在很不巧,」她把頭湊到她耳邊,以極輕極輕的音量說,「妳的那個來了。剛才妳月兌下風衣時我就不小心發現你裙子上有沾到的血,不過應該沒有其它人看見。」其實她本來的計劃就是讓她出丑的,不過,唉,算了。整人也要挑那種厚臉皮的是不是?

武特助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看看她今天是鬧了個什麼笑話啊!

「還有,千萬不要看輕現在的大學生。我的『理論』經驗可以豐富得嚇死妳哦。」廖潔忍不住抿嘴而笑,沒空注意一旁的武特助已被她的「豪言壯語」嚇得花容失色……

「都是你這麼風流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的!」廖潔義正詞嚴地判決。

張楷真想仰天長嘯,「天地良心,我和她從來就沒有過什麼不清不楚的牽扯。」他從來都反對辦公室戀情的,武特助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給他搞這種事情出來,看他怎麼修理她。

他那咬牙切齒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打了什麼主意,「我警告你不準對付她,我們是好朋友!」

這是什麼跟什麼?「妳剛剛不是說她來騷擾了妳嗎?」

「騷擾完我們就變成好朋友了,不行啊?」

「行行行,我真是服了妳了,跟誰都能打成一片。」他舉手投降。

「你不要轉移話題,如果不是你以前劣跡斑斑,武姐姐那麼安分的人怎麼會有膽子栽贓嫁禍給你?」

「別听她瞎說了,其實我個人的操守真的還是可以的。」張楷發誓他只有一點點心虛,就那麼一點點。

「又不是她一個人這麼說,當初校長要我采訪你的時候就說你是公子了。」

原來是那個死老頭!不行,如果不能修正廖潔的觀念,他以後還有得熬。

「他最近在不在?」

「在啊,听說忙著做一個什麼試驗,整天都泡在實驗室里,啊,你干嗎拉我?」

「去找他對質!」

第九章

「校長,你說,我是風流花心到處留情的人嗎?」張楷一腳踹開實驗室的門就來了這麼一句。凶狠的眼光擺明了只要說錯半個字,某副老儒頭就要自求多福了。

咦?這種事情需要他評價的嗎?難道張楷最近在考什麼公子學位,需要在他這里出具證明才可以拿到證書?

校長停下做了一半的細菌培養實驗;察言觀色了好半晌,還是難以判斷眼前看起來怒發沖冠恨不得把欄桿拍遍的「K大之光」在較什麼勁。到底是希望人家贊揚他風度翩翩、風流倜儻,西裝褲如此多嬌引無數美女盡傾倒,還是夸他持身嚴正是新時代的大好青年?

「呃……我可以不回答嗎?」多說多錯,在沒有做好以身飼虎割肉喂鷹的心理準備之前,他決定還是堅守中庸之道比較好。

「當然可以。」他陰森地笑了笑,「可惜十年之內,您怕是見不到K大的二十層圖書大樓的竣工了。」

死小子,竟敢拿「力行」的捐助威脅他。

「我--」我就不吃你這一套!

「我可以說實話嗎?」唉,罷了罷了,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啊,

張楷齒間發出不小的摩擦聲,「我就是請您說實話來的!」

「這個,咳咳,你嘛,不是特別花心,也不是特別正人君子--」偷偷瞄了瞄他的臉色,沒什麼變化。

「在學校里的時候是很乖的,里里外外忙一堆事情,恐怕是理睬女同學的工夫都沒有吧。」這可是實話,他那時學生會副主席,又在「力行」做兼職,還要照顧一下功課以免死得太難看,整個人忙得像陀似的,再有空去風花雪月那就是超人了。

張楷得意地朝門口看了一眼。

哼,現在妳知道我是多麼潔身自好、守身如玉了吧?

「但是你不理睬別人,別人卻不見得敬你而遠之。就我所知,喜歡你的女生有同年級的、低年級的、研究生甚至老師都有。記不記得在一次運動會上,有個大一的小女生跑到三千米終點時大喊一聲『張楷我愛你』然後壯烈地倒下?還有每次期末都是一幫人激烈競爭之後由優勝者享受借筆記給你抄的榮耀,還有……」

說起這個,校長就來了精神,對于十年前的陳年舊事如數家珍。

沒辦法,張楷那時就很紅了,就算不刻意打听也有風聲傳到耳朵里,何況搜集小道消息是他畢生的興趣呢。

餅于興奮以至于沒注意到緋聞男主角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直到張楷低喝一聲「夠了!」,他才模模鼻子,不再說下去。

不讓說就不讓說,老夫早就打算好了,退休後要把K大歷屆風雲人物的輝煌「事跡」一件件寫下來,編成一本書,頭一個就講你張楷。

「總之我讀大學的時候是行得正坐得直,畢業後的事情你也不知道,你又怎麼能--」

「慢慢慢,你怎麼確定我不知道你畢業後的事情?別忘了我在你那個圈子里也是有些好朋友的……」一幫老頭子坐下來最常談的就是東家長西家短的,就算是別人眼中的社會精英也不能免俗。並且很不巧,他的IT界故交里就有那麼一大半是很關注這個後生晚輩的,甚至想延攬他到旗下的。更不巧的是,還有一兩個世佷女對他有那麼點兒意思。所以嘛,他手頭掌握的情報還是不少哦。

于是就听他滔滔不絕地開講張楷十年來的情路歷程,站在門外的廖潔直听得連連咋舌。

就憑張楷那個琴德性,行情竟然這麼好?听到現在幾乎都是女人倒追他,差別只在于小部分被他接受了,而大部分被拒絕。但是屬于這個「小部分」的女人,也在二十個以上。

死人,二十多個呢,還說自己有多清白。這都叫清白,那她是不是該申請十塊八塊貞節牌坊來才不枉此生?

張楷猙獰的表情已變成了哀求,還是不能阻止校長大人的唾沫橫飛,忍不住冷汗涔涔而下。

這回死定了,不知道要被廖潔說成什麼樣子。

早知道這麼被校長「關注」,打死他也沒膽過來興師問罪,這下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廖潔判斷了一下眼前的情勢,知道校長只要一打開八卦的話匣子就能沒日沒夜地滔滔不絕,內部問題還是應該內部解決,不能再讓他在外頭丟人現眼了。

注意既定,她象征性地敲了敲門,走進實驗室。

冷冷地掃了一眼滿臉尷尬的張楷,她笑著打斷了某老人家的即興演講。

「喲?校長,他們不是說您正忙著做實驗嗎?怎麼在這兒聊起天來了?」

一句話提醒了校長,此刻他的溶液正在酒精燈上炙烤,下一秒鐘,哀號聲便在實驗室里響起︰「我的數據啊,我的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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