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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心格格 第13頁

作者︰慈軒

朝陽一听差點沒把剛入喉的參湯噴出來,「待嫁?!額娘你是不是弄錯了?」

碩福晉好氣又好笑,攸關自己女兒一身幸福的事情,怎麼能弄錯?「不,我怎麼會弄錯呢?」

「可……可是我沒有要嫁人啊!」她慌了,「充其量也不過是訂親罷了,而且還是口頭上的應諾,怎麼會待嫁?」

「這事你不知道,睿王爺決定過幾天就要讓鳳青與你正式訂親,並且於近期內擇日讓你們成親,你說這算不算待嫁?」碩福晉笑盈盈的道,對此決定欣然不已,一點也沒察覺朝陽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怎……怎麼會這樣?朝陽快哭了,與鳳青的約定都尚未搞定,現在又冒出睿王爺來攪局,與鳳青口頭上的訂親,自然很容易取消,可是一旦對外公布,豈不成了定局?不成,她得把握時間,一定得在公布之前取回玉佩讓鳳青悔婚,「額娘,睿王爺有沒有說是確定幾天之後?」

碩福晉想了想,「今天不算的話,是五天之後。」

五天之後?!那不正是她與鳳青約定的期限嗎?朝陽頓時腦中警鈐大響,她懷疑這根本是鳳青一手導演,看扁她不可能如期奪回玉佩!否則怎麼會這麼巧?「額娘,那麼鳳青怎麼說?」她必須確定才行。

碩福晉被問得胡涂,「說?說什麼?這件事是他昨天送你回來時順便轉述的,他能說什麼?」

「可惡,真的是他!」朝陽低吼,一張凶臉,就快殺人了。

碩福晉怔了一下,她好像听見朝陽在罵髒話?「你說什麼?」

朝陽驚覺自己失言,連忙否認道︰「沒……沒什麼。」

「其實呢,鳳青這孩子我實在很喜歡,不但外表出眾,個性也十分內斂,將你許配給他實在是天作之合,你這種個性也只有他才能制得了,想想這實在是一樁好姻緣。」她自得其樂說得好不愉悅。

「額娘,我不想嫁人。」朝陽突然陰暗的道。

樂頭上的碩福晉,乍听之下沒啥反應,模模朝陽的頭、拍拍朝陽的臉頰,不以為然的道︰「傻孩子,額娘明白你現在的心情,惶惶然的感覺,是每個女孩子出嫁時必然有的反應,一旦過門之後就踏實多了。誰都不說,就說慕芹吧,她嫁到咱們家時,還不哭哭啼啼的,可是你看她現在多幸福,整天笑容滿面跟鼎陽恩恩愛愛的,多好啊!」

朝陽悶哼一聲,「那是他們,我就不覺得我跟鳳青會恩愛,雞犬不寧、雞飛狗跳還差不多!」

碩福晉愣了一下,旋而又笑道︰「孩子就是傻孩子,淨說些孩子氣的話,難不成這幾天你跟鳳青來往熱絡是假的嗎?」

「我才沒跟他感情熱絡,額娘,我嫁給他真的不可能幸福,鳳青從頭到尾心里頭就只有凡芷格格一個人,他娶我純粹只是因為我跟凡芷格格長得像,他不會對我真心的。」這始終是她長久以來抗婚的藉口。

向來知命樂天的碩福晉,不以為這有何大不了,她道︰「一個男人深愛一個女人是好事,表示這個男人對於感情十分專一,將來對於家庭也不可能輕心。鳳青給了你兩份不同的愛,一份是凡芷的、一份是你的,擁有這兩份愛,你應該更覺得高興、更覺得幸福才是!」

朝陽真想槌胸頓足,要幸福,也要她願意接受才行,否則再多的幸福,也是累贅。

奇怪!額娘這種怪異的思想,是誰灌輸給她的?

*****

大概是偷雞模狗的事情做多了,膽子也練大了,今晚的夜襲朝陽做來非但異常勇猛,而且得心應手、無往不利。從後花園翻牆而人到抵達鳳青的房外,也不過才用了短短的幾分鐘時間。

在房外靜靜探試了一會兒房內的情形,確定鳳青已睡熟,朝陽立刻輕手輕腳的推門而入。

到了房里,她沒有立即行動,只是在門口靜待了好些時候,確定鳳青的呼吸聲是平穩松緩的,才進一步有所行動。

皎潔的月光照亮了房內擺設,朝陽藉此得以故技重施,謹慎小心的在房內移動。很快的,她便來到鳳青的床邊,同時自腰間取出了一把剪刀,沒錯,她是來偷玉佩的,而且準備從他脖子剪斷系繩取走玉佩。

鳳青平躺在床上,微微松開的中衣隱隱約約讓玉佩露出了一角,朝陽當下決定解開他的中衣,因為要剪斷玉佩的系繩,勢必得讓繩子露出來。

她緩緩的抽開了中衣的結,像吃了甜頭一樣地嘻嘻的笑了,接著則是一個膽大心細的掀衣動作,輕輕掀開中衣的前襟,終於,她朝思暮想的玉佩,像塊無價珍寶一樣在她眼前坦露出來,這份沖擊教她眼角掉下一滴淚,好感動哦!

靶動之余她不忘拿起剪刀,挑起系繩,眼看就要「卡」下去了,鳳青卻在此時不安的扭動起來,朝陽心一驚倏地收回剪刀,連忙縮在床下。

懊死!早不動晚不動,挑這個節骨眼動!她不滿的臭罵。

所幸騷動並未持續多久,一見他平息了下來,朝陽立即刻不容緩的伸出頭,但當她瞥見鳳青新的睡姿時,她差點沒哭出來,他……他竟然趴著睡!

這下子該如何是好?她像只小狽一樣,雙手攀在床上,蹲在床邊望著他可笑的睡姿欲哭無淚。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朝陽在床邊蹲了好些時候,原本還指望他會自動更變姿勢,偏偏他就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氣得她真想敲他腦袋。咦!有何不可呢?反正他都已經睡得像死魚,干脆就敲昏他,讓他睡得更沉!嘻,決定這麼做了,嘿嘿,你可怪不得我,是你自找的!朝陽的臉上閃過邪惡的神情,放下剪刀轉身找敲人的工具。

在房里繞了一圈後,她只找到一只花瓶。湊合著用好了!朝陽還算滿意的點點頭,遂拎著花瓶回到床邊,一鼓作氣舉起花瓶,相準鳳青的後腦勺就要砸下去了,可此時他突然睜開眼楮翻過身來。

瞬間觸及到他的目光,朝陽一震手一松,花瓶「砰」的一聲,在原地摔得稀巴爛。

鳳青翻身在床沿坐起,閑適的系著中衣的衣結,臉上有著一抹淡然的譏笑,「朝陽,你還真不死心,連連失敗了兩次,竟然還有膽來?」

「為什麼沒膽來?怕你把我吃了不成?」她不甘示弱的道,就算被他逮個正著,她也不覺得絲毫怯懦。她在想,剛才為什麼不把花瓶砸在他臉上呢?

「我當然不可能把你吃了,只是你實在很令我震驚,到目前為止竟然還不知道要知難而退,我是一個習武之人,你想動我腦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道。

「笑話!你以為說這話我就會打退堂鼓不成?告訴你,你省省吧,要我就此罷手,除非天塌下來。」習武之人又怎麼樣?難道習武之人就不用吃、不用睡?總有他松懈的一刻吧!

鳳青早猜到她不可能依自己又道︰「我不在乎你罷不罷手,只是每次讓我為你善後,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我什麼時候讓你為我善後了?」朝陽眉頭皺成一團,對於他的指控深感不平。

「不然你以為誰那麼好心拿干衣服給你們換?睿王府的奴婢還沒膽如此自作主張,她們很愛惜自己的皮肉的。」鳳青定定的道,平鋪直述的語氣,一點也沒有邀功的意思,他只是要讓她看清事實。

朝陽經他這一說立刻回想當時的情形,半晌後撇撇嘴,心不甘情不願的道︰「好啊,那也不過才一次。第二次可是宛兒機智,才讓我免于阿瑪的責備,你總不能說那也是你的功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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