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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靈藥 第26頁

作者︰春上綠

王爺喜歡她,是因為她長得像那嫣兒嗎?

可不公平哪,他也說過,自個兒像她啊!憑什麼她就可以讓他喜歡她?

趙陽睡下了,她看著他,住眼淚不斷地往下滴,滑落在襟前。她好不甘心,卻也莫可奈何。

可至少,他現在仍是在她身邊。

能佔君寵多久算多久吧!

第十章

陽兒消失,已經十天了。

餅了今晚,服下靈藥的七七四十九天之期將屆,她听說他到風憐軒去了,是醋意和一股拗勁,讓她賭氣,不願差人去尋他回來。但眼見時間越逼越近,她自問著,難道真要就這樣任由時間到了死去嗎?

不,不成,她好不容易上了仙山、求到靈藥,想要的不該是這種結局。

陽兒不愛現在的她,橫豎要死,那她寧願說出靈藥的事,告訴他她就是他思思念念的妤嫣。

可點破實情,陽兒會懊悔死的……不行,一想到他那副難過的樣子,她就好心疼。

正愁著,楊采兒探頭探腦地走了進來。

「姑姑。」

她從自個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采兒,是你。有什麼事嗎?」

「這些日子怎麼都沒瞧見王爺?」

她挑眉一視,「你找他有事?」

「不。」楊采兒干笑兩聲,「我哪會有什麼事呢,只是關心問問。」她說著,身形移到楊妤嫣身邊,故意壓低聲音說︰「我听說,這些天他都上妓院去,是不?」

她苦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問我。」

「姑姑,別怪我這做晚輩的不知分寸,可是我實在是看不下去。」她說得是義憤填膺,但雙眼骨碌碌地轉,暗地里不知在盤算著什麼鬼主意。「一個大男人整天流連在煙花之地像話嗎?我這外人是無從置喙,可姑姑你不一樣呀,你是皇上為他指婚的正室妻子,丈夫如此,你這般不聞不問成嗎?」

「夫是天,他愛外頭的女子,我也只得由著他去。」楊妤嫣言不由衷地說著。

「你要真甘心,就不會成天問容管事王爺回來了沒。」她諷刺一說。

「采兒,你到底想說什麼?」

楊采兒見她板起臉來,臉上連忙堆起笑容。「哎呀,我只是想王爺好幾日沒回府來了,怕姑姑悶,想說要不要我陪你上街逛逛罷了。」

「不用了,也許……也許他等會就回來了。」

「你真的不去嗎?」楊采兒看來有些失望。

糟了,她要不想出門的話,那她們的計謀就無法得逞了。

「在聊什麼?」王氏這時笑盈盈地走進來。

楊采兒過去挽住她的手。「我想約姑姑上街,可姑姑不想去。」

「和采兒出去走走也好,成天在府里多悶呀,」王氏幫忙敲邊鼓。

小鳳都安排好了,在府里動手太過張揚,這事最好在府外進行,她們計劃先將楊妤嫣擄至一偏僻所在,再下手也不遲。

「我……」拗不過兩雙熱情的眸子,楊妤嫣嘆了一口氣,「好吧!」

楊采兒興奮地說︰「那我回去加件衣物,我們就出發吧!」

兩人出了門,來到市集,明兒個就是元宵,瓦子里比尋常時候熱鬧許多,四處都是人。

「姑姑,你在這兒看一下胭脂水粉,我過去那邊的攤子看珠花。」

丟下話,楊采兒一溜煙就跑得不見人影,楊妤嫣壓根來不及回應。

慘了,沒了采兒在身邊,她根本就東南西北完全分不清。她有些心慌,神情緊張地不住環顧著四周人群。

她一個攤子、一個攤子地尋過去,來到那個她說的賣珠花頭飾的攤子前,哪還有采兒的人影呢?這丫環頭也不知跑哪去了,這下她該怎麼辦?

莫可奈何下,她想說再找找,反正最不濟就問人罷了,市集里這麼多人,相信應該有人知道晉王府怎麼走。

隨著人潮而行,一路上她不斷東張西望,梭巡著楊采兒的身影。驀地,一塊樓匾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風憐軒……」這是那名叫風小憐姑娘的住所吧?!容管事說,陽兒這幾日都在這兒……

天色未暗,娼館已開們做生意,老鴇站在門口送往迎來地招呼著來客,尋芳客來來去去,看來生意極好。

一對酒醉的嫖客勾肩搭背地走出來,不意撞到了她,她連忙往旁一閃,那兩個男人也沒留意到她,徑自高談論闊。

「呻,真是掃興,今兒個小憐姑娘又不見客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能跟晉王爭女人嗎?」

「話不是這樣說,本來嘛,誰有錢誰就是大爺,她們干這種營生的,就是要伺候得我們這些大爺開開心心、舒舒活活,再說她又不是真嫁給了晉王做妾,干嗎只守著一個男人呢?」

「你那幾個臭錢,人家還看不上眼呢……」

話聲隨著兩人漸遠的身影而隱去,然而他們口口聲聲的「晉王」,卻一再地沖擊著楊妤嫣的心。沒親眼瞧見,心不知道痛,從人家嘴里說出的這個她早知道的事實,竟是如此令她難堪、憤怒和難過。她還要再忍嗎?再守著靈藥的秘密,她死了他也無所謂。

她得說,一定要說出來,若結局都是死,她不要死得遺憾。

趙陽睜眼醒來之時,頭疼欲裂、口干舌燥,他難受地忍不住申吟出聲。

「王爺,你醒啦!」听到他的聲音,風小憐連忙迎上前來。

「給我一些水。」他揉著額角坐起身來,覺得渾身不暢快。

倒來一杯水服侍趙陽喝下,風小憐想他一身酒氣,向來愛潔的他肯定不舒服,于是體貼的提議道︰「王爺,讓小憐伺候你淨身可好?」

「唔。」他輕應了聲,此刻他的確無法抗拒洗個熱水澡的誘惑。

命人端來浴桶,斥退丫環,熱氣蒸騰間,就見風小憐拿條毛巾,為趙陽拭背。

手指輕柔地劃過趙陽精壯背肌,她忍不住愛戀地手環抱住他的身子,將臉靠在他背上。「王爺,你好久沒愛小憐了。」

趙陽身體不自覺地一僵,沒有回應她的話。

自那日和楊采兒相好過後,他貪戀她的氣息、她美好的軀體,根本不曾再想起過其他女子,采兒身上的味道、給他的感受,就如同嫣兒一樣……

懊死的,為何又想到她,為何又將她拿來和嫣兒相提並論,嫣兒是獨一無二的,而她死了!懊死的,到底他要警告自己多少次,那顆蠢動的心才會平靜下來?

和嫣兒一樣又如何,他不也說過,小憐和嫣兒有幾分肖似?既是替代品,那都是一樣的,他的心不該有所偏頗。

像是要證明自己並沒有偏心,他的心不在楊采兒那,他回身攬過風小憐,將她也抱進了桶子里,不顧這麼做會讓她身上的衣服全濕了。

「王爺,我的衣服都濕了。」她嬌呼著,臉上滿溢著笑。

「濕了就月兌了它。」

風小憐才不管那些衣服,藕臂將趙陽頭一拉,自己的唇趁勢湊了上去。

她的唇濕濕冷冷的,一點也沒有采兒的豐盈溫暖……眉一皺,趙陽有些不悅自己怎麼又想到楊采兒了,不過也不想繼續這個吻。正想將風小憐推開時,一道驚呼響起,這聲音還挺熟悉的——

「不!」

楊妤嫣萬萬沒想到自己竟會撞見這種場面,滿心的不敢置信與傷心欲絕,她搖著頭,多希望自己沒有這樣不顧一切地進來找他。

「呼,姑娘,你不能進去呀!」隨她身後趕到的老鴇為時已晚地喊道,都怪自己疏忽,隨口就向來人指出小憐姑娘的房,依這態勢看來,這姑娘似乎打斷了人家的好事。

「采兒……」

「嬤嬤,這是怎麼一回事?」風小憐又氣又羞地問老鴇。

「我……這……我以為她是哪家繡坊的姑娘……」早上風小憐才吩咐過,說今兒個繡坊會給她送衣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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