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他嗤笑著,「你最好一輩子都不要放過我。」
他用手指勾起她的肩帶,拉下她的。
一接觸到他結實的胸膛,她情不自禁的逸出一聲嬌喘,她曲膝勾住他粗壯的大腿,腦中的理智迅速瓦解。
兩人手腳交纏,藍仁德重重地吸吮她的胸脯。
周隻的手沿著他的背脊滑至他的腰,褪下他的褲子,兩人之間再無任何阻礙。
他雙手攀緊她的臀,再一次深深地佔有她的嬌軀,以及她的靈魂。
當他在她體內沖撞時,她終于了解自己為什麼離不開他,因為,只有他能解她靈魂深處的渴。
他在她面前毫無偽裝,也不許她偽裝自己,他很明白的讓她知道他要她,而她也要他,就這麼簡單。
退出,刺入,再退出,再深深地戳入……她十分熟悉這種韻律,嬌軀自然而然的隨著他擺動,兩人再契合不過。
他身上的毛細孔散發出的氣味因她而生,也只有她能滿足他靈魂最深處的饑。
周隻痙攣地緊縮身子,刺激他做最後的釋放……
激情過後,周隻以指尖畫過他挺直的鼻梁,被他張嘴輕輕含住。
「樓下那個怎麼辦廠她問,將手指由他嘴里抽出。
「別擔心,有我在,一切由我來應付。」他攬她入懷,想讓她安心。
周隻俯趴在他身上,四處模索不小心掉了的戒指,最後在他的下找到。
她戴回戒指,心里依然泛著一股酸意,「剛才那兩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她們是藝妓,不是最高級的那種,最高級的藝妓只賣藝不賣身……」
周隻抓起一顆枕頭,將他的頭按在床上,「日本人真變態,不許你回日本!」
「隻,我們結婚吧!」藍仁德的聲音由枕頭下悶悶地傳來,「我若有老婆,我爸就不會逼我和日本女人上床了。」
「你就不會拒絕嗎?」周隻的雙手在枕頭上施力,「才幾天你就背著我胡搞……」
藍仁德雙臂一攬,將她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
「我再也不敢了,剛才看見你進來,我差點嚇死,馬上軟下去……」
「答應我,不要回日本。」周隻並攏雙腿抵御他的試探。
「那我們馬上結婚。」藍仁德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強行侵入她腿間,「樓下有個現成的證婚人。」
她才不要一個流氓教父幫她主婚,光想到她父親和那個流氓頭子站在一起,她就頭皮發麻。
「我們去法院公證結婚,不必驚動你爸。」
「什麼意思?」他問。
「我不想太麻煩。」
「你不想麻煩誰?」藍仁德盯著她,「你那邊還是我這邊?」
周隻不答話,他應該能明白她的顧慮。
頓了半晌,藍仁德終于問出口,「你不想讓我爸媽參加我們的婚禮?」
第十章
不只是這樣,周隻希望未來的婚姻生活里,他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永遠不要出現,至于他的父母,能不見面就不見面。
「你若愛我,就該愛我的全部,而不是有條件的愛我。」藍仁德的語調有些不穩,「樓下那些人是我的一部分……」
「你和他們不同!」周隻激動地反駁。
「你不懂,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父親,你……」藍仁德也激動起來,「你知道那代表什麼意義嗎?我有難的時候,我的兄弟們無條件的幫我,那種關系永遠也斷不了……」
她沒有要他和他們切斷關系,她只要求他和他們保持距離啊!她才想告訴他,門外便傳來敲門聲。
優子推開門探頭進來。
周隻只來得及拉起被單的一角遮住自己,而藍仁德則是一點也不在意自身的赤果,很自然地以日語和對方交談。
周隻又羞又氣,門一關上,她立刻發作。
「你父親的每個情婦都這麼沒教養嗎?」
「不要隨便侮辱人。」藍仁德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有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統,而我們的兒子會有八分之一的日本血統,他將來要學日語,還要學習武術和茶道,我父親對這方面的要求很高。」
「你休想把我兒子送去日本!」周隻跳下床穿衣服,「我兒子將來要做律師。」
藍仁德頹喪地嘆氣,「為什麼你總是要和我唱反調?」
「我只是先把話說清楚,我不要像你媽,沒弄清楚自己嫁的是什麼人,事後才後悔。」她彎腰撿起地上的浴袍丟給他,「起來穿衣服,他不是要你下樓嗎?」
***
不管藍父外表看起來有多文明,周隻仍嗅得出他的本性。
她小時候曾經跟著父親進出警局和法院,見過一些黑道大哥被剝掉西裝、銬上手銬腳鐐的狼狽樣。
下樓時,藍仁德告訴她,「我們最好婉轉一點。」
「你不能處處對他百依百順。」周隻在他耳邊小聲叮嚀,「你忘記你姐花了多少工夫才把你弄回台灣嗎?要自由就得學你媽。」
「可是,你才第一次和他見面……」
「你要你爸還是要我?你選一個。」她把話說得毫無轉圜的余地。模仿雪子的姿勢,周隻跪坐在藍仁德右側,而優子則為他們每個人奉上一杯茶。
藍仁德和他父親用日語交談。
餅了一會兒,藍父開口問周隻,「你已經接受他的求婚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是的。」周隻低著頭回答,她的視線落在桌上的一盆石斛蘭上。
「我知道你不會說日語,願意學嗎?」
這有什麼困難的?周隻輕輕點了下頭,像這種無關緊要的事,她可以妥協。
「雪子可以教你說日語。」藍父眼里有著欣慰,「你是個老師,雪子可以多向你學習。」
「我是補習班的老師,不是在學校里教書。」周隻抬起頭澄清道。「在台灣要學日語很簡單,不必麻煩雪子。」
沒辦法,不論雪子和優子如何的溫柔優雅,她就是沒辦法接納她們,誰知道這對姐妹是不是和這對父子……
藍父目露驚訝之色。
「啊!我忘了告訴你,雪子和優子是我妹妹。」藍仁德說話了。
聞言,周隻一時語塞。他怎麼不早說嘛!
「你對我的家族了解多少?」藍父問。
周隻斟酌著用詞,「很少,我只知道他有許多兄弟和姐妹。」
「嗯,」藍父面露微笑,「我有八個兒子和五個女兒。」
這有什麼好得意的?周隻垂下眼皮不吭聲。
「你們的婚禮在日本舉行,就選在櫻花季。」藍父用指關節輕敲桌面,「你有沒有見過上千棵櫻花樹同時盛開?就像中國人所說的仙境。」
「謝謝,可我希望在這里舉行簡單的婚禮。」周隻抬頭道。
藍仁德忍不住插嘴,「我們可以舉行兩次婚禮,台灣和日本各一次。」
那多累啊?周隻不由得皺眉。
藍父若有所思的重新打量她,而她也不避諱的迎視他的目光。他兒子要娶的可不是日本傳統女性,她有她的立場,女人絕對不可以讓步。
「沒有事業的男人,就像失去翅膀的九州鶴。」藍父聲音里隱含威逼,「我在大阪有一家新會場開幕,這次來台灣,就是想邀請他回去主持,既然決定先舉行婚禮,開幕的事可以延後……」
「謝謝你給他這個機會,不過——」周隻咽了口氣,「他目前的工作很理想,而且我們結婚後想留在這里……」
藍父目光陡地一暗,轉頭用日語和藍仁德說話,交談完畢,他舉手招呼優子過來。
「你先上樓吧!」藍仁德對她說︰「不要爭辯,注意你的態度。」
他的聲音冷,表情更冷,周隻心底充滿寒意。
她不該這麼強硬的,可現在懊悔芭經太遲了!她被摒除在談判桌外,本來她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結果她不但沒幫上忙,反而害他落入更艱困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