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應該?那是宙的房間不是嗎?那個野人為什麼睡在宙的房間?」她莫名不已。
「那個野人就是宙啊!」
「不可能,他這麼愛我,他不可能把我扔出來的。」
「我們這附近有個大型的賭場,他是常客。有不少愛慕他的女人會偷偷跟蹤他回來,想上他的床,下場都是一樣的。」錦姊笑著,她的笑容里充滿著嘲諷,仿佛是暗示寶蝶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什麼?」寶蝶心上一驚,對宙的大幅度改變也深感不妙。「錦姐,你可以借我他房間的鎖匙嗎?」「你想做什麼?」錦姊用防備的語氣問。
「我要進去。」寶蝶理直氣壯地嚷著。
「不行,我和他有協議,我不能這麼做。」說完,錦姊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面對錦姊的不通人情,寶蝶有點生氣。「好,我自己會想辦法讓他出來的。」
她從客廳抱了一堆報紙,拿了打火機,跑到宙的房間,就在宙的門口燒起報紙,又把報紙折成扇子,把煙進門縫中,不停地嚷叫著︰「失火了,失火了。」企圖想將宙逼出來。
須臾,一疊的報紙燒了一大半,宙竟然沒有出來!不會是睡死了或被煙燻死了吧?
寶蝶蹲在門口,心里覺得大大不妙,暗叫道︰「慘了、慘了!這麼整他,萬一把他整死了,我可得不償失。」
她大力敲門。「宙,你在不在啊?」
沒人回應。
「宙,我是寶蝶,你還好吧?」
還是沒人回應。
完了,完了,一定是被煙嗆昏了。完了,完了,她千里迢迢來找他,如果他就這麼「掛」了,她豈不是要傷心死了!
「宙,快給我開門,快給我開門啦!宙,我是寶蝶,宙啊,我——嗚……哇……」她嚎啕大哭了起來,哭聲足以驚動鬼神。
敲門聲轉成急促地拍擊,砰砰砰地有如萬馬奔騰,令人心驚。
完了、完了,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寶蝶驚駭不已;不行,他不能死,她還未告訴他,她愛他呀!一思及此,她更卯足了勁,用自己的身體撞門。
她不要命地沖撞著,痛的感覺從四肢擴散到全身,她痛苦地倒在地上大口喘息著。就在這時門開了——
她顫巍巍地站起身子來,在開門的那一剎那,她忘記了所有痛楚,淚水不爭氣地潸潸滑落。
「咳、咳!」里頭傳來了陣陣咳嗽聲,她看見一個亂發蓬松的野人沖了出來。臉上用白毛巾捂住了口鼻。
那人一出房門就破口大罵︰「是哪個瘋婆子哭聲這麼難听?」
「是我,是我,你是宙?」寶蝶激動的聲音幾近喑啞。
宙撥開住臉的亂發,不敢置信地盯著她,整個人有如雕像般僵住了。
她看見了他的臉,好瘦好瘦啊!雖然仍是帥得叫人傾心,但那清 的臉龐教她心疼不已,淚水又再度不爭氣地滑落了下來。
「我是寶蝶。你昨晚把我扔了出來。」她一想到昨晚,隱忍不住轉而大哭了起來。
宙目瞪口呆的,搔搔頭。「我發誓,我不知道那人是你。難道是我喝醉了,不然你怎會來找我?」他像一頭受傷的野獸,淒然低語。
「我——一切都是誤會。你知道嗎?那封信是淺草偽造的,我們都被騙了。」
他整個人呆住了,不敢置信,以顫抖的聲音重復著︰「信是假的?」
「是的,真正信的內容和你們明得拉麗家一點關系都沒有,是我母親親口告訴我的,宙,我錯怪了你,我很抱歉。」寶蝶走到宙的面前。
宙緊緊地抱住她,用盡他全部的力氣,想把這些天來的相思傳達給她。
「這一次是在作夢,我知道的,一定是作夢。」他倉皇地叫著。
「不,宙,這是真的,你用手觸模我,我是如假包換的寶蝶!」她忍不住又哭了。
「你哭了。」他用手指幫她拭淚,接著把手指放進自己的口中,嘗到咸咸的味道。
他吻干她的眼淚。「如果是夢境,我希望永遠不要醒來,永遠、永遠不要。」
「宙,在你走了之後我才知道我愛上你了,我對你的感情跟我對養父是完全不一樣的,我愛你,渴望成為你親密的愛人,我不能沒有你。」
她的眼淚根本止不住,像台風夜的狂雨落個不停。
「你說真的嗎?」這幸福來得太快了,令他難以相信寶蝶回到他身邊了。
「你不會說你不要我了吧?」她看他遲疑的樣子,不禁緊張了起來。
他將她摟進懷里喊道︰「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你以為我把自己困在這里,無盡期地等你漂泊的母親歸來是為了什麼?」
「你把所有進來這房間的女人轟了出去是為了我?是嗎?」她小鳥依人地靠在他的胸膛里。
「當然是,我寧可痛苦地在床上想你,想到輾轉難眠,也不要別的女人。」他顫抖地觸模她每一寸肌膚。
想念她想得快發瘋的他,大膽地撫觸著,不敢相信昨天還處于地獄的他,今日已在天堂里。
宙讓寶蝶進房來,他細膩而溫柔地擁吻她,她熟悉的身體是那麼溫柔,他想這麼抱她想了好久。
她乖巧安靜地像只貓咪。任憑他褪去她的衣裳。
「你想清楚了嗎?你要成為我的女人嗎?」他的吻從五官頸項慢慢滑下。
「我想得再清楚不過了,只要想到這些日子無法參與你的生活,我就覺得好遺憾。」她揚起臉來,任憑他放肆地吻她。
「我會綁死你的。」他的吻如驟雨般落在她白皙的胸脯上,感受她的輕顫,隨即溫柔地把她抱到床上。
寶蝶開懷地笑著,那種柔媚的笑容震懾了宙空乏了許久的心。
「如果你不肯,我也會跪在你面前懇求你,直到你答應為止。」
宙听她這麼說,淚霧慢慢浮上眼眶。
「你這傻瓜——」他的手溫柔地滑過她的肩、胸、月復,直到她握住他的手,將他的手緊緊壓在胸上。
「我這傻瓜只要你,而且沒有你我活不下去,這三個月來我努力地偽裝成快樂的樣子,努力地要忘記我們共同生活的那段日子,努力到心力交瘁,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她的眼淚落下來。
「我想要你。」他把頭輕靠在她豐滿的胸脯。
她環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緊緊地貼纏住他,以輕膩動作代替言語的回答。
當下,宙起身,先輕褪去她的上衣,將阻隔彼此的衣物全數月兌去,赤身地躺回她身旁,一雙灼熱的眼眸因渴望而顯得氳氤。「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你的身體,沒有任何遮蔽,真好,這種感覺好奇特,就好像認識你很久了,卻到現在才真正地看清楚你。」寶蝶兀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維中。
「你不再覺得我遙遠?」
「是的,我不再害怕你在我身邊,我卻看不清你。」她嬌媚地摟住他,含情脈脈的目光幾乎要溶化他。
宙慢慢地把自己的身體貼住她的,先是胸膛,接著是月復部、大腿、小腿,寶蝶也伸出雙手撫觸宙的背部。
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把臉靠在宙的臉頰旁摩挲。
「宙,我曾經夢見自己和你擁抱,全果緊貼著彼此,那感覺在我想像中,以為會像吃到最美味的食物一般美妙。」
「結果呢?」宙慢慢地加重廝磨的力道。
「比我以為的更好,任何食物都及不上我現在的滿足。」她璀璨的眼中有著甜蜜的笑意。
「我還沒開始呢!」他把她的雙腿分開,手指輕柔地在她大腿內側廝磨。
她笑著輕喘。「你會害我申吟的。」
「是的,我要你為我發出美妙的吟哦。放松,再放松。」他的吻從頸部開始盤旋而下,在他含住她的蓓蕾舌忝逗時,她放聲地輕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