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佳,你這麼說又何嘗不傷我?我向來不惹閑事,但你的事我管定了,你的人是我的,你的事我當然要管,我要負責你的安危,即使你不願意,我還是要管。」
她深受感動的抱著戀城,許久說不出一個字來。
素佩在教室裹考試。
那莫名奇妙的腦波又在干擾她,她蹲了下來。監考官走過來看她。
「怎麼了?」
她抬起頭來,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沒事。」
她起身繼續畫。
交卷時,監考官看著她的書,一臉駕訝的面容,並且不斷搖頭。
讓素佩信心盡失。
考完試回家她便關在房襄悶頭大哭。
任誰叫她都不理。
哭累了,睡著了,夢里,一樣的大魔樹閃閃發光,她在樹下,彩色的葉片一直落下,她拿了一個袋子拚命裝,怎麼裝袋子襄都是空的,像變魔術一樣。
羅卡蒙打電話給她。
「出來慶祝慶祝。」
她很火。
「慶祝什麼?慶祝我落選嗎?」
「唉,慶祝你月兌離苦海。」
「才怪。今年簡直是我的苦難年,這次沒考中,還有下次和下下次。」她鬼叫起來。
「好了,放松自己吧!別讓考試把你弄瘋了。」
素佩想想。
「說的也是。」
「在哪里見?」
「你決定吧!我肚子有點餓,想大吃一頓。」
他笑了。「好極了,這才像我認識的素佩。」
在餐廳里,素佩點了一客海陸大餐,很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突見羅卡蒙做了一個倒楣的手勢,她問他。
「怎麼了?」
「我女友和她的女同事在那里,那群三姑六婆看見我了,又不知要說得多難听。」
素佩大笑,原本陰霾的心情一掃而空。
「你的表情好比踩到狗屎。」
「你怎麼不說比踩到狗屎還臭?」
「我原本要說的。」她轉過頭朝他說的那個方向看去。「哪一個?哪一個啊?」
「穿銀色上衣留直發的那個。」
「哇!正點,你好眼光。」她豎起大姆指。
「你怎麼不說她好眼光?像我這種人才很難找。」他很臭屁。
「才怪,像我哥那種人才才難找,你是次一級的。」
「你了解你哥哥嗎?我認識他那麼久,從不知道他有兄弟姊妹。」
「我哥的確是孤單的,他很安靜,平日除了听听古典音樂、看看書、旅行外,好像沒有其他的消遣;他不抽菸、不喝酒、不賭博、不嚼檳榔、不訴苦、不說人是非;他是有點驕傲,不隨意愛人或讓人愛;他格調太高,也不是每個人都懂得欣賞他。你不同,你屬于世俗之人。」
羅卡蒙很訝異她的說詞,他原本以為十八歲的小孩,欣賞純外貌的男性,但他這次錯了。
「我屬于世俗之人?」
「是啊,你穿一流的服飾,開一流的車,泡一流的妞,我說的是吧——」她遙指儂儂,「連家世背景都是一流,你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吧?」素佩慧黠的眨眨眼。
羅卡蒙大笑,笑得眼淚都掉出來了。
「你、你、你這丫頭,簡直——」他笑到咳嗽說不下去。
「你不過去和她解釋嗎?」
他擺擺手,表情瀟灑。
「說什麼?」
「你知道該說什麼的,你哄女人的功夫也是一流,但你不願意。」素佩甩甩頭。
「我為什麼不願意?能讓女人開心是我的榮幸。」他滑頭的望著她。
「也許她在你心里的分量不夠重吧!也許。」素佩吐吐舌頭。
她想,他不在乎,好啊,那她也可以表現得更豪邁。她大大方方的同他喝酒聊天,大口大口吃著她的海陸大餐。
那個氣質典雅的儂儂,好像當他們是透明人一般。
吃飽喝足了,素佩伸伸懶腰。
「接著要帶我去哪?」
「去兜兜風可好?」
素佩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
「過去打個招呼吧!我不蹚這種渾水,我在外頭等你。」素佩拍拍走了。
羅卡蒙走過去。
「怎麼這麼巧,帶表妹上街啊?」一女開口,眾女笑。
「她不是我表妹,是我同事的妹妹。」
「誘拐小女孩呀?你滿有一套的。」
眾女不打算放過他。
儂儂倒是很安靜,表情冷靜的擬視他,那態度優雅得令羅卡蒙生氣。
「是啊,小女孩全身上下充滿青春活力,很好玩。」說完,看都不看她們,轉頭就走。
眾女嘩然。
「瞧瞧!我們都沒生氣,他倒是動怒了。」
「就是說嘛!你看看他這是什麼態度?我說儂儂啊,你為什麼不生氣?」
儂儂只是笑。
「他不是今天才這麼驕傲的。」
「你這麼容忍他?」
「我不是容忍他,只是你們這樣激他沒有用的,他不吃這套。」
「你還打算嫁他嗎?你會吃苦的。」
「可是,我愛他就得容忍他,不然能怎麼辦?大不了分手而已,但此刻我還不想同他分手。」
第六章
當素佩發現放在小陽台的花盆不見時,事實上,光奇已將種子移植了好一段時間。
莓莓到家裹來玩的時候,小樹已長高到三十公分左右。
莓莓對光奇透露樹的名字。
「渥加魔樹。」
「渥加魔樹?」光奇照念一遍。
「是的,會開七彩花的魔樹。」
「七彩?是哪七彩?」光奇好奇的問。
「金花、銀花、黑紅一家、黑紫兩家、黑白三家、白綠四家,白藍五家。一共十七朵。」
「你是說,渥加魔樹只開十七朵花,每株都只開十七朵嗎?」
「是啊,我要金花跟銀花,花開時記得通知我。」莓莓說。
「你是說,你要摘下它們?如果長不出來你怎麼摘?」
「一定長得出來,我爹地說,只要是童男童女栽種的一定長得出來。難道你已不是童男?」莓莓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
「我當然是。」光奇眼楮睜得大大的,仿佛莓莓說他不是童男,對他而言是一種侮辱。莓莓滿意的點點頭。
「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不可以告訴別人,包括嘉佩跟素佩在內。」
「為什麼?」
「不為什麼。」她笑著說。
「好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答應你,看在你送我種子的份上吧!」
郵差來了,送來了素佩的成績通知單。
扁奇迫不及待的打開來看。
「你偷看素佩的信,素佩知道了不會生氣嗎?」莓莓說。
成績單上寫著正取。
「不可能吧?是正取生地!」光奇大叫,驚動了素佩。
素佩奔了出來,看著光奇。
「是我的成績單碼?」
「是啊,你被錄取了,真不可思議。」光奇一臉無法置信的表情。
「真的啊?我被錄取了!」素佩眉開眼笑的。「這是真的嗎?我簡直不敢相信。」
「發生了什麼事?」她母親探出頭來。
「素佩考取了,東海大學的保送甄試她不用去了。」
「真的?這實在太好了,我馬上打電話告訴你爸爸,要他買兩串鞭炮回來放。
素佩啊,你真是不簡單,我實在太高興了,光奇你打個電話告訴哥哥,晚上請他回家吃飯,大家慶祝慶祝。」
「知道了。」
素佩這才發現渥加魔樹,她蹲下來注視它們。
「光奇,這樹是——」
扁奇回過頭看她。
「高的那棵是我原本種在外面的,矮的那棵是你房里的那顆,我把它移出來了。」
「我是說,怎麼突然長這麼高了?」
莓莓馬上插嘴。
「這樹吸取日月精華之後會長得很快。」
「難怪,旱知道我就不放房裹了。」
莓莓尖叫。
「你放房裹?」
「是啊,有什麼不妥嗎?」
莓莓拚命搖頭。
「沒有,沒事,你沒事吧?好了,我要回家了。」她往外走時對光奇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素佩問光奇。
「那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