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體內隱約有種欣喜的感受竄出--為她即將成為他的妻。
「啊?!少寨主你怎麼這樣說自己呢?你英俊挺拔、年輕有為,哪個姑娘不想嫁你呀!只是這消息來得太過突然,朝嬋一時慌亂才會口出惡言,還請少寨主見諒,你可千萬別跟嬤嬤我以及整個花苑計較哪!」橙姑為了大局著想,趕忙澄清。
「就因為我愛吃,嬤嬤妳就把我推入火坑?!嗚……人家不要啦!」
寧朝嬋一臉深受打擊,忘了自己早就身在火坑了,兩邊都一樣是火坑,沒什麼「推」不「推」的問題。
她推開橙姑的手跑下樓,想盡快回房去想辦法。
哪知,因為心急加上腳步凌亂,腳下一個踩空,砰砰砰!賓下樓--
好巧不巧,後來趕到的譚文斌及時接住寧朝嬋。「姑娘,妳沒事吧?」
是他!
那位在許府替她解圍的公子?!
寧朝嬋很快就認出他來,並且相信他會因為她的可憐遭遇而再次拯救她,就像英雄救美人的美麗愛情故事一樣。
于是,她露出淒苦的神情,我見猶憐地倒在他的胸懷里,語焉不詳地說了句。
「公子!救我……」隨即,昏了過去。
兩個人都太過投入了,以至于沒有看見黎愷在譚文斌接住她的同時,面色轉為鐵青。
第三章
「唰--唰--唰--」
她的衣裳在他的狼爪下被撕成十來片。
「嗚……你不要過來、不要……」她緊緊揪著殘破的衣裳,護住胸前那片春光,腳跟不住地往床榻里頭蹭呀蹭的,一對驚恐的眼眸盯著他,想要逃開他銳利的攻擊,卻又找不到生路。
「妳敢說不要?!」他笑得邪佞、張狂,一雙狼爪再往她的臉上撲來,連甩幾個不輕的耳光。
她推拒著他,不想讓他欺近。
「哇--」顧不得衣衫不整、春光外泄,她伸手抵住他的胸口,驚聲尖叫!
「寧朝嬋,醒醒!」
這妮子,就連睡著了也不安分,掄起粉拳東打西捶的,是夢到殺父仇人了嗎?
黎愷垂下頭,看著她的小拳頭不斷推打著他的胸口;要是再不把她叫醒,告訴她「她認錯人」了,他恐怕等會兒就會被她捶得一身青青紫紫。
「哇∼∼不要!不要過來!」
寧朝嬋霍地坐起,俏臉上布滿愕然。
「喂,妳作噩夢啦?是不是夢見仇人了?」看她這副憨模樣,黎愷忍不住取笑道。
她連昏睡都不安分,拳打腳踢的可笑模樣逗笑了他,對于她剛才倒進文斌懷里的舉動也就沒那麼生氣了。
雖然適才激升的妒意確實教人難受,不過當他一想到她仍舊逃不出他的掌握,他願意原諒她這小小的出軌。
好不容易分出夢境與現實,寧朝嬋再度被嚇到。「啊--你、你、你怎麼在這里?」她是不是遺漏了什麼事?
「我是妳的未婚夫婿,不在這里,難道在別的女人房里?」
「你才不是我未婚夫婿呢!我明明、明明就……」對了,她想起來了!她明明就倒在譚公子懷里,而且還「交代」過他,要他救她的呀!
難道……
她驚恐地瞠大雙眼,愕然地看著黎愷。
難道譚公子救不了她?而這個大騙子為了要得到她,狠心地殺了譚公子?因此現在她獨自跟一個「殺人凶手」共處一室……
在許府時,她就對他的肅冷形象感到害怕,如今再親自遇到他的暴行,心中的懼意更深了。
「啊--」寧朝嬋承受不住這個恐怖的結果,放聲尖叫。
「喂,別叫!」黎愷右掌飛快地摀住她的嘴,卻被她狠狠地重咬了下虎口,他吃痛地松開手,咒罵道︰「該死!」
「你這個殺人凶手!」
天哪!她竟然跟這個殺人凶手是未婚夫妻?!不論用什麼方法,她一定要退婚、退婚、退婚--
「我殺了誰了?」這真是子虛烏有的莫名指控。
「譚公子,你殺了譚公子!你把他還來,還來……」震驚過後,她穩住心神、打著寒顫,鼓起莫大的勇氣,拉扯他的手臂,要他賠命!
他被她搖了兩下,一雙星眸微瞇起來,完全無法相信她會有這麼荒謬的想法。「妳在開玩笑?文斌是我師弟,我怎麼可能殺他?」
「你這個小人!把他還給……咦?!你的意思是……你沒殺他?他活得好好的?我說的是譚公子耶!你確定?」寧朝嬋愣了下,止住了所有動作。
一連串的質問,教他听得莫名其妙就算了,還無從回答起。「我有什麼理由殺他?」她怎會誤以為他要殺文斌?
「那他人呢?怎麼不是他在這里,反而是你?」她急問,一時忘記自己有多怕他。
「他啊,八成和哪個花娘快活去了。怎麼,妳很希望他在這里?」他的眸子閃了一下,但她卻感覺到危險。
「呃……本、本來就是呀!我是在他懷里昏倒的,他怎麼可能會不顧我的請托,而拋下我去和別的姊姊快活?一定是你在造謠。」對,一定是這樣!
她萬般肯定的模樣,像是多了解譚文斌一般。
見狀,黎愷的臉色一變,剛毅的臉龐罩上一層肅然,冷若冰霜。「妳喜歡他?」
當看見她的雙頰泛出緋紅,無須多說,他便知道了答案。
一股無法按捺的莫名怒焰直涌而上,沖進了他的胸臆間和腦際,只消一個輕輕觸動,便會爆發……可是他卻控制住了。
那原本是無法停歇的怒氣,在思及她種種痴想之後突然煙消雲散,同時深不可測的眸光也被惡意和得意所取代。
「告訴妳,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
「文斌已訂親,就算妳再痴心妄想也無法改變一切。」因為她不可能與文斌共守,所以他可以處之泰然。
「我、我哪有痴心妄想!你少在這里胡說!」被人戳破心事,寧朝嬋紅著臉否認。
不管是哪個女子,在看過譚公子溫文儒雅、笑容可掬的模樣後,都會選擇那種平易近人的男子,而非眼前這個看起來狂妄霸道的山寨少寨主吧?
「是嗎?」他惡意地笑了,卻不減他狂霸的氣質。
「哼!我干什麼都跟你說?你這個討厭的自大鬼!你一定沒姑娘喜歡吧?哼哼,活該……唔!」罵得正高興,本想露出得意的嘲笑,孰料唇瓣卻教他給擄了去,被與他同樣霸悍的嘴唇擄掠了。
她驚訝得張大了嘴,正巧讓他滑溜的舌滑進,在她的檀口中任意進出、攪弄。
陌生的顫栗感在她的四肢漫開,令她變得虛弱、癱軟。
原來她的滋味是如此的甜美,無意間觸踫到她那軟女敕的小舌,更令他渾身竄出少見的酥麻感。
為了弄清楚是什麼造成他的失神,他吸吮的動作也變得更加的狂暴。
寧朝嬋被他突來的舉動駭得無力,可又不容他一再輕薄自己,遂使勁地咬了他一口。
「唔……痛!」他攢緊眉頭,伸手撫著疼痛的唇瓣。幸好他退得快,否則,可能連皮帶肉都被她咬得稀巴爛。
「呸,難吃極了!」瞧他啃她的嘴兒是一臉陶醉、很好吃的模樣,她故意將他的唇比做難吃的食物,刺激他的自尊。
黎愷摀著嘴,有些氣憤地說︰「妳不想我吻妳,直說就好,何必咬人?」
「你堵住我的嘴,教我怎麼說?還、還有,好端端的把嘴湊過來干啥?」害她被狠狠地嚇到!心兒撲通狂跳不說,還呼吸急促、腦子亂烘烘的。
這下反應不過來的,反倒變成黎愷了。
他從沒見過像她這樣的姑娘,一般姑娘見著他像蜂兒見了花般,急著上前汲蜜,而他呢,向來也都是來者不拒,將姑娘們招呼得舒舒服服的;但寧朝嬋不同,吻她卻說是他把嘴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