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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惑優質男人 第22頁

作者︰陳希槐

他用笑語來粉飾祖兒內心的不安,即使車子壞了,大伙又身處最差的狀況,但他連一句苛責的話都沒給祖兒帶上壓力。

「可是現在離營區還很遠吧?」祖兒從歉意中揚起了頭問道。

崇綸暗笑她的杞人憂天。「你光站在這兒就能把我們變回營區嗎?反正走一走,當作是郊游也不錯。」

他曾幾何時變得如此積極了,瞧他一副若無事然樣,當真一點都不氣她闖的禍?哎喲!他不罵罵她,她還真有些過意不去了。

他替祖兒及三個小表掮起了背包,神情愉悅地大喊著︰「郊游嘍!大家趕快提起精神上路了!」

剩下最後的這十二公里,祖兒反倒不希望那麼快到達營區了。

台風過後的夜晚,總是格外地寧靜與安祥。

蛙鳴、蟲吟、風和,織成了一片如夢如幻的仲夏交響樂,劈哩啪啦的木柴嗶啵聲,火苗薰得崇綸的臉上紅咚咚的,膚色變得跟高中生一樣健康。

「小孩子都睡了吧?」崇綸對著朝他走來的祖兒問著。

「嗯!」她坐靠在他身旁的一顆大石頭上。「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無理取鬧?」

崇綸無意識地撥弄地上的柴火,笑道︰「嚴格上來說,應該說你太有正義感加上嘴巴又快了那麼一點罷了。」

「那你早就知道我在石宅時沒騙你嘍?」她想確定一下自己的疑慮。

手中的枯枝頓時停止了撥弄,他神態自若地說出當時的想法︰「其實我早就懷疑這一點了,這一年來我不是沒觀察到,有時我也會發現母親提著一籃飯菜往後院去,有幾次想跟上前去探究一番,但還是被謹慎的母親發覺,之後為了怕我自己去查探,她干脆完全封閉後院,當時我也正為曼弦的事煩心,因此,再也不過問這件事,心想失去了曼弦,還有什麼事好令我關切的呢?」他幽幽吐了一口氣,瞪著千變萬幻的火焰出神。

祖兒朝他靠了靠。「看來我是真誤會你了!」

他拍了拍她的臂膀。「傻瓜,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麼?要是當時我不對你凶點,我母親又豈會善罷甘休,再說,母親畢竟是母親,我做兒子的也不能太公然違抗她,只不過,委屈了你!」他將她擁了過來,用手背輕撩她的頰邊。「還疼不疼?你要知道我真的不想這樣對你,我很抱歉。」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她緊貼著他的下頷,伸手往他腰系牢。「我任性、不講理、暴躁……」

「但你有一顆善良的心,不做作、坦直,最主要的……」他輕捏她的鼻。「你和曼弦一樣有正義感。」

「我不要當曼弦,我要做平祖兒。」她有些孩子氣的埋入崇綸的懷中更深。

他忙改了口吻,輕順著秀發直喚道︰「好、好,我現在就只愛平祖兒。」

「真的,沒騙我?」清眸斂著喜悅,晶盈在翦翦的暢意內。

他不再用言語來求取她的認同,一陣齒香逼近,將如櫻如隻般的唇瓣緊霸著不放,祖兒一逕陶醉在崇綸的侵略中,厚實的手掌將她兜進他寬闊的胸膛,吻得天地見羞、草木屏息;銀色水幕下,流瀉出乳般的月華沐滌兩具繾綣的身體,天為廬帳、地作枕蓆,一個宛如上天貶下凡的女妖,一個是月兌枷獄界的阿修羅,在幽幽漆漆的凡界相逢,融入在自然鋪陳的原始軟床上頭……

星夜迷離下,喘息聲漸呈舒緩,祖兒躺在崇綸的胸膛上玩著他襯衫上的鈕扣。

「你知道嗎?在這段支離破碎的旅途中,你讓我有往下走的勇氣。」

他如一片寬廣的藍天將祖兒這朵小啊雲緊偎著。「我不知道你未來的旅途還會有多長,但我會一直陪你走下去,直到你覺得我煩,不再需要我為止。」

「不會的,我要你陪,我不要一個人走,日子好寂寞的。」她噙著珠淚,浸濕了崇綸襯衫的一小角。

他像被蠟油滴到般,驚慌地顫了一下。「別哭、別哭,我說錯話了,我已經失去了曼弦,再失去你我會瘋的。」

听到崇綸心悸地怕她消逝,祖兒從沒這般受恩寵過,他賦予了她新的生命,揮舞他的彩筆,重新為她的畫布綻上鮮艷的光彩。

她給了他一個小小的Kiss。「膽小表,就從沒見你這麼緊張過。」

「我己三十歲,不是年輕小伙子了,別這樣嚇我了。」他又回吻她一記,這一次,自是親密的懲罰。

「沒關系,我喜歡老頭子,老夫少妻比較好,小太太會比較受疼愛。」她喜孜孜地炫出她青春的臉蛋。

「是你自己說要嫁給我的,別耍賴,我听得清清楚楚,老夫少妻可不是我說的喔!」崇綸抓到她的語病,充滿愛意地看她一眼。

祖兒無話可應,掄了他胸膛一記。「討厭啦!」

整晚,卿卿儂語不時穿梭在森林的每一角落,直到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穿進眼簾之際,祖兒才百般不舍地離開一夜體味芬芳的胸膛,繼續朝向營區前進。

第8章(1)

經過一整個早上及半個下午的腳程,五人終于在下午三點左右回到營地,整個露營區全是建築工人裝修重整的敲打聲,雖然仍在一片狼籍的殘破樣,但至少能回到熟悉的地方,祖兒心中掀起一陣莫名地興奮。

「小涯、小涯!」她一路跑一路喊著進營教務室,看見小涯正在整理因漏水而浸濕的資料。

門一打開,兩人宛如重生般抱在一起。「祖兒,你沒事,太好了,慕塘從台北的醫院打電話來告訴我你沒事,我才松了一口氣,老天有眼,快嚇死我了。」

「你也瘦了,哦!對了,小朋友呢?」她凝住她疲態的憔悴模樣,著急地問。

「台風過後全被家長們領回去了,唉!這場台風真是太恐怖了,又是擔心小孩子,又是擔心你的,總算現在都平安了。」她也心疼地看著劫後余生的三個小寶貝,將他們直摟入懷中。

「這都要多虧他的幫忙!」粲然的笑語使小涯自然順著祖兒所指的方向看了去。

「崇綸——」小涯認得他的,當初曼弦和他的結合就是靠她牽的線。

「我還以為你都把我忘了呢!」崇綸挺拔的身材靠在木門邊,有著西部牛仔粗獷的味道。

小涯苦笑回應著,她忙不迭地將祖兒拉到一邊說話。「你跟他那個了?」

她一頭霧水反駁。「什麼那個了?」

「少來,我幾百年沒看過他笑了,現在能這麼好心護送你回來,不有鬼才怪?」

「那又怎麼樣?就算是有嘍!」祖兒干脆來個不避不逃,男歡女愛是天經地義的事,有啥好羞于啟齒的。

她對崇綸僵笑了下,連忙將祖兒拉進隔壁會客室中說話。「我不反對你和他來往,只不過……」她的話一溜到嘴邊又滑下喉間。

「不過怎樣嘛?什麼時候你也變得如此不乾不脆了?」面對祖兒的急性子,小涯明白多耽擱一秒鐘會讓她多死上百萬個細胞的。

「昨天……Jacky跑來這邊找過你,還砸掉了好多桌椅。」原來小涯所擔憂的是這個人渣竟跑到南部來找她了。

「他來了?」祖兒歡樂的粉臉頓時染上了烏黑的晦氣。「那敗類還來干什麼?我跟他早就沒任何瓜葛了。」

「他氣你不告而別,說找了好久才想到我這邊來,你知道嗎?當他從徐主任那兒知道你確實在這里後,我要瞞也瞞不住。」

「不過他不也走了,你還擔心什麼?」祖兒認為Jacky一旦沒發現到她一定掉頭就走,可這判斷,祖兒可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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