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武逸薰的目光掃視過四人。‘是不是想早點上主菜?’
此話一出,原先四個拚命找理由搪塞的‘大忙人’立刻換上一副討好的面孔。
‘彤萱的堂妹遠從倫敦回來,我們當然得好好替她接風洗塵。’馬屁威——祈尚威使出他拍馬屁的功力。‘以彤萱美麗的長相來看,這個堂妹不是個下凡天仙,也一定是個美人胚子。’
‘為了彤萱的堂妹,再多的公事也得推掉。’左星倫此刻的臉上正寫著「友情比什麼都重要’的討好字眼。
‘沒錯,我們要效法哲軒的「公事放兩旁」的偉大精神。’管譯翔也立刻見風轉舵。
‘所以我們要好好地接待彤萱的堂妹。’曲傲又再次的作出結論。
‘我可沒有勉強你們喲!’韋彤萱把‘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語句詮釋的淋灕盡致。
瞧她那無辜中帶著勝利得意的表情,怎能不讓在場的四個大男人氣的牙癢癢呢?
‘你當然沒有勉強我們了,一切都是我們自願的。’可悲喔!都已經老大不小了,還得陪這兩個女人玩如此幼稚的游戲。祈尚威暗想。
‘好,那事情就這樣說定了,不準黃牛喔!’韋彤萱在與他們說好時間與地點後,便帶著得意的笑容離去。
而倚哲軒及武逸薰則別具深意的看了管譯翔一眼,才轉身離開。
避譯翔被看的莫名其妙,尤其武逸薰的眼神更令他沒來由的心里發毛。
‘各位,明天不會是場鴻門宴吧!’
對于管譯翔的猜測,眾人也是一副同感的樣子。
希望明天只是單純的接風才好!???武逸薰趁著韋彤萱在廚房張羅食物的時候,趁機對韋彤萱的堂妹韋沁樂做最後的確定。
‘沒問題吧?’
‘包在我身上。’韋沁樂信心滿滿的保證道。
武逸薰看看牆上的時鐘,五點三十分,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他們應該快到了,你知道哪一個是今天的男主角嗎?’
‘放心,我早已做好準備,你就等著看我大顯身手,’她開始迫不及待的希望晚餐時刻趕緊到來。
六點不到,曲傲等一群人已陸續到達韋彤萱家。
端著最後一道菜從廚房走出來的韋彤萱,立刻又對管譯翔開炮。
‘喲!沒想到以「龜公」著名的管大少爺,竟會那麼早就到呀!’韋彤萱所謂的‘龜公’是‘動作速度像烏龜的多嘴公’的簡稱。
‘如果我是龜公,那你就是龜婆——個性強硬固執得像龜殼的大嘴婆。’管譯翔不甘示弱的回嘴。
沒想到在開飯前還能欣賞到這一對冤家的免費斗嘴表演,真是太幸福了。在場的人津津有味的看著吵在興頭的兩人。
‘啊!’
突如其來的一聲尖叫,教眾人的注意力拉往聲音來源處。
‘你就是管譯翔!’發出尖叫的人韋沁樂又突然指著管譯翔大聲嚷嚷。
避譯翔因一時錯愕而來不及反應,任由一個怪女孩沖到他身旁拉住他。
‘你好,我是韋沁樂。’
韋沁樂率直的伸出手,管譯翔則在慢了半拍後才與她相握。
‘你是彤萱的堂妹。’他以肯定的語氣說道。姑且先不論眼前這女孩的神韻確實與韋彤萱有幾分神似,光是那不按牌理出牌的的怪性格就和韋彤萱一模一樣了。
‘嗯!久仰你管譯翔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韋沁樂興奮的直繞著他打轉。
‘謝謝夸獎。’管譯翔也有風度的回應,不過,他還是多了一分防備,誰教這女孩是那大嘴婆的堂妹。
避譯翔以眼角余光瞟向韋彤萱。咦?她的表情怎麼比他還錯愕?
好不容易回過神的韋彤萱反射性的沖向他們兩人中間,像是要隔絕他們似的。
‘喂!姓管的,你少勾引我堂妹,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她一根寒毛,我就和你沒完沒了。’
‘彤萱姐,管大哥又沒對我怎樣,你的反應未免也太激烈了吧!’韋沁樂偷笑在心里,看來逸薰姐之前說的果然沒錯,這兩個冤家真的不曉得彼此的心意。
避譯翔聞言笑開了眼。‘還是樂樂懂事。’
樂樂?韋彤萱有種想打爛他那惡心的嘴的沖動。這個天字第一號的大木頭,從來沒這麼親熱的喊過她,現在卻……一旁的曲傲、左星倫及祈尚威仿佛看出了什麼,互相交換個眼神。
倚哲軒和武逸薰也遞了個眼神給他們。證明他們的猜測無誤。
武逸薰更偷偷地在祈尚威耳邊交代了一些事,只見祈尚威的眼神閃動著躍躍欲試的光芒,接著武逸薰上前問韋彤萱︰‘可以開飯了嗎?我好餓喔!’
任由武逸薰拉上飯桌的韋彤萱火氣更大了,為什麼是沁樂坐管譯翔旁邊,而她……她看向身旁……祈尚威!
察覺到韋彤萱詫異的眼光,祈尚威也看向她,不過,他的眼神卻是帶著深情。
‘彤萱,你肚子餓了吧!來,這是你愛吃的魚。’祈尚威伸手夾了塊魚肉到她嘴邊。
韋彤萱雖不明白祈尚威的舉動,但她仍乖乖地吃下嘴邊的魚。
祈尚威又突然湊近韋彤萱,以只有他倆听的到的音量道︰‘怎麼只有自己生悶氣呢?要不要試試那笨小子對你的心意?’
‘他對我有心嗎?’韋彤萱也小聲的問。
‘試試看嘍!’祈尚威不置可否的說。
那個女人居然敢勾引他的哥兒們,兩人還靠的那麼近,男女授受不親,難道她不知道嗎?管譯翔不悅的想著,遂故意說︰‘尚威,最毒婦人心,你可要小心啊!’
‘譯翔,你是在說彤萱嗎?’左星倫直接講明。
‘我可沒指名道姓,反正大家心知肚明。’
‘其實彤萱是個好女孩的。’祈尚威故意柔情似水的說著。
‘祈大哥,你和我堂姐看起來好登對、好速配耶!’韋沁樂不甘寂寞的也來湊一腳。
‘听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這種感覺。’武逸薰也跳出來增加說服力。
‘真的嗎?’祈尚威的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沁樂、逸薰,你們少胡說了。’韋彤萱當她們什麼都不知道,為防她們再胡言亂語使事情更離譜,只得出聲阻止。
避譯翔將她的著急當作是害羞,心中的不悅也就更深了。
‘我倒覺得她們說的很對,反正也沒男人敢要你,只要尚威委屈一點,你們會是不錯的組合。’
明眼人都感覺得出管譯翔的酸味兒,只有韋彤萱感覺到的是火藥味兒。
這個笨木頭對她無心就算了,干嘛說這種傷人的話,一下要祈尚威小心,一下又要他委屈,她真的那麼不堪嗎?
靶覺到眼中的霧氣開始凝聚,韋彤萱只想趕快躲起來痛哭一場。
‘我有點頭痛,你們慢慢吃。’低低交代一聲,韋彤萱立刻旋身離開。
‘喂!你也太開不起玩笑了吧!’祈尚威故意揭曉方才柔情的假象。
避譯翔這才明白自己中了這個自詡為情聖的祈尚威無聊的招數了。
‘我怎麼曉得你只是在玩。’他更不明白韋彤萱為何會因他的幾句話而這麼難過?
‘各位,彤萱好像哭了。’武逸薰說話時,雙眼直盯著管譯翔看。
武逸薰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全將視線移向管譯翔身上。
‘你們干嘛這樣看我,我又不是故意的。’知道她哭了,他也很心疼呀!只是,他不敢把這種心疼表現出來,以免被這票損友知道,又會被嘲笑半天。
‘解鈴還需系鈴人,去和她道個歉,哄哄她吧!’倚哲軒趁機諫言。
‘對,現在誰安慰都沒用,禍是你闖的,你必須去解決。’曲傲適時的施加一點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