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譯翔他有點事……所以……」
「所以這整件事應該是你的錯。」韋彤萱得理不饒人。
「什麼叫‘都是我的錯’?不管我早到還是晚到,你們都在劫難逃。只是我早到的話,就會變成我們三個人一起受困,到時沒人幫我們,才真的是欲哭無淚啊!」倚哲軒為自己平反冤情。
什麼嘛!讓她們一下而已,以為他怕了她們不成?
「逸薰,他好凶哦!」
「對啊,他竟然凶我們!」
兩人的眼淚正蓄勢待發,隨時有泄洪的可能。
倚哲軒實在抵擋不了她們的「眼淚攻勢」,只好打電話討救兵。
他到附近的電話亭打了個電話給管譯翔,告訴他剛剛的情況,並要他立刻過來接走麻煩之一——韋彤萱。
第六章
倚哲軒和武逸薰陪著韋彤萱直到管譯翔把她接走。韋彤萱和管譯翔走後,倚哲軒也要送武逸薰回去了。
但是在回程的路上,武逸薰賭氣似的,不肯跟倚哲軒說半句話。
「逸薰,還在生氣啊?」
「沒有。」她的聲音從他身後悶悶地響起。沒有才怪!
「別這樣嘛!我道過歉了啊!」
「又沒人要你道歉。」她無理取鬧。
「逸薰,我很無辜耶,一路上你都不理我,又不告訴我我哪兒做錯了?生悶氣對身體不好哦!」見「勸說」無效,他索性用最爛的一個方法——撒嬌。
如果倚哲軒此時是面對武逸薰的話,便不難發現武逸薰眼里閃過了一絲頑皮的笑意。
「你凶我。」為了達到逼真的戲劇效果,武逸薰硬是擠出一、二滴眼淚,哽咽地說。
此時,武逸薰家也到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一時著急才會凶了點嘛!」
「一點嗎?」武逸薰拾起臉用淚汪汪的大眼看著他。
「好、好,不上一點,是很凶。可是我也是因為關心你們,愛之深、責之切嘛!別哭了哦!」他柔聲地哄著。
「你不憐香惜玉。」武逸薰仍是一臉埋怨,但心里卻早已笑翻天了。哼!誰叫他要凶她們。
「我……」他真是百口莫辯啊!
「怎麼?說不出話來啦,」不會吧,這樣就放棄了,那多不好玩啊!
「不是我說不出話來,而是好話都說盡了,能怎麼辦呢?」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話也是,所以,說完了可以再想。」她才不肯這麼簡單就原諒他咧!
倚哲軒听到這兒,終于察覺自己——被耍了。
「可是……我比較笨耶,想不出來。我看……我還是放棄,乖乖地回家好了。」他假裝難過地嘆了口氣,並偷瞄她的反應。
丙然,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緊張,這下,他更能肯定自己被耍了。
「好啦!好啦!我原諒你了啦!」
「真的嗎?」
「真的啦!」她懊惱地說。沒想到游戲這麼快就結束了。「對了,你可以幫我查出那些想言我們的人是誰主使的嗎?」
「不能。」
「為什麼?」武逸薰沒想到他拒絕得那麼快。
「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根本不可能。」這小妮子分明是找他麻煩嘛!
「為什麼?」還是這個問句。
「小姐,他們都戴著安全帽,根本看不到長相。茫茫人海,你叫我從何查起?」不過,他倒是懷疑一個人。
「那誰比較有可能呢?」像在問他,其實是問自己。
「你說呢?」他並不打算告訴她。
武逸薰偏著頭認真思考。
她和韋彤萱整過的人不計其數,而且那些人一定是壞到欠打、欠整或品行不佳才會被整,所以被她們整過的人,事後也都是模模鼻子,自認倒楣。再說她們也沒整過暴走族。那麼到底是哪個家伙這麼不知悔改還想報仇?
「我不知道。」
「為什麼?」換倚哲軒問了。
「因為……因為……敵人太多了,不知道是哪一號仇家會上門。」
「那……有沒有人比較可疑呢?我的意思是,那個人的度量狹小,比較整不起。」他給她提示。
「再整不起的人,也不太可能找我們報仇,除非,他不了解‘整人雙魔女’。」敢報仇?除非那個人不想活了。
「那……有沒有符合這條件的人呢?」
「不知道。」
「唉!算了。」倚哲軒放棄對這個聰明一世卻糊涂一時的「牛」彈琴。「你先回去休息吧,這件事,我會再想辦法的。你這幾天要小心點哦!」
武逸薰一回到家里,便迫不及待地打了通電話給韋彤萱。,
「喂,彤萱,是我啦。」
「哦,逸薰,我問你,你覺得誰比較有可能對我們不利?」
「怎麼你也問我這個問題?」武逸薰皺著秀氣的眉。
「听你的口氣,好像還有別人問你,是倚哲軒嗎?」只有他比較有可能。
「是啊。」武逸蕉下意識地點點頭。「他叫我想看看被我們整過的人之中,有誰度量比較小、輸不起的。」
「那你覺得是誰呢?」韋彤萱覺得這件事好像電視上常演的危險劇情,好刺激哦!
「他也問過我這個問題。」
「那你說什麼?」哦?有線索了嗎?韋彤萱期待地問。
「不知道。」
武逸薰的話使韋彤萱的希望破滅了。
「光問我,你呢?你懷疑是誰?」武逸薰反問她。
「我要是知道,還用問你嗎?」
「又沒人要你知道,懷疑就好了嘛。」
「如果只是懷疑的話,我倒覺得有個人很可疑。」只是……那個人何以知道她們的行蹤呢?
「你怎麼會懷疑是他呢?」
因為他是只陰險的老鼠嘛!
「因為他很符合倚哲軒說的條件。」韋彤萱盡量說得淺白。她總不能說,土撥鼠早已叫倚哲軒來對付她,可倚哲軒卻真的愛上她而遲遲不行動,所以土撥鼠才另外找人幫忙吧!
如果她真的對武逸薰這麼說的話,她一定會被倚哲軒用亂刀砍死,而倚哲軒則會被武逸薰用亂槍掃射而斃命的。
「那怎麼辦呢?」
「什麼怎麼辦?不管幕後主使人是不是他,反正那個人都得倒大楣,他害我們被罵耶!」說到這兒,韋彤萱就一肚子火。
「對,沒錯,我們要整死他。」武逸薰也是一肚子委屈。
兩個女人很快地達成了共識——
「對,我們要——整死他!」武逸薰和韋彤萱齊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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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哲軒,有什麼線索嗎?」武逸薰又來五傲社泡茶、吃餅干了。
「沒有。」他斬釘截鐵地說。
「彤萱說她很懷疑……」武逸薰東張西望地擔心隔牆有耳,才小心翼翼地附在他耳朵旁輕輕地說︰「土撥鼠。」
「那丫頭也懷疑他啊。」照理說,了解這件事的人都會懷疑那個家伙,看來,只有武逸薰被蒙在鼓里,不過,韋彤萱那個BMW——BICMOUTHWOMAN既然告訴她了,那他也不必再佯裝不懂了。
「也?」有語病哦!「難道你,也’認為是他嗎?」武逸薰笑眯眯地問,在「也」牢,上加重了語氣。
「當然,我是如此聰明機智,早在一開始就知道了。」
很顯然的,有人大難臨頭了,還不自知。
「是啊!你是聰明機智,不像‘某人’反應遲鈍又笨,你一定在心里笑那個‘某人’吧!」她仍是笑容可掬的,但語氣里多了分危險。「而那個‘某人’剛好是我,是不是?」
倚哲軒總算嗅到了一絲不尋常。慘了!逸薰好像不大高興。
「我沒有那種想法,從來沒有。」
「是嗎?那你為什麼瞞我?」
「那是因為……我不想讓你大擔心嘛!而且我當時不告訴你,是因為知道冰雪聰明的你,一定可以在短時間內知道是誰想對你們不利。」他一副「此情此意,蒼天可表」,好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