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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斗美人 第30頁

作者︰柴茜

幸福原來是這麼容易呀!

哀著頸項,鐘瑤沒來由的起來,太多的幸福會不會遭到開妒?眼前的幸福會不會如泡沫短暫?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在新建好的狼主主營幕里,出現了兩名不速之客,一身青色儒衣、總是正經八百、面無表情的青狼,以及身著尋常衣飾卻依舊顯得嬌氣非凡的貌美女子。

站在拓跋魁身後,鐘瑤的心情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有些來為明所以的淒惻。憑著女子獨有的直覺,她覺得這個女子的出現,怕是災為是幸。她從未如此痛恨見到青狼,恨不得這棺材臉能自她生命中徹底消失。

「湘蓮公主李依瑜?」拓跋魁有些錯愕地盯著青狼所帶女子,不可置信地再次確認道︰「你是李世民的小女兒,被派來狼族各親的公主李依瑜?」

要青狼身旁的女子不悅地瞪了面無表情的青狼一眼,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點頭。鐘瑤的習在她點頭時猛地一震,幸福會就此夭折?在她和拓跋魁兩情相悅後,李依瑜出現無疑是一記悶棍,莫非他們注定多災多難?

「你不是逃婚了嗎?為什麼出現在這兒?」天哪,這是什麼情況?

李依瑜扁了扁嘴,顯然十分生氣,瞪著青狼並不答腔。

既然公主不答話,拓跋魁只好問青狼,「青狼,你為什麼帶她來這兒?」他明明告知青狼他要與瑤兒成婚了,青狼還帶李依瑜來,擺明是來鬧場的嘛!

青狼木然的道,「她是你的未婚妻,我特地幫你帶回來。」

這下不僅李依在瞪他,連鐘瑤也憤恨地瞪著他。

難道要她把魁讓出來?不,那是不可能的!就算要得罪當今皇上,她也無法將她心愛的魁拱手讓人!

李依瑜叉著腰,不顧公主形象地開罵,「喂,我說過我不要嫁別人,你沒听懂是不是?一路上我說這多少次了,我要逃婚,你是聾了嗎?」

她不想嫁給魁!鐘瑤心中大喜。

「人已經送到,我走了。」青狼身子一轉,就要離開。

拓跋魁還來攔住他,李依瑜已搶先一步擋在他面前,「我不可留在這兒,我要跟你走。」

青狼冷冷地甩開她的手,「我跟你說過,我非常厭惡姓李的人,尤其是皇親貴族。沒殺了你已經是我的極限,別得寸進尺。」

「不管,不管!」她像八爪魷一樣纏住青狼,幾乎整個人撲在他身上,壓根兒不理會男女授受不親。「我的身子你看、過也模過,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一輩于是想甩掉我。我是跟定你了,你別想跑。」

情況急轉直下,鐘瑤見這陣勢,心先安了一半,趕緊搶言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送了,慢走。」原來青狼是被纏上了,才會想把她塞給魁啊!

「你這女人煩是不!」青狼像拎小雞一樣將李依瑜從他身上揪下來,「什麼我的人!你別顛倒是非,胡言亂語行嗎?」

李依瑜嘴一扁,漸厲嘩啦地哭起來,「人家就是喜歡你嘛!這樣也不行,你就非要讓我嫁給這個穿得怪里怪氣的這家伙啊!你說啊,你舍得嗎?你要是敢說一句,我就真的嫁給你看!你說呀,說啊!」她指著拓跋魁,接著生氣地猛戳青狼熨得平整的儒服,然後撲進青狼的懷里,涕淚縱橫的嚷道︰「可惡的青狼,最討厭的青狼……」

青狼被她突發的猛烈氣勢一驚,不知是理屈坯是氣窮,竟答不出話。

拓跋魁拉著鐘瑤的小手,悄悄退出,將新建的狼主帳幕讓給這兩個扯不清的冤家。

「魁,剛才我真的很擔心喔!」鐘瑤還是有些不放心,「我還以為你真的要娶那個公主。」

拓跋魁挑眉笑道︰「我從來沒答應過娶大唐公主,一切全是鄂索圖出的主意。原本我打算若是她真的來了,就叫瑯玡多娶她好了,現在倒好,有人當替死鬼。」

「你是說青狼?」嘻,沉默寡言的他扯上愛哭愛鬧的頑皮公主,她想得太極端,有點虐待他。

「你不覺得他們很配嗎?」拓跋魁朝她眨泛眼。「只不過……」他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話別說一半就停止,吊人家胃口啊!」

「沒什麼。」拓跋魁搖頭,一個是前朝的孤臣孽子,一個是當朝的金枝玉葉,撇開身份差距不說,光是沉重的國仇家恨,青狼就無法放開心去愛她。既是無解的難題,為何還要他們苦苦糾纏?

無怪乎青狼要帶著她來狼族,想的是躲過這場禍水。只是……能嗎?

「明明有,你故意不說,告訴我嘛,魁,是什麼事?」鐘瑤膩在他身上撒嬌,柔聲央求。

版訴這個小魔女,等于直接昭告天下,他可沒那麼笨,「真的沒什麼,你別瞎疑心。」拓跋魁哄著她,撾著她的柳腰,雙手輕捧她細致絕美的容顏,彼此的氣息在咫尺間交錯。「別理別人的事了,今天我還沒好好吻你呢!」他頭一低,就要掠奪她的甜蜜。

「別人會瞧見……」她微弱的抗議在他火熱的攻掠下迅速消失。

「可惡!你們兩個在做什麼?」一聲怒斥迅速分開相依的兩人。

沒人會這麼不識相的阻撓狼主親熱,拓跋魁還想大喝來人,想不到一抬頭,兩人俱是一驚,異口同聲喊道,「師父?!」

來人正是行蹤飄忽不定的天涯俠客恨天長。「你們還當我是師父!好小子,我人一不在,你居然就背著我欺負瑤兒,果然養虎為患,我真是悔不當初。」恨天長氣得吹胡子瞪眼楮,緊瞅住拓跋魁摟著鐘瑤的手,忍不住出聲大喝,「放開你的婬手。瑤兒,你給我過來。」

師父是哪根筋不對?「師父,你在胡說什麼呀!」鐘瑤嘟噥看,不想過去。

「還不過來!」恨天長再—次喝道。

「哎喲,師父。」鐘瑤跺腳,不甘願地走了過去。

恨天長警告意味濃厚地對不明所以的拓跋魁嚷道︰「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欺負瑤兒的話,我第一個不饒你。哼!想拐騙我寶貝的瑤兒,門都沒有!」

「師父,我已經跟你說過,我要娶瑤兒,我是特地請你來主婚的。」拓跋魁顯得有些無奈,這些師兄弟和師父都是來搗亂的!早知如此,他就擅自把婚禮辦一辦,省得唆,真是悔不當初。

鐘瑤趕緊扯著恨天長的衣袖央求著,「對呀師父,我和魁已經私訂終身了,你就成全我們嘛!」魁說要娶她的耶!原來愣木頭也有開竊的時候,看來她又誤會他了,他不是不要她,而是想為她找師父來主婚,多虧他如此心細。

「小丫頭,還沒嫁人胳膊就往外彎,你不想想師父我含辛茹苦,好不容易將你拉扯大,現在你有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野男人就不認師父了,我一是命苦啊!」

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野男人?望著童顏鶴發、喜怒異于常人的師父,拓跋魁真是啼笑皆非,他可是跟隨師父習武的入室弟子,說這話未名荒廖得離譜。

耙情恨天長是鬧起父親情結,舍不得他撫養多年的愛徒轉眼就要交由另一個男人照顧,心中的恐怕和不安是他們能理解的。

鐘瑤雖然調皮,對恨天長卻是萬分感激,她安撫看哭喪著臉的恨天長,「師父、你別傷心,瑤兒怎麼敢把師父忘了,師父一向最疼瑤兒、最愛瑤兒,瑤兒心里清楚得很,小時候,瑤兒身子不好,如果不師父費盡心思找了各種藥方來醫治我,瑤兒恐怕已不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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