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會兒,原本忙碌的氣氛已被一切和樂的溫馨氣息取代,望著一家家的狼族人民能夠安詳和諧的過日子,拓跋魁心中有若難以言喻的感動。
他拉過鐘瑤忙不可開交的小手,悄悄地將她拉出忙碌的舀湯工作,一旁的大嬸很識相地接過鐘瑤留下的工作,開心地取笑道︰「小兩口趕緊去談情說愛,這等瑣事留經我們老太婆來做行了。」
拓跋魁連連稱謝,鐘瑤則害羞地低頭,任由拓跋魁領著她到一旁陰涼的大樹下坐著。
「你看,大伙都在笑我了。」鐘瑤壓根兒不敢抬眸。
「誰?誰敢笑你!」拓跋魁舉目一望,所有狼族的人頓時忙起來,喝湯的喝湯,舀湯的舀湯,沒人敢閑著,不過他們的耳朵皆豎得老高,生怕漏了狼主與未來的狼主夫人任何一個小動作。
「你喲,真是遲鈍。」鐘瑤嬌嗔道。
這一、兩天,她雖然住在富察哈敏原先的營帳,而拓跋魁則和喀爾東住在一起,但是每天早上拓跋魁都是從她的帳里出來。大伙都是明眼人,只是不說穿而已。就這個粗魯男子粗心、不知避諱,還大刺刺地拉著她,真是羞死人了。
「我哪里不對了?我們的感情又沒礙著旁人,他們若是有意見,可以不看啊!」拓跋魁不覺得自己遲鈍。
鐘瑤幽怨地一嘆。「他們是可以不言,可是心里會怎麼想?」這個笨蛋,難道要她沒名沒份跟著他?
「他們還能怎麼想,你鐘瑤是我拓跋魁的妻子,也是狼族的主母啊!」拓跋魁摟著她的縴腰,在她耳邊吹氣。
「是嗎?」她眉心有掩不住的憂愁。
拓跋魁心疼萬分,卻沒答腔。他哪會不清楚她又在使詭計,無非是要讓他心里慚愧,趕緊將她正名,不過,他還不想讓她陰謀得逞,因為他打算給一個人驚喜。
他怎麼不語?鐘瑤這會兒可真焦急了,正待說此什麼,拓跋魁已開口道︰「昨天爺爺來找過我。」
「可是我們前兩天去看他時,並沒有找到他啊!」
「嗯,他說那天他剛巧出去了,所以沒踫著我們。」拓跋魁箋著解釋道。
「哦,可是他來了,怎麼不見我呢?」鐘瑤不悅地問。
「有啊,可是昨晚你累壞了,睡得死熱,我都叫不醒你。」他附正她耳旁輕語,惹得鐘瑤雙頰一陣緋紅。這等事竟讓爺爺撞見,以後她都不敢見他。
「討厭。」她輕捶拓跋魁的胸膛,不依地噘起嘴。
他任她打夠了才續道︰「我問了他,為何我們墜崖未亡、中毒未死,是否和玲瓏寶劍有關。」
「他怎麼說?」鐘瑤她奇得緊。
「他說,玲瓏劍是知年古玉,吸引了日月的精華,確實具有不能言喻的神力,但是從沒有人知道如何引出它的神力,所以他無法確定我們無恙是因為它的關系。」
「這麼說來爺爺也不知道羅!」難道那只是僥幸嗎?
「嗯,不過他說你真的是狼族傳說中的天鳳,只有你幫能解救狼族,而能救我性命的也唯有你。」
「我?不可能。」她揮手否認。
拓跋魁拉下她的手,「別急著否認,說真的,這些日子若是沒有你,我和狼族不知會變成什麼樣,沖著這點,我相信你真的是天鳳。而且爺爺也說,唯有浴火重生的鳳凰才能領著狼族重生。既然你是鳳,那我就是凰,這麼說來,或許上天已在冥冥之中安排好,你我注定要經過這樣的生死一線,再重生了。」
「會是這樣嗎?」
「既然我們還活著,不就證明它了嗎?」拓跋魁含笑回應著她的疑惑。
縱然鐘瑤心頭還有一絲不解,不過想破她的腦袋也無答案,所以她還是勉強接受拓跋魁的答案,回以燦爛一笑,「也許真如你所說的!」
一個不識相的聲音硬生生插入和諧的氣氛中,「喲,兩個人又在卿卿我我了,你們也未免太刺激孤家寡人了吧!拜托,有點,‘節制’行嗎?」
「紅鷲!」兩人同時怒瞪他。
「這麼不歡迎我啊!」官翔一毫無芥蒂地咧嘴笑道,「可是我一天沒人嫌,就全身癢得受不了,所以我一定要努力仗好我惹人厭的工作才行。」
若不是看在他救了他們一命的份上,拓跋魁肯定在第一天就將他丟出狼族。
「你不是說要騎旌四處晃晃嗎?怎麼這麼快回來?」鐘瑤沒好氣的問道。
「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了,我就是特地來告訴你們,我剛剛在天上看到個你們絕對想不到的人。」官翔一得意非凡地眉開眼笑。
「誰?」拓跋魁不是很有興趣的問道。他就愛大驚小敝。
闢翔一幫作神秘的道︰「棺材板!」
「青狼!你沒看錯?他大老遠跑來陰山干嘛?」鐘瑤覺得不可思議。
拓跋魁倒是不詫異,只是奇怪青狼未名來得太快,因為他于日前曾捎信給蒼狼一所有成員與師父恨天長,邀請他們來參加他與鐘瑤的婚宴,這就是他所要給鐘瑤的驚喜,因為稱得上是她親人的大概只有這些人,他想她應該會十分渴望能由他們來見主他們的婚姻。
「他來還不奇怪,因為通知我來救你們的人就是他。」官翔一突發驚人之語。
「此話怎講?」
闢翔一很高興自己成為矚目的焦點,慢條斯理地道︰「這件事問我就對了。其實原因很簡單,青狼是有名的包打听,而他恰好又是突厥的鐵算子風的至交好友。有一天,風算定狼族的你有場災厄,青狼有事分不開身,于是就央求智勇雙全的我前來幫忙,沒想到我果然英明神武,將你們雙雙救起。」
風!拓跋魁驀然想起前些日子與風對陣時,風有意無意間總是勸他小心為上,難道他的一切早被風料到?真不可思議。
「不過,他來就,干嘛還帶個女人?」官翔一噪地埋怨,「難不成……,」他訝然住口,驚駭地指著拓跋魁與鐘瑤,「他也跟你們一樣掉入愛情的墓場!」
什麼愛情的墓場,他在胡言亂些什麼東西!拓跋魁與鐘瑤懶得糾正這具腦筋有問題的家伙,倒是生性冷酷無情的青狼會跟女人在一起,這大大有趣。
「是什麼樣的女子呀?」鐘瑤好奇地問。
「那麼遠我怎麼看得清楚?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
「哼!沒用。」
「你有用的話,自個兒騎上旌去看清楚嘛!」官翔一激她。
「你以為我不敢啊!」鐘瑤明明怕高,但嘴巴不輸的道。
「敢就去啊!」官翔一看準了她的弱點,不客氣地道。
「去就去,誰怕誰?」鐘瑤當真沖動的邁步,不過方向不是旌所在的位置,而是她的營帳。
闢翔一叫住她,「旌不在那里,你莫非想逃?」
鐘瑤面色和藹,笑容可掬進道︰「嘿,我不是想逃,我是要回去準備家伙。好讓這個多嘴多舌又聒噪的家伙一輩子閉嘴,魁,你說我該用絕命丸,還是索命散?或者直接用將他射成蜂窩?」她朝拓跋魁露出賊兮兮的笑靨。
哎呀,最毒婦人心,他怎麼忘了!「呃,今天天氣很好,我再跟旌去晃晃好了,你們不用招呼我了,我自便。」官翔一不敢逗留,隨即溜走。
鐘瑤噗哧一聲出來,「早知道這招這麼有效,我應該一開始就把他嚇走。」
「他的確煩人得緊,浪費了我們許多時間。」看天色他又該工作了。「這會兒,我該回去處理事情了。」拓跋魁不舍地摟了摟鐘瑤,在她頸上偷得一吻,才邁開步伐加入興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