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憤地瞪著白震鵬,他也炯炯有神的望著她,另一只手則繞到她頸後,拉近她的身子。逸雲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她掙扎著想擺月兌白震鵬的牽制。方才在匆忙之中,她沒有綁平胸部就下樓來,若讓白震鵬發現她是女人,她一定會失去這份工作的。
掙扎挑起了白震鵬的征服欲,他將原本放在逸雲頸項的手,移上來制住她的頭,讓她動彈不得,隨即壓上她的唇,吸吮她的柔女敕。原本他只想淺嘗懷里這個迷樣女子的甘甜,然而四片唇瓣一接觸卻引起他更強烈的欲念。他將她緊緊抱住,引誘她張開嘴,她卻閉緊雙唇,硬是不肯就範。
白震鵬輕咬逸雲的下唇,她痛呼一聲,他立刻把握這個機會,將舌伸入逸雲口中與她作更進一步的接觸,大手則緊摟住她,使他們的身體密密相貼。
逸雲被他的舉動嚇呆了,掙扎反抗無效後,她將臉偏向一邊,白震鵬則朝她的嘴角、面頰、耳垂吻去。逸雲讓他吻著,雖然此時她恨不得把這個男人大卸八塊,但她也知道要擺月兌敵人的控制,必須先松懈他的防備。
趁白震鵬稍微放松之際,逸雲狠狠推了他一把,他一時反應不過來,慘叫一聲,跌回沙發。逸雲立刻站起來,飛奔上樓。
「大,喝醉酒還不忘佔人便宜。」逸雲回到房間,趴倒在床上,小手不斷捶著枕頭,忿忿的怒罵。
怒氣過後,眼淚卻流了下來。她氣白震鵬,也氣自己。她知道白震鵬是酒後失態,明天酒醒就會忘記,但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
忘了吧!逸雲告訴自己,至少她的身分沒被識破,她還保有工作。蓋上被子,逸雲知道今晚是個無眠之夜。
***
自從那晚被強吻後,逸雲盡量避免和白震鵬單獨相處,一方面是她還在生氣,一方面則是她自己的心里障礙還沒消除。
白震鵬也曾幾次想和逸雲單獨談談,都教逸雲避開了,他也只好暫時放棄。
雖然逸雲知道白震鵬不會將她和那晚的人聯想在。一起,但她需要時間來清理自己的心、自己的感情。
這天早上,亦桐上學去了,逸雲正想去幫正男整理花園,迎面遇上了葛伯。
「逸雲,葛伯有件事要拜托你。」他將一個牛皮紙袋遞上前。
「這是……」逸雲接過紙袋道。
「是這樣的,少爺剛剛打電話回來,說他忘了帶這個重要的公文,請我幫他送去。可是我現在走不開,只好拜托你了。」「可是……」逸雲還在遲疑。
「你有事是不是?那我請別人送好了。」
「葛伯,我沒事,我會替你送到白先生手上的。」逸雲深吸口氣答道。
「那就麻煩你了。司機在外面等著,你快去吧。」葛伯說完就匆匆忙忙的離開。
逸雲吸了口氣,心情忐忑的坐上車,往「白氏大樓」而去。
***
白氏大邊位于台北市區最繁榮的地段,氣派的建築,充分表現出白氏企業的氣勢。
逸雲走進一樓大廳,一路上引起不少女職員的注意,逸雲倒也不以為意。
「請問有什麼事嗎?」服務台的小姐親切有禮的詢問。
「請問白震鵬先生的辦公室在幾樓?」逸雲問道。
「請搭電梯到頂樓,白先生的辦公室就在上面。」
逸雲點點頭,跨進電梯,里面已有一位男土。
電梯緩緩的上升,逸雲盯著樓層的燈號,不知道身後那個男士頻頻打量她的背影。
電梯在十樓停了下來,那個男人掠過她身邊,走了出去。
到了頂樓,逸雲出了電梯,就看到光亮的大理石地板,給人一種很清爽、很干淨的感覺。而各個角落擺放的綠色植物,使人感覺充滿生氣。
接待處的小姐親切的問「請問找哪位?」
「我替白先生送東西來,麻煩你通報一下。」
「好的請稍等。」接待小姐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了幾個號碼,向電話說了幾句話之後,對逸雲說︰「總裁請你進去。」
逸雲依著接待小姐的指示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外的秘書開門請她進去。
白震鵬正埋首在一堆文件中,連頭都沒抬。
「白先生,葛伯叫我拿這份文件給你。」逸雲將文件放在桌上。
白震鵬听到逸雲的聲音,猛然抬起頭。「怎麼是你送來,葛伯呢?」
接觸到白震鵬深邃的眼瞳,逸雲不由得緊張起來,她努力穩住心……「葛伯沒空過來,我就自告奮勇代勞了。」逸雲盡量保持聲音的輕快,雖然她的心有如擊鼓般猛烈跳動。
「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不打擾你辦公。」說完就要走。
白震鵬喚道,「等一下。」
逸雲僵直身子,勉強掛著微笑,「白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可以和你聊一聊嗎?」白震鵬詢問。
逸雲想了想,點點頭,坐在沙發上。
震鵬泡了兩杯熱騰騰的咖啡,一杯遞給逸雲。
「白先生,你要聊什麼?」逸雲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心里七上八下。
白震鵬在逸雲的對面坐下,「藍老師,既然你是亦桐的家庭教師,咱們也別這麼客套,以後我直接叫你逸雲,你就叫我白大哥,你覺得如何?」
逸雲點點頭,「也好,我以後就叫你白大哥。」
白震鵬微微一笑,「逸雲你告訴白大哥,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呢?」
「白大哥,你為什麼這麼問?」逸雲小心翼翼有道。
「因為我發現你最近都避著我,我想可能是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才會這樣。」
逸雲吁了一口氣,原來如此!她還以為……
「逸雲,你有沒有听到我說的話?」
逸雲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搭理他。「逸雲!」白震鵬著急的喊,他以為逸雲」秀逗「了。
逸雲好不容易回過神,連忙對一臉焦急的白震鵬說︰「白大哥,你太敏感了。最近我要準備亦桐的教材,所以比較沒空,並不是你做錯了什麼事。「除了你那晚強吻我之外。心里補上一句。
「那就好。」白震鵬松了一口氣,又喝了一口咖啡。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白震鵬又問︰「亦桐近來還會不會和你搗蛋?」
說到亦桐,逸雲就自在了些。「亦桐偶爾會使使小性子,不過這也無可厚非,畢竟他還是個孩子。」
「逸雲,我……」白震鵬不知從何說起。
「白大哥,有什麼事嗎?你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
「你有沒有帶朋友來到家里?」
逸雲沒料到有此一問,驚嚇過後,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沒有,白大哥你忘了,當初我來應征時,你說過不要帶朋友來。」
「我沒忘,只不過……」白震鵬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
「沒有,沒什麼。」白震鵬著實不知該從何問起,干脆轉移話題。「你住得還習慣吧?」
「嗯。葛伯他們都對我很好。」
「那就好。需要什麼告訴葛伯,他會幫你的。」
「好的,謝謝白大哥。」逸雲看時間不早了,起身告辭。「白大哥,不打擾你辦公了,我先走了。」也好。「白震鵬要送逸雲下樓。
逸雲搖搖頭,「我自己走就可以丁,你忙你的。」她大跨步走出辦公室,離開了白氏大樓,離開那個令她心慌的男人。
***
逸雲走後,白震鵬的思緒回到喝醉酒的那個晚上。
那晚照顧她的,他確定是個女人,但不是葛媽,因為她有一副窈窕的身材、肌膚柔軟,身上散發淡淡的清香,嗓音輕輕的、柔柔的,令人著迷。也不可能是家里的女佣,因為他們住在離主屋較遠的宿舍,大半夜的不可能過來照顧他。究竟是誰呢?白震鵬努力思索著,但不知為何,逸雲的身影總會和那晚的女子交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