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父子倆確定長得很像。」她佩服妹妹的眼力,以前自己還沒瞧出來呢。
「我在「杰」樂團的事沒給汪伯伯知道吧?」欣雅緊張的問。
「差點讓老媽給掀了底,不過還好被我轉到別的地方去了。」
「謝啦,姐。」
「汪伯伯和汪杰的母親在兒子成人後才要步上紅毯,這樣的婚禮才稱得上可貴;我如果能遇上像汪伯伯如此專一深情的男人就好了。」她滿懷憧憬地訴說著。
「他們何時舉行婚禮?」
「不曉得,決定權在汪杰。」
「為什麼是汪大哥?」欣雅覺得好笑,父母親的終身大事竟要兒子做決定。
「說來話長,先說個唯美動人的愛情故事給你听,讓你也羨慕羨慕故事中的主角。」
唐歡雅語調輕柔的轉述著,唐欣雅听得專注,不放過任何一段小細節,因為它們是如此精彩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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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曙光自窗外直射進屋內。其實天空早已亮透了,然而太陽爬到某一個方位才不情願的撒些光線進來,叫醒床上仍在沉睡的人。
于婉嵐滿足又嬌羞地臥在莫盧的胸膛上,手指極不安分的撫觸著還在夢鄉的枕邊人。從他粗獷的劍眉開始,繼而緊閉的眼楮、略大的鼻子和厚實的嘴唇,她索性將手指停在那昨夜吻遍自己全身肌膚的唇上。他終于要了她,而且不止一次。
「你醒啦?」她在回味自己的第一次,沒注意到莫盧已經蘇醒,直到他含住自己的手指才驚覺。
「嵐,你這誘惑男人的小魔女,竟然色膽包天的勾引我,害我失去了保留已久的童子身。」他低啞的嗓音訴說著自己失身的委屈。
「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會負責任的。」她學著電視劇里的台詞說道。
莫盧跟著躲進她懷里嗲聲嗲氣的說道︰「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可別對我始亂終棄喲!」
于婉嵐打了個哆嗦。「還真惡心耶,難不成你練了「葵花寶典」或是「闢邪劍法」,變得男不男、女不女了。」
「練這兩種絕世武功必須要砍掉我那「小弟」,你想可能嗎?」莫盧提醒她。
「你不是早就斬草除根了嗎?」她意有所指地道。
「我的根在不在,你最清楚不過了,何必多此一問呢?」他態度曖昧的反問。
「太限制級了,別再說下去,免得污染了我純潔的幼小心靈。」她羞紅的臉在陽光的襯托下,為嬌艷柔媚。
莫盧沉默一會兒後,神情嚴肅的表示︰「我必須先辦一件事。」
「什麼事?」她好奇的問,從不曾見過他如此正經過。
「終身大事。」他握著她的手肯定的說。
「誰的終身大事?你的嗎?」她假裝不懂。
「不是我的「媽」,是我跟你的終身大事。」
「哦——」她故作沉思狀。「但是我不急著嫁耶,如果你很急的話,可以另謀出路。」
來這招拖延戰術,但莫盧也並非省油的燈。他恐嚇的說︰「假如你不擔心大著肚子舉行婚禮,我也不用太急。」「我又沒懷孕,緊張什麼。」她一副「嚇不到我」的模樣,無懼的反駁回去。
「經過昨晚,你的肚子里大概有了咱們愛的結晶了。」他伸手覆在于婉嵐的小骯上。
「我可以當未婚媽媽。」這步棋當場令莫盧瞠目結舌,于婉嵐得意的笑著。
「嵐,你好狠心啊!」知道斗不過她,莫盧改采哀兵姿態。「我不管,你答應人家要負責任的,怎能出爾反爾?」
「要我負責任可以,不過等你找到正當職業後再說,我和孩子可不想跟你喝西北風。」她提出下嫁條件。
「我今天就開始找工作。」他突然志氣高昂且勇氣百倍,準備上戰場似的。
于婉嵐被他的樣子逗笑了。「那你熱愛的音樂呢?忍心舍棄呀?」
「音樂終究是興趣,況且樂團大概要散了,要該找份工作養家活口,因為我最愛的畢竟是我的妻子和孩子。」莫盧語重心長的說道。
「喔,官人,我好感動啊,來,賞個吻給你。」她主動的吻上他的唇。
「這個賞賜太小了,我想要個大的。」說完,他拉過于婉嵐後又補充道。「咱們生對雙胞胎吧,我再加一次油,或許搞個多胞胎更省事。」
「少胡說了,我還要上班耶。」她的粉拳捶打著莫盧的臉肌,想阻止他往下壓。
「那還遲疑什麼,把握時間要緊。」語畢,他便急著吻上于婉嵐的唇,免得她一開口雙說個不停,浪費寶貴的不如「辦正事」來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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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杰一早來到母親在電話留言中所說的地址。昨晚母親交代他一听見留言就馬上到這兒來。原先他以為母親遭人綁架,但是最後語尾說是朋友的家,所以三更半夜就不便來擾人清夢,便等到天亮後才前往。
在途中時才想起不曾听過母親有朋友在台北,也未曾見有親朋好友到中部的家里訪過,怎麼突然間出現一位好朋友住台北?瞧這房子的外觀便能明白里頭的主人大有來頭,而母親是如何認識他們的,就令汪杰感到納悶和不解了。
算了,進去不就一切全都明白了嗎,于是他伸手按了門鈴。
幾乎和鈴聲消失的同時,大門便已開啟,出來的是一位六、七十歲的老伯。他看見汪杰時有些吃驚,不過馬上掛上笑容。
「請問劉玉貞女士是否在府上做客?」汪杰禮貌周到地上前詢問。
「少爺請進,夫人正在等著你。」連管家讓出路,請汪杰進門。
「您是……」他感到些許不自在。怎麼這位老伯對訪客的稱呼竟如此怪異?
「我是這兒的管家,敝姓連,叫我老連就行了。」
「這怎麼行呢,太沒禮貌了。」他顯得恭謹。「我還是喊一聲連伯較為妥當,可以嗎?」
「行,隨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不過是個稱呼嘛,少爺。」老連喜歡極了,為老太爺跟老爺感動慶幸,汪家的後代有好樣兒。
汪杰又听他喊少爺,不免尷尬起來,只好再次強調︰「我叫汪杰,不是什麼少爺,您這麼喊我會不好意思的。」「我會這麼喊你是有根據的,先隨我進屋,等會兒你就明白。」他拉了汪杰的手,步履穩健地直奔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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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您何時到台北的?怎麼突然跑來了?」汪杰一進客廳就瞧見有如貴婦人般地坐在沙發上品茗,顯些懷疑自己是否看錯。
「小杰,你終于來了。」劉玉貞擱下茶杯,快步走至兒子身前。
難以置信眼前衣著端莊、容顏清麗的婦人會是老家那終年郁郁寡歡、神貌憔悴的母親。
「媽,您變得年輕又漂亮了。」他驚呼。
「別取笑我啦,哪有那麼好。」劉玉貞不好意思的說。「是什麼因素讓您改變的?」他很想知道母親所變何來。
「愛情的滋潤讓你母親改頭換面。」一個男人的嗓音自樓梯口傳來。
循著聲音的來源出處,汪杰看見了一位中年男士走下階梯,年紀有五十歲左右,也許他保養得好,因此看不出他的實際年齡;不過汪杰可以確定的是,這位長輩跟自己必定有深切的關系,因為他和自己長得極為神似,而汪杰心里早已有譜了。
「這位先生如何稱呼?」汪杰微笑上前與之握手。
「敝姓汪,汪健夫,你好。」他一眼就喜歡上自己的兒子,穩重成熟、玉樹臨風,不愧為他的種。
汪杰笑意加深,回頭偷瞄了母親一眼,才接著自我介紹︰「真巧,在下也姓汪,單名杰,請多指教。」
「你們可不可以坐下來聊?我仰著頭看你們講話,脖子好酸哪。」劉玉貞抗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