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雅感到為難的便是喝酒了,無論是幕前或幕後的所有人員皆爭著跟她敬酒;雖然汪杰和邵丕業都盡其所能的替她擋了不少,也幫她喝了不少,但還是有些人不理推辭,執意要她干杯。因為只好灌了幾杯香檳下肚,等到消夜結束,她也差不多醉倒了。
「昕亞,醒醒。到家了,昕亞。」汪杰輕喚著身旁的醉美人。昕亞雙頰酡紅且醉眼迷?的,煞是誘人。
「到家啦?那要快點戴上假發。」醉成如此竟還記得假發,唐欣雅真是不簡單。
「假發?」汪杰搞不清楚狀況。
「在背包里,不戴會被老媽罵的。」她伸手直往後座撈,但徒勞無功,因為眼里多出好幾個包包,不知道該拿哪一個。
汪杰擔心她動得太厲害而引發嘔吐,干脆替她拿了過來,再打開包包,果真有一頂披肩長度的假發。
汪杰將假發梳整齊拿在手上。「是這頂嗎?」
「嗯。」唐欣雅瞧都沒瞧一眼即點頭,伸手去接,汪杰卻不給。
「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後再給你。」汪杰知道自己有些卑劣,不該乘人之「醉」,但為了真相,只好如此。
見昕亞點頭,他趕緊發問︰「為什麼要戴假發?」
「老媽……呃……下令要……呃戴。」酒嗝使她說話斷斷續續,不過還成句子。
「男生戴假發,很變態耶。」汪杰想套出一些真話。
唐欣雅卻笑著回道︰「女生就不會啊,汪大哥,你好笨喏。」
「那你是女生嘍?」他扶好搖晃不定的她,好讓她清楚的說出事實。
「我現在是男生!」她大吼一聲,接著又小聲地附在汪杰耳朵,秘密的道︰「回家就變成女生了。」
「那你為了什麼原因要這樣變來變去?好玩呀?」他故意弄擰她變裝的意思。
唐欣雅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才不好玩咧。」
「如果被我媽知道她女兒扮男裝,不瘋了才怪;可是被汪杰知道我是女的會更慘耶。我好愛、好愛汪杰,能在他身邊跟他一起唱歌是最幸福的一件事了。」
她的「酒後吐真言」實在厲害,吐得汪杰感動又心疼,只能盡力的克制住自己想抱她的。
「來,我幫你戴上,再送你回家。」他小心翼翼地把假發套在欣雅的頭上。
「汪大哥,你要保密喔,不可以……呃……告訴別人……我是女生……」話聲停歇,她也睡著了。
看著懷中熟睡的可人兒,汪杰不由得心一陣抽緊。昕亞的用心良苦,全是為了愛他而做的,那自己怎能不回以全部的愛給她呢。
「昕亞,放心,我將用生命來愛你。」他輕輕的吻了唐欣雅的額頭、眉間、眼楮、鼻子和嘴唇後,再將她抱在懷里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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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盧洗了這陣子以來最舒服的一次澡,洗過澡後全身的疲累和酒意都消除殆盡。他在腰間圍了條浴巾便走回自己的臥房,由于想即刻入睡,所以就省去開燈的動作。
他坐在床沿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忽然有雙手在他背後撫模著。他體內的欲火被撩撥起來,極力的克制住內心的後,反手握住那雙不規矩的柔荑。
「嵐,你想失身嗎?」他咬緊牙根問道。
于婉嵐靜默無語的抽回自己的手,乖乖的躺著不動,莫盧以為她生氣了。
「我是很想要你,但不是現在。」他解釋著。
「我不想你要了個二手貨,所以我情願現在給你。」黑暗中傳來于婉嵐有些悲哀的語調。
「為什麼這樣說?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莫盧急忙的開了燈,緊張的問。
「你想要有事發生嗎?!」她動作快速的扯去莫盧腰間的浴巾,將它甩到另一邊床下。
「嵐,別這樣,你瘋了嗎?」莫盧在她的下,意志力正在逐漸瓦解。
「別再克制了,你就要了我吧。」于婉嵐拋開女性的矜持,化被動為主動。
莫盧被引燃的欲火已越燒越熾熱,無法將它平息了。索性只好改被動為主動,帶領著于婉嵐共赴巫山翻雲覆雨,讓兩人的情愛合而為一。
他們相戀多年,彼此心意相屬,要不是兩人忙于事業而遲遲未結婚,不然以他們共住同一屋檐下,生活方式其實跟平常夫妻沒什麼兩樣;只是莫盧堅守原則,說什麼都不被雷池一步,也不會延至今日讓于婉嵐用強迫方式,逼這謙謙君子莫盧就範。
☆☆☆
「姐,你在不在呀?」唐欣雅捧著脹痛欲裂的頭自房間走出,沙啞的喚著唐歡雅。
「歡雅出去了,有什麼事找媽啊,別總是喊歡雅嘛。」宋信華有些嫉妒的說。
「找媽不能解決事情,只會增加麻煩。」她老實不客氣的回話。
「你怎能這麼說呢?真是太無情了。」宋信華感到氣悶,在女兒心中,她竟然一無是處。
唐欣雅坐在沙發上揉著兩邊的太陽穴。宿醉使得她精神不濟、頭昏腦脹的,要是歡雅在家就會幫她按摩,拿解酒藥給她吃了。
「唉!」頭痛使她唉聲嘆氣。
「頭痛嗎?女孩子喝什麼酒,現在好了吧,要我替你按摩嗎?」宋信華一面滴咕一面伸手為女兒揉揉弄弄。
「媽,您弄得我好想吐喔!」她趕忙逃離母親的魔掌。
「哼,好心沒好報,你以為我愛幫你弄呀!要不是看你那麼不舒服,我才懶得動手呢!」唐母抱怨女兒的不識好歹。「欣雅,你瘦多了。」她發現女兒消瘦不少。「天啊!怎麼連胸部也明顯的縮小呢?不行,得快點頭補救,否則就不能看了。」
完了,昨晚醉得一塌糊涂,沒將縛胸給解開,才造成母親的誤會。唐欣雅急忙起身回房幫胸部還原,否則往後的日子耳根難清靜不說,只怕一大堆補胸秘方將來虐待她可憐的胃腸。
這時,歡雅正好自屋外走進客廳。
「歡雅,你回來得正好,媽交代你幾件事,仔細听清楚了。明天……」
唐母在客廳傳授女兒豐胸計劃,欣雅在房里听得冷汗直冒,頭又更痛了。
「听見了嗎?明天開始食用木瓜炖排骨跟中藥。」唐歡雅一進房門便開口命令。
「別听媽的,人家只是忘了解開這個。」欣雅甩了甩手上的長形布條。
「你呀。」歡雅嘆了口氣。「再纏下去難保可以恢復原狀,你還要折磨它到幾時?」
「不會太久了。」她的語氣充滿了惋惜跟無奈。
「對了,昨晚是誰送你回來,你醉成那樣不可能是自己回家的;但是我開門時卻只有你躺在門口,而那時已經睡死了。」歡雅難以置信妹妹喝醉後還能識得回家的路。
唐欣雅一臉的茫然。「不錯,是有人送我回來,不過我記不起來是誰,好像是邵大哥。」
「那你的假發是何時套在頭上的?我開門後發現你的假發戴得很好,可是你醉得不省人事。」她像看好戲般地瞧著自己的妹妹。見妹妹無語,歡雅只好接著道︰「你該不會「酒後吐真言」,把什麼秘密全說出來了吧?」
「姐,你別嚇我,不會的。假發應該是我上樓時在電梯里戴的,再怎麼醉,我都記得媽的警告,所以秘密還是秘密,沒有人知道的。」她一再地為自己找借口,好反駁歡雅的種種假設。
「老天保佑如你所言,否則被汪大歌手知道,那可真的不好玩了。」她也為欣雅捏了把冷汗,希望是自己多慮了,不過昨晚的確有點詭異。
「汪杰的父親是汪伯伯,有沒有嚇一跳?」唐歡雅又道出一則內幕消息。
唐欣雅聞言並沒有驚訝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說道︰「我早就懷疑了,只是人家的隱私不好拿出來當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