懺悔錄及異想天開
嗚∼∼采璈要在這兒向最最可愛美麗大方善良溫柔的冠如編編致歉∼∼∼
人、人家真的不是故意要一拖再拖,只是就在不知覺間,時光匆匆飛逝,分分秒秒就在發呆、睡覺、被「有心人士」打擾中度過;再一回首,那原訂的交稿日已過去了「好」一陣子……
在此,我就非說不可了,雖然采璈是這麼努力地拖,但最最溫柔的冠如編編還是在電話的那頭深吸了口氣,然後才緩吐出幽幽的美麗嘆息聲,輕輕地叫我要努力。嗚∼∼讓采璈真是感動得從每天拼命到凌晨兩點的時間,改為拼命到天方微亮的五點鐘!但就算如此,也還是無以回報冠如編編……
我、我下回一定奮發圖強、努力賺錢(哦,寫錯了,涂掉)拖(不對,又錯了,再改)寫稿(呼,總算寫對了,是「努力寫稿」才是)!請冠如一定要原諒笨笨的采璈才行哦!
嗚,一懺悔、二懺悔、再懺悔∼∼
唉,美麗的冠如編編說我這本書的字數差不多是十三萬字。天啊∼∼驚叫),我為什麼這麼苦命要寫這麼多咧?哼!都是因為男女主角話太多,還要搞什麼風花雪月、談情說愛談心情的,我才會這麼悲慘,嗚,再嘆三聲哪!
呀——以後都不給他們談情說愛談心情了啦!以後……談政治就好了啦!
例如︰
「你在哭?」听見曦寧的喊聲帶著濃重的鼻音,祈燁稍松了手,攫住她的下頷將她的小臉仰起,見到的卻是一張噘著嘴哭花了的臉蛋,那眼楮、鼻頭早已通紅,映襯在皙白的臉上竟是分外可愛!「是因為你理想的候選人沒選上?」他笑問。
「不……」她吸了吸鼻,將一掬淚擦在他的前襟上頭。「是選上了,所以喜極而泣……」一想到心中的期盼終于有了結果,曦寧不禁又淚濕滿腮。
「小傻瓜!」祈燁點了點曦寧的紅鼻頭,道︰「那我支持的人不就落選了?」
「你支持的人本來就沒希望了!」她嘟起小嘴,模樣既撒嬌又可愛。
「其實我也沒投他。」他的心和她是相同的,當時那麼說只是為了同她賭氣。
「真的?」听祈燁如此說,曦寧有些不信地亮起了晶亮大眸,小臉上滿是相知的喜悅。
諸如幾類,如何?嗯,我很滿意耶!
突然,冠如編編失聲大喊「不行」、外如面色鐵青的模樣浮現在我的腦海——由于可憐的冠如編編已經「失聲」,我就不鬧場好了,否則她若決心不理采璈就完了!
好了,因為書本文的內容已太多,「失聲」的冠如編編還特地打電話來,用虛無縹緲的假音交代後記不可太長舌,所以……那就不多說太多異想天開的夢想好了(雖然真的很想),來說點兒實際的。
大家還喜歡這本書嗎?
要喜歡啦,否則采璈會很傷心的……
喔!真的不能多說了,要去和若蘭格格及她的阿那答斗法去了,否則又要對不起冠如編編、又要不停懺悔了——
楔子
整顆心滿滿只裝載了對一個人的思念。
這是怎樣的心思?
醒時,想著他;睡時,想著他;風行林間,仿佛是他的氣息;望向一汪水潭,潭中映出的卻不是自己的影子,是他;百獸的吼聲一瞬間也錯覺為他的呼喚,待一回頭,卻又是滿山的靜寂。
心溢得滿滿的,都是他。
秋風刮起遍野紅葉在空中卷繞著,仿佛是他有力臂膀的圈圍;眼見,無一處不是他的影、他的形;耳听,無一處不是他的聲、他的息……怎麼,這管不住的心是怎麼一回事兒?
一切都仿佛是他,可又全都不是他;是他的身形停在心間、佇在心坎,把萬事萬物都化為他;但這都是幻、都是空,這樣的他是沒有熱度、觸不著的。
一切是他,卻不是真實的他,這一再地傷著她柔軟的心房……
夜晚,她蜷在溫暖的炕上;從前這是最讓她心安的休憩處,可現在枕在這還留存有一絲他的氣息的炕上,卻尋不回往日的平靜。一切全變了樣兒,這心,像沒了主兒,全飛往那人身上去了。
「娘,我到底是怎麼了?這心思沒一刻平過,好難過。」她喃喃地說道,將身子蜷縮起來。「他的身影總處處都在,今個兒我上溪邊打水,那溪里映出的竟不是我的影子,仿佛是他;而當我回來時,那風纏著我繞,我又錯以為是他的臂膀……」她仿若自語般地呢喃,細柔的聲音透著誠摯深刻的思念。「我好想再見他,娘。」她眼中充滿迷惘,潔白的雙手揪著心口。
風拂過山口輕透涼意,沒有人回應她的話語,四周只有滿滿的寂靜。
「娘,你不是說過會守著我、看著我嗎?為什麼不回答我?」而周圍空洞洞的,除了她呢喃似的自語聲,再沒其他。
突然,她好像有些明白娘曾說過的話了——
娘說她曾失落過一顆心,那心還一直遺留在這山林外,她怎麼也無法將它取回,就算逃得再遠,那心還是就這麼遠遠地疼著、痛著……
那麼,她的心呢?隨著那人走了是嗎?
她有些了解娘失去心的難過了,所以,她是否該去尋自己的心?
「娘,我該怎麼辦?我想去尋心,可我真能去嗎?」她再度面對著空寂自語。
同樣的,寂靜回應了她。
整顆心滿滿只裝載了對一個人的思念。
這是怎樣的心思?
——她,決定要尋這份心思的源頭。
第一章
大漠的風刺骨且透著寒,漫天黃沙堆卷,砸在人身上如刀刮。
一匹快馬馳騁在無邊的大漠上,一人一騎的身影在鋪天蓋地的沙塵中時隱時現,朝著戰旗飄搖的營地馳來。
「大將軍,」一名身著軍服的士兵在男子馳進營地後,立刻上前為緩下的馬牽住了韁繩。「這是探子剛送回的密函。」他小心地遞上一個密封的信封。
男子跳下馬接過密函,便將馬鞭往另一名侍候在馬旁的士兵手中交去。
「將它牽到馬房去,今天不出去了。」他沉聲道,轉身就入了營地中最大的營帳。
兩位將士看著他們這位文韜武略兼備的大將軍,目光含著無限崇拜。
祈燁貝勒,皇帝爺眼前的紅人,這次西北戰事的主帥;不僅才智過人,並且年紀輕輕的,就能不負眾望地領著大軍在西北戰事中立下大功,就算是沙場老將,對他在軍事上的謀略布陣也是甘拜下風。加上他本是皇族貴冑,將來那什麼鐵帽子親王之類的加封定是少不了的,真可說是英雄出少年!
祈燁進了營帳、遣退左右,立刻就將探子送回的密函拆閱。之後,他俊逸的臉龐浮現一抹有些深沉的微笑,透著些許難掩的快意。
終于,找著了那狡詐的土蕃王的苟藏地點!
這回西北雖大捷,但二十萬大軍為了找到殘兵無多、退藏隱匿的土蕃王而繼續駐守在這干寒的大漠中。這事若再拖下去也是徒耗軍糧,雖然當中也沒經過多少日子,但他不願多損一分國庫的錢糧。
現下,經過多番探查尋覓,探子終于有了回報!握緊了這密函,他的笑容加深了。
「來啊!」他向帳外喊了一聲,立刻有人應答入帳。
「大將軍有何吩咐?」
「教弟兄們今晚吃飽了,咱們明天突襲那狡猾的土蕃王去。」他朗聲令道。
「您是說……」
「沒錯,咱們已找著了土蕃王的余孽。我讓探子別往太遠處找去,土蕃王所剩兵力不多,而他們必也料定咱們會往遠處尋,所以故意往近處躲,刻意使用障眼法。」祈燁在案上翻開羊皮地圖指著幾處可能的藏匿點。「可我也反將他一軍,之前我派人做樣子地往外找去,目的是讓他們松懈,實則是派密探繞著近處幾個點面找……」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地圖上探子回報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