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我念、我念念念,念到你氣得噗噗跳!呵呵……
她微微抬起頭想看看狀況如何,要不要再加點料,比如像犯賤啦,嗯……不好,這好像真的很難听ㄋㄟ……繼續想……、
「該死,是哪個人對你這麼說的!?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耶!萬歲!他生氣了生氣了!
「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做給人家看,對不對?嵐哥哥你不是一直跟我說做人要有骨氣,不能給人家看不起嗎?那你又不讓我做做看……」她咬著下唇,瞳眸里蓄著的淚珠閃閃動人。
「你……」
又來了,可惡,他這輩子最痛恨自打嘴巴這檔事,可她這小妮子就有那個能耐將他往那個方向推……
「嵐哥哥,好啦!就這一次嘛!再說,你可以陪我啊!你不是最會照顧我的嗎?」
如此一來她既能天天見到嵐哥哥,又能借由嵐哥哥之力而有所成長,這種「一個石頭打中兩只笨小鳥」的計策,真是太完美了,她真是天才,呵呵……
「既然我不笨不蠢,那麼留在台灣也一定沒問題,你知道的嘛!好歹我也是風原家族的一分子啊!」
就因為你是,所以才要你回家去啊!這個笨小孩!
陡然他念頭一轉,也好……讓別人去照顧他也不放心,跟在他身邊至少有他比較安全。
他搖頭深嘆口氣,手撫著額頭,心里頓時覺得壓力倍增。
「好,我讓你留下來。」
耶!萬歲!嵐哥哥萬歲!
風原妮娜欣喜得像是飛上了天般地搗著嘴仰頭盯著他,不敢讓自己顯得太高興。
好啦!留下來的事搞定,接下來就看他羅!
「但是,你要跟我住在一起,去哪里都要經過我的允許。」他吐出這樣的一句話。
咦?咦?咦?她有沒有听錯?住、住、住在一起?
「住在一起!?」她瞪大眼,扯著喉嚨大喊。
「不答應我馬上就將你帶回日本,就算要用捆的、用綁的也要帶你回家。」他黝黑明亮的眼底閃著不容置疑的堅持。
不答應!?她會不答應?就算天崩地裂、亂石崩雲她也會答應!
「你……嵐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那不就跟在家一樣,我哪有獨立!!你都說話不算話!」
壓抑著滿腔的狂喜,她偽裝出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嘿嘿,風原妮娜你越來越會裝!
看著她的小嘴嘟得跟氣球一樣圓滾滾的,唐澤嵐挑挑層聳了聳肩,表情很是無賴。
「這叫一報還一報。」他咧嘴一笑。
喔——這個報應她喜歡。
多希望能將欣喜之色表露出來的妮娜,忍得都快內傷,只是還是得撐住,否則精明的嵐哥哥一定會起疑。
「好啦!那你不能告訴爸爸我找媽媽的事喔!」她將眉頭蹙起,硬壓下飛揚的一對柳眉。
他聳聳肩點了點頭再度下了命令——
「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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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出任務前特地繞過來,就是因為她?」猶若寒冰的低啞男音,在靜謐的車內響起。
「是的。」絕美容顏上露出難得見著的溫度。
「她簡直跟你是同個模子刻出來的,不過看起來氣質倒是差很多。」另一道女聲也跟著說道。
「是啊!那就是我讓她跟著她爸爸的原因。」美麗女子緩緩露出微笑。
「我看她會到台灣來,準是那只獨眼虎設的計謀,歡歡,要我派人保護她嗎?」男子再度問道。
「我想應該不必。」
思歡宜,也就是風原妮娜急于尋找的媽咪,不舍的眼神正流連在正在旅社大門跟唐澤嵐打打鬧鬧的可愛身影上。
「也對,唐澤嵐這個家伙也非省油的燈,能照顧你那古靈精怪的女兒十幾年,有他在你是能放心了。」坐在駕駛座旁的封明霓,認出那道正忙著將一箱箱行李搬進後車廂的修長身影。
「嗯。」
「時間差不多了。」閻承賢由照後鏡瞥了思歡宜一眼。
思歡宜點點頭。
「收網去吧!」她多看了妮娜的身影幾眼,舍不得地說。
「開心點,過了今天你就能回到她身邊了。」封明霓回頭對她鼓勵地一笑。
「走吧!」她下達了命令,臉上的溫情倏地轉變為冷酷,與剛剛判若兩人。
是的,只要今天誘殺雷琥的計畫成功,那麼她就能心無旁騖地回到日本,與聖一家團圓。
想起她深愛的男人、深愛的女兒,她更為期待這次捕捉雷琥的任務了。
沒有了雷琥,她的生命即將恢復成彩色的。
毫無溫度的眼神底下,閃著一絲決心。
沒錯,她要一舉消滅他——雷琥。
第四章
天空灰灰的,心情也悶悶的。
向來蹦蹦跳跳、滿身朝氣的風原妮娜百般無趣地趴在沙發背上,朝著窗外發呆,對屋內一切視若無睹。
因為她悶啊!
搬來跟他住都一個多禮拜了,說什麼照顧,根本就是被軟禁嘛!
她抱著抱枕,黑著一張臉。
好吧!他是有應了她的要求,陪她到台灣的名勝古跡去逛逛,可也只有剛來的那幾天罷了,其他的時間,他就將她鎖在房內,自己跑出去辦事,不到凌晨不會回來。
有幾次她打算等他回來跟他培養感情,可是每次人沒等到,就滾去跟周公下棋了,待她醒來,他人又不在了。
ㄏㄡ`!真是氣死她,悶死她了啦!
反觀屋內的另一人,可就明顯有元氣多了。
「鄭經理,價錢早先已經先幫您估算過,若沒辦法,那麼您另請高明。」唐澤嵐對手機的那頭說話。
電話里傳來對方著急的否認聲︰「不是啊!我的意思是,既然都要調查了,那麼連帶的……」
唐澤嵐頭也不抬地讀著十分鐘前,由助手阿光扛過來的成堆報告,「鄭經理,casebycase是我公司的堅持,委托人若是給了太多雜務,不僅僅會將案子的時效拖長,成本也會增加,想必鄭經理也不樂見吧?」想殺價,門都沒有。
「是這樣沒錯,但是……」
「那麼一切還是依據當初擬定的合約吧!」飯店電話突然鈴鈴地響起,「不好意思,我有電話,鄭經理,您若還有問題,隨時歡迎您來電,再見。」不給對方回應的機會,唐澤嵐便無情的切斷通訊,接起另一支話筒。
「唐澤嵐。」
「嵐啊!我是師父,在忙吧?」
癌著的頭倏地抬起,眼神隨即射向開始在數幾只鳥飛過的妮娜。
「呃……還好。」他拍了下額頭。
懊死,他一忙就忘了打電話給師父。
「師父,對不起,我一忙就忘了打電話回去。」
「沒的事,是我讓你忙上加忙,我內疚都來不及了,怎麼會怪你。」風原聖司歉疚地笑著。
「師父,妮妮在我這里。」
風原聖司冷抽一口氣,欣喜若狂的說道︰「真的?謝天謝地,她還好嗎?你在哪找到她的?」
「台北的一家旅館。」
一家旅館,唐澤嵐忍著沒月兌口而出。
「旅館?她一個人住在旅館?這孩子怎麼這麼沒危機意識?等見到她我一定要好好地訓她一頓!」他氣呼呼地罵著。
「這就不勞師父了,我已經訓過了。」狠狠的打她小屁屁,現在想來真是爽快啊!
「喔……那她人呢?讓我跟她說話。」沒看到他倆交手真可惜。
「她現在跟我在一起,我叫她過來。」
他放下電話,喊著︰「妮妮,師父找你!」
數到第三十二只的妮娜,听見叫喚聲後身子倏地緊繃起來,她回頭看著他,他向她點點頭,表情明顯寫著「活該」兩個字,她嘟著嘴,別無選擇的起身走到唐澤嵐身前取餅他遞過來的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