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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深聖女 第25頁

作者︰白珞

「難得天氣這麼好,窩在辦公室里不可惜了。」盯著前方的路,夏侯御麒笑說︰「而且,你不是有事找我。」

「你怎麼知道!」驚訝地看著他專在開車的臉龐。

「因為你有一雙會說話的迷人眼楮。」半開玩笑地道。

事實上,她從一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開始——就算和梅加他們講話講得很熱絡的時候,眼楮總不自覺地一直往他身上轉,不太懂得隱藏的俏臉上,明白寫著有事困擾著她。

紀秋夜還以為媽媽或夏月他們找過他,嚇得她一時有點慌了手腳。

想想也不可能,她今天早早就來找他了,他哪還有時間跟他們見面說話。

紀秋夜想著該如何開口。一顆心不由得又緊張了起來,比上午來找他時更加的緊張。

發覺她出奇的安靜,夏侯御麒偷空瞧了她一眼。

見她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微皺的眉心攏著一股緊張,他心底隱隱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

車子停妥後紀秋夜徑自開車門下車。

是個有太陽的好天氣,但初春的空氣中帶著微涼,尤其山風迎面吹拂,令紀秋夜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才听見車門關上的聲音,溫暖的外套即落在她的肩上。

「披上吧,你不冷嗎?」

拉攏身上充滿他的體溫、過大的西裝外套,紀秋夜看向他。

披著他的西裝外套,她縴細的身子顯得格外嬌弱,一股保護,卻又更想佔有的升起。

避開他突然轉熾的眼眸,她深呼吸了下,故作平靜地開口︰

「當初你為什麼會去日本?」她終于問出口,但等待回答的時間,他的心髒簡直被緊張壓迫得像要停止跳動了。

眼里的熱熔倏地降溫,夏侯御麒的心跳忽漏了一拍。

「怎麼又突然問起?在日本的時候不是跟你說過了。」

「我希望你再跟我說一遍。」這不算是暗示了,這已經明確地透露著她已經知道實情。

「我說了去找朋友,就是梅加他們夫妻嘛……」因為害怕失去她,教他說不出真正的原因。

他要是說出實話,然後再說幾句話哄她,她什麼都可以算了、不追究了,因為她愛他,比她自己所想的還愛他!但,他竟然……

「你說謊!」避開的眼楮轉而直視他。「我知道了,什麼都知道了。」

「秋夜……」

「你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就那麼妄大,禁不起夕夕的一激,沒有任何情愛做根基,就大費周章追著我到日本去,然後設個圈套讓我笨笨地跳進去嗎?」她眼眶紅了、淚蓄滿盈地責問。

「你听我說……」

「你的感情未免太廉價了,竟比不上你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心……」避開他伸向她的手。「你怎麼可以這麼壞,這樣愚弄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就只為了滿足你不可一世的自尊……你怎麼可以……」冷靜的性子早崩潰四散,紀秋夜哭得像個孩子。

夏侯御麒不禁慌了手腳,心中更有一股害怕失去她的恐懼。

他伸手觸踫她,卻被她躲開。

受不了她對自己一再的拒絕,他健臂迅速一攬,用力將她抱入懷里。

「對不起!對不起!別哭,我求求你別哭!」曾幾何時,他會對人一再地說抱歉?曾幾何時,他心疼過誰的眼淚?她抗拒他的懷抱,卻掙不開他的懷抱。

不想再听他的字字句句,但他的字字句句卻清晰地敲入她的心里。

***

昨夜因紀新全回到家都大半夜了,夏候秀看他也累了,于是沒把秋夜的事告訴他,只囑咐他今晚不要加班,早點回家。

雖不到唯命是從的地步,但夏候秀說的話,紀新全也甚少違背。

今天五點下班時間一到,他準時走出辦公室,開車回家。

「老婆,我回來啦。」一進門即高聲喧嚷。

听到丈夫的聲音,夏候秀從樓上走了下來。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公司今天不忙嗎?」

「是你自己吩咐我早點回來的,忘了啊?」走近沙發坐下,松開脖子上的領帶,紀新全看著老婆說。

「沒忘啦。」夏候秀道︰「好了,你先去洗澡吧,我跟二嫂約了七點到他們家吃飯,我可不想遲到。」

「怎麼這麼突然?事先也沒告訴我一聲,有事嗎?」

「沒錯,很重要的事。所以你趕快去洗澡,換套整潔的衣服。」她催促老公。

「什麼事你也得告訴我一下啊?」

「當然,這事兒少不了你這一家之主的分。所以,趕快去洗澡,我等會兒跟你說。」

「好吧。」

紀新全洗完澡,瞧見客廳除了不見大女兒紀秋夜外,其他三個兒女竟全都在家。

「你們該不會也要去你們二舅家?」紀新全問著或坐或站、一臉等人模樣的三個兒女。

「沒錯。」他們異口同聲地回說。

看來事情好像挺嚴重的。

「阿秀,究竟什麼事要上二哥家去,你們也先跟我提一下讓我有個底啊。」看來紀新全不比夏侯錦好到哪兒去,在家的地位也是第一名——倒數第一名。

夏候?把拿在手上的西裝外套邊為丈夫穿上,邊將昨晚的事講述了遍給他了解。

「那……你們上二哥家,該不會是準備找御麒算帳吧?」事情沒那麼嚴重吧,他們小倆口自兒談談不就得了嘛!

「不是你們,是我們。」夏候秀沒好氣地給丈夫個白眼。「還有我們沒要找御麒算帳,是要找他說清楚、講明白。」「御麒表哥要真只是在玩弄大姐,我去就是要找他算帳!」紀冬宵明確地撂下跟隨他們前去的目的。「當然,那個點火苗的笨蛋也別想好過。」眼神直接瞪向那個他口中的笨蛋。

被瞪的紀春夕,饒是一肚子的窩囊氣,此時也只能憋著,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誰叫她就是那個點火苗的笨蛋呢?

***

「對了,秋夜呢?」往夏侯家的路上,開車的紀新全突然問起不見蹤影的大女兒。「她是當事人,應該跟來的才對。」「那孩子一整天都不見人影,打電話去花坊也沒在那,手機也沒帶出去,我實在有點擔心。」夏候秀?眉微攏地說︰「那孩子個性溫柔,受了委屈也不想讓人擔心,這會兒可能不知躲在哪傷心了。」

「別擔心啦,往好處想,說不定她這會兒已經和御麒把事情講開了,兩人正和樂融融、恩恩愛愛的在一起呢。」紀新全臉上沒任何擔憂之色,眼楮直視著前方的馬路,笑嘻嘻地對老婆說。

「老爸有理、老爸萬……當我沒開口。」接收到紀冬宵瞪過來的目光,紀春夕將嘴巴閉了上。

虎落平陽被犬欺!臭小子,等大姐和御麒表哥這無端生波的煩事一過——哼,看她怎麼回報這口鳥氣!

「老爸,要真這樣那就最好不過了。」坐在暗潮洶涌的小弟和小妹中間,紀夏月一臉不太有信心地說。

「安啦!」紀新全一派樂觀。

紀冬宵輕哼,對父親的樂觀不以為然。

***

從天大白哭到夜幕低垂,紀秋夜哭得已經沒有力氣,只能全身軟趴趴地靠在堅實的胸膛上。

即使這個胸膛的主人,就是惹得她大哭的罪魁禍首。

夏侯御麒擁著她不敢松手,耐心地任她哭泣發泄,只等她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你可以放開我了,我不會跑掉的。」恢復冷靜的紀秋夜,聲音澀啞地說著。

夏侯御麒依言放開了她。

「秋夜,你听我說……」

「你說過愛我,那是真的嗎?」紀秋夜輕輕地開口問道。

她這一問,把夏侯御麒滿腔的憐惜與內疚給問光了,感覺他的愛被她擲回,一股被傷害的怒意瞬間涌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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