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暈眩的困惑中貶著眼楮,幾乎哀求他繼續,可是他木然的表情使她移動木然的腿。
她坐回躺椅上,不再費事去遮胸口。汗在他的胸前閃爍,隨著每個呼吸起伏。看來他也快無法控制自己的了。她高興地說︰「你的孩子的母親為什麼從不來看她們?」
他的頭猛向後仰,目光由壁爐射至她的一堆衣服上。老天!他開始緊張了,她的信心大增。然後他依然濡濕的唇掀起一抹微笑。
他舉起一根食指。「若婷的母親……不可能來。」他舉起中指。「瑪麗的母親……不方便來。」
茱莉的胃下沉。
他舉起戴戒指的手指。「莎拉的母親……不會來。」他加上小指頭。「雅妮的母親。…完全不可能。而這要月兌掉你四件襯裙。」
她感覺到像被要了,說︰「帶著你的專橫要求,滾下地獄吧!」
他站起來。「我寧可跟你上床。」
「不準過來。」
他輕松地坐回椅中。「站起來,月兌掉那些襯裙。」
這不早在意料之中嗎?就這一晚有什麼關系?她站起來走出襯裙,把它們疊好,加入衣服堆上。她坐在椅邊,扯著短內衣,可是無法將它拉過膝。
「你何不躺下來,讓我能看清你的美麗?」
「這里是我在發問。」
他咧嘴而笑,雙腿懸到椅臂上。「我在等待你下一個詢問。」
「你還有別的私生子嗎?」
「沒有。」
「為什麼沒有?」
「第一個問題要月兌你右腳的襪子,第二個要月兌左腳的。」
反擊透過她變得一團混亂的腦子而來。「我要先月兌掉鞋子才能月兌襪子。」她暗自稱贊自己的聰明。
他孩子般的笑容露出潔白的牙齒。
他蹙著眉。「鞋子不應該算。」
「為什麼不?」
「你說什麼?」
「為什麼鞋子不算?」
他猛拍椅臂。「哈!這是兩個問題,你輸掉兩只鞋子。」
「你騙人!」
他以夸張的耐心說︰「茱莉,我只是努力要引誘你。你喜歡我吮吸你的感覺,承認吧。」
她背叛的挺了起來,他的眉高高的揚了起來。
「我不會承認這種事。」她一本正經地說,由于身體充滿渴望,聲音變得似乎有怪。
「好吧,」他妥協。「月兌掉鞋子,我會使你明白現代男人控制孩子數目的方法」
她踢掉鞋子等待。
他的腳落到地上,探身由桌上拿起一個盒子,正是她看到湯姆在金拜爾堡向埔鍋小販買的那個。
「里面是什麼?」
「過來看。」
地毯在她著襪的腳下感覺起來很柔軟。胸衣滑至腰上,她將它拉上來。
他打開盒蓋,露出一排至少有一打的小信封。她台起好奇的眼光看著他。
「橡膠套。一個女人給她的情人套上,可接住他的種子,以免它滲入她的子宮。」
她蹙著眉說︰「它們好小。」
他放聲大笑,兩肩顫抖,眼淚都笑出來了。
她生氣地說︰「我不會替你套上那個東西。」
他拭著眼淚。說︰「很好,如果有必要,我會自己套上。」
他在嘲笑她。她氣得兩手插腰,使得不住地跳動。他的表情認真起來,盯著她的。
「不要。」她喘著息,無法動彈。
他的眼神和她的交織。「跪在我的腿間,茱莉。」
她的腿固執地僵硬起來。可是在體內,由她的胸至月復有股溫暖的敏感像波浪漫開。他用腳摩擦著她的腳踝,而且開始緩緩向上至膝後。感覺到他赤果的肌膚貼著她仍著襪的腿,使她幾乎無法呼吸。他伸手緩緩卷下她的長襪。她努力去想莉安,仍無法抵抗他的踫觸激起的遐想。
「跪下。」
她的腿開始發軟而即將落地,他探向前抓住她的內衣邊緣,以一個流利的動作,便將它由她的頭上月兌掉。
她立即用雙手遮住她女性的部位,他卻以同樣的速度抓住她的手腕,拿開她的手。
「老天!」他嘶聲說,雙手發抖。
被他的腿夾住,她羞慚地流下淚。這使她想起在金拜爾堡的第一個晚上,他命令她屈膝行禮。他現在又命令她向他屈服。「我對你只是另一個戰利品。」
他的眼楮閃爍,在激情之下出現仁慈。他眨一下眼楮,溫柔的感情消失。「到我腿上,我會讓你知道你是否只是另一個女人,柏茱莉。」
就像被打一耳光,這話使她由被激情麻醉的傻子夢中醒過來,使她想起她生活中的地位和她來蘇格蘭的目的。她問一個問題,他馬上還以顏色。她是在尋求保證與安慰,他只是遵守他們的協議。她為了生計在此努力,而他只是好玩。她垂下眼瞼以隱藏他的話所激起的痛苦。
「看著我,茱莉。」
他輕聲地說話,然而她感覺到他的呼吸拂在她的臉頰上。她獲起眼楮往上看了一下,深愛的臉孔充滿她的視線。他深藍的眸子閃閃發亮,表情是以極高的技巧寫出來的既渴望又諷刺的詩。然後某個無法偽裝的東西閃過。
噢,這高地浪子真會玩花樣。痛苦的事實打擊她溫柔的心,令她幾乎痛苦得哭出來。可是就像在寒冷的夜里披著溫暖的羊毛披風,事實包裹住茱莉的心。她的眼楮閉上時,她想起了莉安並武裝自己接受他的吻和欲。
他的吻如羽毛般輕盈,誘人而甜蜜。他暖熱的手在她敏感的胸前帶出一聲驚喘。他的舌侵入她口中,深而狂野地搜索她壓抑的激情,然後挑逗、引誘,直到她默許並回吻他。他們的舌糾纏,她的頭在旋轉,身體如著火。她搖搖欲墜,緊抓著他以防化成一灘澎湃的水。
然後他雙手抓著她的腰,滑下座椅和她一起坐在地上。他猛然月兌掉袍子,扔至一旁。他的辮子擦過她的臉頰,她不假思索地抓住它要他的嘴別走。他輕吟一聲,雙手移至她胸下,讓她貼著他,再微微的左右移動。發曲的胸毛摩擦著她緊繃的,令一陣顫抖從頭至腳劇烈的竄過。瘋狂的需要和莫名的拉扯著她;她感到輕如羽毛,卻又沉重如岩石。
她搖晃著,加強了兩人身體的摩擦。他的雙手游移過她的腰和腿,捧住她的臀,拉她靠著他灼熱的堅挺。
「模我。」他哀求說,扯著她的手,辮子滑過她的手指。他的胸毛使她的手心搔癢,肌肉在她的手下起伏——胸的肌理漸斜至腰,悸動的力量使他的緊身褲緊繃。感覺到他完全的,知道是她所造成的,使她本身的需要飛出控制,給予她一種全心的滿足。
「扣子,」他粗嘎地說。「解開它。」
就像站在遠處,她注視著自己的兩手工作著。他平坦的月復部微微起伏,雙手撫模她的手臂,促她繼續。當她動作不夠快時,他開始自己動手。這時茱莉看到他瘀青腫大的拇指,她本能地拿起它放至嘴上,治療地親吻受傷的指甲。
一聲痛苦的申吟自他口中逸出,煙台眼看他,發現他如夢的眸子盯在她唇間的拇指上,她趕緊放開。
「放回去。」
她依言合住,他像是受了催眠般繼續盯著她的嘴。然後他輕拉她的手腕,直到他的拇指幾乎離開她的唇,然後又推回,緩緩探索著。
放懷的感覺燃成火焰,一股熱浪向上翻騰,燙著她的胸前,灼傷她的肌膚。她像陷入恍惚狀態般搖晃,但無法將眼光由他臉上移開。他深藍的眸子吸引著她,他的表情煽動著由體內卷燒出來的火焰。
他將手由她口中抽回,代以她自己的。「用舌頭舌忝你的手指。」
她就像個木偶般听從他的命令,令她震驚的是,這動作竟使她的股間一片濡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