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像咒語般的牽引若蘭。「不,你是杜凱爾。」
「杜凱爾?」他冷笑道。「可惡!」他摟住她。「你咒我變傻瓜。」
「你一點也不傻。」她對著他的披風低語道。
是杜凱爾在擁抱她、點燃她的熱情嗎?他是否在白天哄騙她、鼓勵她說出悲慘的童年,而晚上卻來勾引她?
身為女王麾下孤傲的談判高手,她並不在乎這人是否欺騙了她;她只企求暫離爾虞我詐的外交圈。
萬一這個花言巧語的蘇格蘭人不是她的白馬王子呢?誰在乎?她在這里的任務已經差不多完成了。
但她的內心還是在交戰。
「那是什麼?」他僵硬,將她拉進凹處。「噓。」
若蘭理在他懷中,觀視走廊。伯爵書房的門打開。安太太走出來,手上掛著一盞燈。「是的,爵爺,」她說道。「我去塔樓拿明天的乾燥花,再回來拿托盤。」
她走開,然後又停下來,回頭看房間里。「爵爺?」半晌後她微笑的行禮。「謝謝您,爵爺。一點也不麻煩,我會告訴廚子。」
避家一關上門,邊地勛爵便將若蘭拉進黑暗中,以身體覆蓋她的。「安靜。」他熱切的低語道。
杜凱爾不是邊地勛爵,伯爵正坐在書房中和管家談話。現在是若蘭看清情人面目的機會。
她血流加速,試圖向後仰,但他的大手托住她的頭。安太太走向他們,燈光使黑暗的通道轉為灰色。若蘭的視線極限只看到他綁著黑色頭巾。
她退後,她的腳刮著地板。
「噓。」他抓緊她低語道。
他那悶鼓般的心跳抵著她的牙關。她從他的肩上看到一點亮光在地道上灑落怪異的影子。不知情的安太太的經過他們,埋首前進。
若蘭緩緩的路起腳尖,她的額頭擦過他那粗糙的下顎。當兩人臉頰相貼時,他摟緊她。他急促的呼吸使她渾身火熱,他那昂然的男性肌肉抵著她的月復部使她意亂情迷。
他與她耳鬢斯磨,然後將嘴巴覆在她唇上。若蘭忘情的貼緊地。
通往塔樓的門打開又關上,黑暗再度降臨。她失去看清楚邊地勛爵的機會了。
他略微退後。「安太太打斷我們之前,我們說到哪里?」
他滿不在乎的口氣帶來新問題。「你正要告訴我,你為什麼不讓她看見你?」
「我?躲避安太太的人是你不是我。」
「哼,你認識安太太。」
「是的。」
他那不情願的口氣刺激若蘭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大方的從正門進來?」
「因為那樣我就不能在黑暗的地道中遇見你。」
「別開玩笑。告訴我實話。」
他一言不發,然後放開她。他的披風拂過她的手。他局促不安,為什麼?「告訴我,艾恩。邊地勛爵害伯什麼?」
「他害怕自己,因為他愛你太深了。」他以濃重的抖音說這。鄉音掩不住他的沮喪,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愛。或許這只是一個把戲,或許他向每一個女人說他愛她。
在此之前,從來沒有男人愛她。她開始習慣有他關愛她、有他的傾慕慰藉她的寂寞芳心。
她喉嚨緊繃的問道︰「你要怎麼辦?」
通往塔樓的門又打開,燈光透進地道。管家回來了。
他將若蘭拉住,轉身走向凹處對面。現在他們又站在黑暗中,離開管家的視線。
若蘭被他的關懷所感動,她很快就會誘他曝光的。她伸手環住他的腰將他拉近。他回應的擺動臀部,顯示她的踫觸對他的作用有多大。
若蘭幾乎沒有注意到管家經過;她太沉迷於他所創造的神秘境界。另一扇門打開、關上,管家走了。
黑暗使他由英勇的保護者變為熱情的戀人。他的唇溫柔而堅持的與她的廝磨,激起不可抗拒的渴望。明晚或後天晚上,她就要發現他的真面目,因為他終會信任她的。
她和他一樣的急切,扯開他的頭巾,手指插入他濃密的雲發中。同時她的舌頭與他的熱烈交纏,直到兩人血脈賁張的喘息不已,渴求那份使兩人熱情解放的結合。
他將唇移開,額頭靠在她肩上,調整呼吸。她歡喜的承受著地劇烈的反應。
使她、心雀躍的歡唱,她咬著他的耳朵道︰「如果你不馬上和我,我就會當場死去。」
他申吟的拉起她的裙子。「那麼你最好開始解開我的扣子,親愛的。」
她迷茫的解開他的馬褲,以雙手捧起他、他,直到他抓住她的臀部道︰「停,若蘭,我等不及要佔有你了。」
他退後,同時將她抬離地面。她本能的以雙手環住他的肩膀,雙腿圈著他的腰。他像一位返家的知心好友一樣,推開她的門,她接納他,完全的擁抱他。他的胸中發出一聲全然男性化的申吟,與地女性化的狂喜嘆息呼應著。
他靜止,這時她懷疑伯爵是否會听見他們的申吟,接著他開始擺動,輾轉戳刺,將她拋向閃耀的人間天堂。
半晌之後,狂喜席卷她,一聲沙啞的呼叫從她喉中涌出,他的嘴同時接收了她的叫聲。他月復部的肌肉貼著她顫抖的小骯,痙攣的抽搐,向她顯示她給他的甜蜜滿足。
淚水涌上她的眼眶,如果此刻上帝召她回去,她將向魔鬼爭取在這個男人懷中多停留一夜。
哦,艾恩。我不能忍受離開你,我愛——」
「噓,若蘭。」他的手抓緊她的臀部,然後移向她的腰。「伯爵會听到。」
她咽下誓言;明天還有時間。
他咕噥一聲的月兌離她,讓她雙腳著地。「除了伯爵之外,現在大家都上床了。」他說道,拉平她的裙子,雙手流連徘徊。「我會纏住他,你走主要階梯回房。」
他的口氣如此權威,她懷疑他是否曾經住在這里。他是伯爵的表親?一位庶子?因此他才和伯爵七世那樣相像。她在月光下見到他,想起杜肯尼的畫像。
「很好,艾恩。但現在不要緊了——不管誰發現我們。我不以我們的事為恥,我很高興向全世界宣布。」
他僵硬。「我不了解你的意思。」
「我寫了一份和約,我很擅長我的工作,記得嗎?」
他貼著她的臉頰說道︰「是的,你也記住這個,姑娘。不要再費神了,今夜好好休息,作個有我的好夢。」
他那結論式的話驚嚇了她。「你說什麼?你要去哪里?」
他的手踫觸她的胸脯。「到你的心坎里去。」
他在粉飾太平。但在激情過後,她也感到浪漫。「我何時再見到你?」
他以蘇格蘭語低語道︰「每天,姑娘,直到、水遠。」
她靠在牆上,听著他離開。他怎能愛她,卻又不讓她看清他的面孔?他們的末來是坎坷的。
一會兒之後,他敲伯爵書房的門。她顱視走廊。他已經越過門檻,但她瞥見他甩開他的披風,將門帶上。
她離開凹處,喃喃的說話聲吸引了她。
「我希望你有……那些羽毛,艾恩。」伯爵說道。
她只能听到片段,因此湊近一點。
「我不在意做一個傳話者,凱爾。」邊地勛爵答道。
「不要客氣,我雇用你……」
當她到達門時,跪下來,窺伺鑰匙孔。他們坐在壁爐前的的沙發、她和伯爵下棋的地方。她看不到邊地勛爵,因為他背對著她。但她知道他在那里,因為他披風的邊緣垂掛在椅子扶手上。
杜凱爾戴著夸張的黑色假發和眼鏡面對著她。他手握著一條熟悉的黑色領巾。他在上面打一個結,松開時,一堆染紅的鵝毛灑落在地板上。他瞪視對面的椅子說道︰「正是我要的,艾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