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現實?夢想?遐思
這是我第一次寫長篇小說。
說起故事的出版緣起,也許各位讀者會一笑置之,但卻是真實的。話要從半年前的那個夢說起……
不記得我那天早晨看了什麼(俗語雲︰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半夜作了一個有些類似間諜的夢,而隔日夢醒時,我對此夢居然記憶猶新,似乎這情形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親身經歷的。醒來一番沉吟後,一個靈感 然閃入我的腦海,于是此篇故事就因而產生了。
在寫作的過程中,大致還算順利,只是偶爾靈感會和我玩玩捉迷藏,弄得我心慌慌,但畢竟還是完成了。
爬格子的游戲,我自幼就愛玩。總喜歡在夜闌人靜時,放上幾首古典浪漫音樂,讓自己的思緒沉澱在充滿美、愁、哀的氣氛中;在這種環境下,故事的題材常自然源源涌出,這也是我之所以能創作的 因。
我喜歡寫作,這是除了音樂之外,我最熱中的一項興趣。也許我的生活歷練還不夠多,也許我對人生的看法尚不夠深入,但在興趣的驅使下,我以自己的方法寫出對愛情的一種憧憬、一種幻想。
海涅有一首詩︰
乘著歌聲的翅膀,
愛人啊!我要帶著妳,
飛到恆河河畔的草 ,
我知道那里有一個美麗的地方。
在他眾多的詩作中,我最欣賞的莫過于這首詩了。
他把情愛昇華到文學中,是那麼的真切;在海涅的生命中,戀愛幾乎佔滿了一切。
有時候,我也十分盼望能有他十分之一的才華,把生活上的有形、無形事物轉化成躍于紙上的一首詩、一篇文章。
我常听見年紀大些的人對他們年輕時的戀情念念不忘,卻又認為自己年邁而不把愛情看得重。其實在我的看法里,愛情是不分年齡的,年老了一樣能相依相偎,一樣能談情說愛,一樣能浪漫。為此,我在小說的後半部中,嘗試安插一小段中年人的戀愛;因為我相信,只要還存在于世上,情愛仍是生活中重要的一環。
***
在故事中,我把對生活品質的理想寄託于是。對于販毒猖獗的事實,我一向深惡痛絕,一直希望能有人把這些社會的寄生蟲驅之殆盡。
但既然現實不能,我也只有幻想!
最後,在此感謝希代書版集團給我機會,讓我把我的夢、我心中的美和浪漫呈現出來,讓各位一塊兒分享。
第一章
陰暗的黑巷中,有兩個緊張的人影半跪在一間木屋前。兩人似乎正急切地在敲開什麼,不是很清楚。
然後,那個較高大的影子,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使勁一推那木屋的小門,它開了!
拿著手上的手電筒向內晃一晃,屋里除了一張桌子和幾個木箱子外,似乎只剩空氣了。但那高影不敢大意,又仔細地把木屋里,上至天花板的小吊燈,下至地面上的每一寸磚瓦都不肯放過地照了一圈。終于,高影子在桌底下發現了一枚塑膠炸彈。由它的透明板塊下所見到的成分,其威力雖不至于炸得這木屋滿天飛,卻也能使之面目全非。
非常、非常小心翼翼的,那兩個人影 進了木屋,跪在桌子邊,借著手電筒的光線開始著手拆炸彈。由兩人的技巧及速度來看,想必都是老手了。
幾分鐘後,那尚未啟動的塑膠炸彈終于被「分解」了。現在即使按下啟動器,所讀出的也只是拿來計時的秒數而已,可以十分確定︰此枚炸彈再也不會危及任何人的性命了。
兩人同時鬆了一大口氣,在此之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哪!
在兩人的安全都無顧慮後,高影子首先開口︰「秋晨,妳還好吧?」低沉的語氣中無時不露出深切的關懷。
「我很好,沒事,起碼聲音還在。」那名叫秋晨的女孩調皮地說。從手電筒的燈光中,可看出她是個東方人,及肩的黑髮配上水汪汪的黑色大眼楮、小巧而挺的鼻梁,及兩片薄厚適中的朱唇,不滿一六五公分的身材。雖談不上什麼傾國傾城、國色天香,但也清秀甜美、恬雅可愛。可以說,用「詩」來形容她會更合適。
而另外一個,顯然的,他是歐洲人,也許是西歐人吧!深茶色的短髮,溫和的黑眸,古銅色的皮膚及壯碩的身材,顯示出他是個熱中戶外活動的人。
「秋晨,妳不覺得這次行動似乎太容易了?『黑天使販毒組織集團』不可能搞這種小兒科把戲,這不像是他們的作風。」他懷疑的說。
「說得也對,但也許他們知道這一次失手了,來不及給咱們『轟轟烈烈的奮斗』的機會吧!」
「這也不無道理。俗話說『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就像你們中國古代的關羽『大意失荊州』,而黑天使則是『大意失墨西哥』了。說不定從此之後,他們這條經濟命脈要從此中斷了。」
「喂!就快不是『你們』中國,而是『我們』中國了。不要忘了半年後的訂婚典禮啊!」
「當然,」他笑著拉她坐到他大腿上,「未來的老婆大人,我哪敢忘了這終身大事呢?就算是睡著時,也都銘記在心啊!絕對不敢拋之半秒!」
「真的?!」她斜睨他。
「真的!我發誓!以人格擔保!」他認真地舉起一隻手做保證。
「很好,我相信你。」她也舉起手以半開玩笑的態度起誓。
就在兩人卿卿我我,什麼也沒注意到之際,木箱子傳出了滴滴答答的計時聲。直到最後的數秒鐘倒數計時,他們才自歡笑中清醒。
但,太遲了。
他們兩人奪門而出之前,最後一聲「滴答」無情的響起,頓時噪音大做,火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蔓延開來。秋晨只依稀知道有人用身體護住她,及一片深紅刺目的火海……
***
「不!」秋晨大叫一聲,自床上彈跳起來。
她又作夢了。
自從那場意外到現在,已經足足過了一個月了。但她還是天天作夢,日日惡夢連連。就連白天沒事時,腦海中也總是出現那天的情形。
她下床走向小茶幾,拿起一個金邊相框。框中是她和倫迪的合照,她看他笑得那樣開心、那樣溫柔,老覺他不像是已經死去的人。
「倫迪……」她用手指拭去剛流下的淚,「為什麼呢……?」
那件爆炸發生之後,秋晨在病床上躺了兩個多星期。等她醒來,上司麥肯?陶恩森才把這件事自始至終、徹頭徹尾的告訴她。
那天發生大爆炸之後,HMB的人員以超速度上前去解救,但火勢蔓延得實在太快了,一時之間連他們倆在哪里都找不著。直到大火被控制住,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等到好不容易搜尋到他倆時,只見倫迪用他的身體護著秋晨,因爆炸的威力使他的背部碎爛得慘不忍睹,送醫急救後不治死亡。但所幸的是,因倫迪的犧牲,使秋晨只受了一點輕傷而已,所以才能在短短的兩個星期內復元。
秋晨清醒後得知倫迪已死,曾有幾度想自殺的意願,但都被復仇的目的止住了。
***
葉秋晨的童年,是在育幼院過的。
她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誰,只有一隻心形懷錶內的婦女照片陪伴她。從院長那兒得知,在她一歲時,她母親──一個眉清目秀的女人──抱著她來到這育幼院前。那時她母親身懷重病,臉色蒼白、步伐蹣跚地抱著白白胖胖的她來到育幼院的門口,卻不幸昏厥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