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放心,我會寸步不離地跟著你的。」炎哲給了一個可以讓紫澄安心的回答。
「哇,你們動作真慢,我們還以為你們不會來了呢?」
紫澄和文心的腳才剛踏進KTV,就听到一連串的抱怨。
「我們本來打算不等你們直接開始了呢?」
「怎麼可以,我們約好的。」文心小嘴一嘟,不滿地抱怨。
「誰叫你們動作這麼慢。我們可不希望一直等下去,最後發現是空等,那不是太免了嗎?」
「好了,我們這不就來了嗎?那這麼多廢話!」紫澄打斷了眾人的指責。「不是要唱歌嗎?還在這兒浪費什麼時間?」說完她便領著頭先走。
望著紫澄毫不設防的背影,文心和海承偷偷交換了一個有默契的微笑,他們都很期待,想知道眼前的這個假「炎哲」到底是誰?
「唱歌怎麼可以沒有酒助興呢!海承,點幾瓶酒來開開嗓吧!」
才剛進包廂沒多久,就有人嚷著要叫酒。海承當然不作考慮地按下了服務鈴。這本來就是他和文心設下的鴻門宴,自然所有的人也都事前串通過商量好的。
「炎哲,我們好久沒這樣聚在一起了,來,就讓我們痛快地喝一杯吧!」
「我不會喝酒。」紫澄當然是拒絕。
只是這樣的拒絕,對認識炎哲的人來說是毫無影響力的。
「刖開玩笑了,你不會喝酒?」眾人相視,不禁放聲大笑。「誰不知道你是我們這群人中,酒量最好的一個,說你不會喝酒?有誰會相信?」文澧不理會紫澄的拒絕,逕自替她倒著酒。
紫澄頭疼地不知該怎麼辦?她平時是真的滴酒不沾的。她無奈地轉過頭想思索著借口,卻不經意地看到了文心,靈機一動她擁著文心道︰「我老婆在這,出門前她才提醒我不能喝醉,所以我想我還是不要踫酒的好。」她向口認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只是,她沒想到文心卻毫不猶豫地將她推向絕望的深淵,「算了,既然你們幾個好朋友這麼久沒見面,喝個幾杯是人之常情,我若不讓你喝就太不識趣了。」文心才不會讓他把自己當作是籍口呢!「你喝吧!沒有關系,自己拿捏好分寸就行了。」
「既然文心都這麼說了,炎哲,這下子你可再也沒借口了吧!」一杯酒適時地遞在紫澄的面前。
「喝就喝,不過只有一杯喔!」紫澄知道這下是怎麼推辭都推不掉了,只好認命,頂多到時到廁所去吐就是了。
「喂!你行嗎?」炎哲看紫澄竟真的要喝,不禁替她理一把冷汗。「不行可千萬不要逞強。」
「吁!」紫澄重重地嘆了一口,「現在這樣的局面,還不是你造成的。你說現在我除了喝下這杯酒之外,我還有什麼方法可以順利擺月兌他們的糾纏?」她盡量壓低了音量,不讓旁人听到他們的對話。並爽快地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痛快!」海承為紫澄的干脆喝采,並迅速地將紫澄的酒杯再次倒滿了酒,「來,這一杯算我敬你,祝你和文心思恩愛愛,直到百年。」他也找了個借口,讓紫澄無法拒絕地灌下那杯酒。
紫澄二話不說,拿了酒杯便灌了下肚。反正喝都喝了,不差這一杯。
之後不斷有人找不同的理由讓紫澄喝酒。
「別再喝了。」炎哲著實替拼命將酒灌下的紫澄擔心,但他又無能為力,只得不斷地在一旁提醒著紫澄。
文心和海承眼見紫澄一杯杯地濯著黃湯,知道計劃已完成了一半,接下來就全看海承的了,文心找個理由好藉機離席︰「炎哲,我人有點不舒服,我先回家了。」她挨進紫澄的身邊輕聲道。
「我也跟你一起走。」已經開始覺得頭昏的紫澄,也想籍著這個大好機會快點離開。
「不用了,」文心甜甜地笑了一下,「看你們玩得這麼痛快,就不用為了我掃興了,我自己可以回家。」說完,為免紫澄又找什麼理由,文心連忙捉了皮包就走,不讓紫澄有第二次開口的機會。
★★★
紫澄眼睜睜地看文心一人離去,而自己卻不知道還要在這兒受多久苦?
「放心啦,文心不是小孩子了,會照顧自己的。」海承用手勾住了紫澄的肩頭,「她不在,我們才更可以放寬心的喝得痛快。」他猜測紫澄應該會不習慣這樣親密的舉動。
丙然,紫澄僵直了肩頭,不自在卻又巧妙地將海承的手撥開,「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紫澄皺著眉難過地道。「我想我也該回家了,我不放心文心一個人。」她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不過在場的所有人卻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她。
「我們好難得才能見上一面,你這麼快就要走啦?」綽號「小胖」的人也過來搭上了紫澄的肩。
「是啊!你酒還沒喝過癮就算了,歌也還沒唱到,就這麼回去太沒意思了吧!」亦書也搭了腔。
「不行!!不行!說什麼也不讓你走,」文澧帶著濃濃的酒意湊進紫澄,「你要是想先走,那還得罰三大杯。」
「我真的不能再喝了。」紫澄暗自叫苦,她已經覺得頭昏想吐了。
海承看著紫澄因痛苦而扭曲的臉,「哇!好熱啊!小胖,替我把空調開大一點!」海承邊說邊褪下了上衣,「大概是酒精在作祟吧!」他為自己的舉動找著借口。
紫澄一見海承赤果著上身,不自覺害羞地轉過了身。「既然如此,我們就別喝了,大伙解散回家吧!」紫澄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大,她總認為這一次的聚會不太單純。
「無所謂,我這樣就可以了。不用掃興。」海承不以為意地說著。「反正我們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以前我們不就常光著上身拼酒嗎?好久沒這樣了,不妨再來回味回味。」
「不對勁,我們以前根本沒這樣瘋狂過。」炎哲也察覺了彌漫在空氣中的異樣,他趕緊提醒著紫澄。
一句話拉緊了紫澄的神經,「回味什麼?海承,你喝醉了吧!我們什麼時候這麼瘋狂過。不能喝就別喝了吧!」她開始知道為什麼一進門他們就不斷地濯她酒了。她甩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點。
「在學生時代啊!」海承不因紫澄拆穿了他一次就放棄,「我們一起做過許多瘋狂的事啊!」
「沒錯,但不包括在公共場所月兌掉上衣拼酒吧!」紫澄提高了所有警覺,仔細听著炎哲的指示,並配合著應有的表情及動作。
「嗯,也許真是我記錯了。」既然這招不行,海承干脆大方認錯,反正他還有許多問題可以拷問,「對了,昨天你和文心新結連理,共渡了甜蜜的一夜,怎麼樣?感覺如何啊?」
雖然紫澄覺得這應是屬于個人的隱私問題,應當可以拒絕回答,但她依然照著炎哲的指示答話。「昨天忙了一天太累了,什麼都沒發生。」畢竟炎哲和他們認識較久,知道該怎麼回答。
「跟我們談談你和文心的羅曼史!」文澧湊進紫澄,帶著醉味的笑問。
「你到底是怎麼樣騙到文心的啊?」
紫澄拉開了和文澧的距離。「你們真的醉了。」紫澄笑道︰「我和文心的事你們是最清楚不過了。她是我青梅竹馬的小妹妹,我們之間的婚事是因為伯母臨終托付,不好推辭,這些我不是都和你們說過了嗎?」
看著紫澄毫無所畏地見招拆招,海承沉不住氣了,他不禁直問道︰「你到底是誰?」
「這話什麼意思?我是炎哲啊!」紫澄反問。
海承因套不出真相而感到氣憤。「我知道你不是炎哲,雖然你有和炎哲一模一樣的外表,可是我肯定你不是謝炎哲。」他說得相當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