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電視的子彤突然被他的話給嚇了一跳。
就在林清風以為子彤不想談時,她關掉了電視,露出笑容的對他說︰「這是你們安排好的?」
「嗯,不過我們都是出自于關心你的好意。」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謝謝,真的謝謝你們。」她很感激家人對自己的支持以及出自真心的關愛。
「你們之間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他不信任我。」子彤將自己的想法告知林清風。
听了事情的大概,林清風才一一分析給子彤听,「在你是認為信任是兩人之間的基礎之本,而他呢?你曾跟他溝通過嗎?」
「沒有。」他根本就沒給過她這個機會。
「那——問題就解決了。」
「怎麼說?」她不解。
「原因出在于你們事前根本沒有共識,而你又怎能要求處在盛怒中的他想到這一層呢?」他可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呀!「你的意思是…」
「女兒,你對愛情這玩意兒還只是初次嘗試,而使經驗不足的你誤以為男人是很堅強的。其實不然,男人才是往往受傷的一方,因為長久以來的禮教,總是讓他們不能將心事泄于表象,所以他們只能佯裝堅強,不能任傷心表現出來。」他語重心長的對子彤說。
「他——很脆弱嗎?而我——又是無情的傷了他嗎?」
子彤不知所措的詢問父親。
「你想,當他眼見你偎在另一個男人懷里,而你又不站在他這一方的反駁他,他的心情會好過嗎?如果是換成你呢?」
子彤再次回憶起當時的情況,沒錯!自己是有錯在先,難怪他會……
林清風問著笑顏逐開的子彤,是否要去挽回這段情,及這個男人。
「是的,這一輩子他是休想擺月兌我我是纏定他了!」子彤站起身,充滿信心的道。
「好,我們全家都會祝你‘綁夫’成功。」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笑容後,林清風便看著子彤走向門口。
可是走到門口的子彤,卻霎時又走了回來。
「怎麼啦?」林清風慈愛的問道,該不會又反悔了吧?
子彤思索著要不要告訴父親這個問題,有件事,我想應該讓你知道。」
「哦!什麼事?看你一副正經的模樣,該不會是有小孩了吧?」林清風揶揄著自己的女兒。
子彤驚訝的說︰「老爸,你是怎麼知道的?!」
「真的?!我只是亂猜的,反正沒關系,我和你媽樂得有孫子作伴!」他真是太準了,不禁連自己都要崇拜起自己來了。
「可是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是有關于承勛的,他……曾經坐過牢。」子彤仔細端查父親有無任何反應,而這消息是桂姊告訴她的。
沒想到林清風不但沒生氣,反而問子彤——她的看法,「我的看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乎嗎?」
「我愛他。」子彤堅定的回答。
「去吧!他可能等你很久了。」林清風朝她了然一笑,便要她快去仇承勛身邊,兩人快快和好。
「嗯!我會的。」
子彤抱著興奮、愉悅的心情來到「碧皇」,但仇承勛人卻不在這兒。
「他不在?」子彤有點失望。
「從你們‘情變’開始,他已有一個月沒來上班了。」冉玲沒好氣的告訴她。
「那他會在哪兒呢?」這人真討厭,偏偏自己急著想找他時,人又不知道躲哪去了。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你們是真的吹了?」冉玲問。
「不,我和他永遠不可能吹了,因為我是要跟他結婚,一輩子生活在愛的喜悅里。」子彤一臉春風,真是羨煞所有人。
「是嗎?你就這樣肯定勛哥一定會娶你?」冉玲邁出心打擊她。
「當然,因為我有一張非常重的王牌。」子彤憐愛的模模自己仍尚平坦的小骯,語氣充滿了自信。
「你是說……」這下冉玲可是給嚴重的嚇到了。
子彤沒給她機會問,走出了酒店,招部計程車就走,目標——內湖公寓,待到目的地後,子彤佇立在他家門外已有十分鐘之久,按了老半天的門鈴,也不見有人應門。
最後她只好去請鎖匠,請他打開大門,當然,那鎖匠一定會問她為何沒有鑰匙,而她只好把自己說成是被丈夫趕出門外的可憐小妻子。
一打開門,里面沖天的酒氣直撲鼻來,嚇得子彤連退兩步。
「看樣子你老公一定很悔不當初,不然他不會這樣借酒澆愁。」那鎖匠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惹得子彤雙頰紅得像顆隻果,煞是美麗。
「謝謝你呀!」子彤目送鎖匠離開,轉身進入室內,但她還得捂著鼻子才敢進去。
「天哪!怎麼到處都是空酒瓶?」子彤四處找尋仇承勛的身影。
皇天不負苦心人;終于讓她在浴室里找到醉死的他。
「喂!懊死的你,起床了!」子彤在他耳邊大吼,試圖吵醒他,怎奈他仍舊是好夢正酣。
「好,我就不信叫不醒你。」子彤將水龍頭打開,對準仇承勛的臉,好心的想幫他洗臉。
被冷水驚醒的仇承勛,急忙躲開寒冷刺人的冰水,待他定眼一瞧,呵!這不就是害他受盡折磨的人兒嗎?
「子彤?!真的是你?!這不是我在作夢吧?!」他倏地從浴白內跳起,也不管自己身上是否全濕,摟起子彤又親又吻的。
「喂!你身上都濕了,先進房擦干吧!」子彤伸手推開他,「還有,麻煩你先將自己清理干淨,我有些話要和你談。」
半個小時之後,仇承勛又恢復為以前那個倨傲天下的王者。
「坐呀!又沒人要你罰站。」子彤粗聲粗氣的斥責他,而也像個小學生一樣乖的服從命令。
「子彤我……」欲開口的他又被子彤給打斷。
「你先听我說,等我說完之後你再發表意見,OK?」
「好。」也只好如此。
「首先,我要讓你明白的事是——情侶之間應該是彼此信任的,無論對方做了什麼,另一半應該全心相信他,而不是指責和懷疑,如果兩人之間連這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這代表——他們是不會有未來的。
「而你信任我嗎?你相信我和他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嗎?」子彤寄于厚望的凝視因喝酒過量而雙眼血絲遍布的他。
「我相信你,全心全意的信任你,原諒我子彤,我不該指責你,當時我氣瘋了,我……」
子彤伸手點住他的唇,不讓他再自責下去。「噓!餅去的就讓它過去,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子彤提議道,
「好,就讓我們重新開始,但在這之前,有件事我必須先讓你知道,如果停听完之後,你要離開我,我會放你走的。」仇承勛痛苦的說,現在是時候了,子彤有權知道他過去所犯的錯誤。
「我曾坐過牢,就在五年前才釋放出來的,我……」在一邊訴說的同時,仇承勛一直沒有勇氣抬頭看子彤一眼,他怕見到子彤眼中的輕蔑、唾棄,所以從頭到尾他只是一直望著地上,她似地上有什麼事物極端的吸引他。
「說完了嗎?」子彤語氣輕柔的詢問他。
「嗯!」仇承勛神色凝重的點頭。
「這些——我早就知道了。」她笑盈盈的告訴他,早在他受傷時桂姊就同她說了。
「而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當然願意。」她滿臉笑容的答道。
「為什麼?」仇承勛不懂她為什麼願意屈就于他。
「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在乎過去,我只在乎未來——一個有你有我的未來。」子彤投入他懷里,主動獻吻。
「我發誓,我會一輩子珍惜你對我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