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量。」李立為她鼓掌叫她。
「喂!小餘你也喝光它,可不能丟我們男人的臉呀!」
面對大家不知情的逼迫,子餘只好捏著鼻子勇敢的干光自己杯內的酒。
第一次喝烈酒的他很輕易的就被嗆到;這日寸子彤發揮起同胞之愛,幫他拍著背讓他順口氣,順手又端了一杯飲料給他。
「喝這種烈酒很容易醉的,而且特別忌沖,如果喝得太快就會像你這樣,來,喝下它,第二杯就會比較習慣了。」子彤說道。
這是什麼論調呀?哪有人這樣的?「啥?還要喝呀?」
他已經頭昏眼花了,只差沒昏倒而已。
「答對了。」冉玲火上加油,自作主張的倒了三杯伏特加要子餘喝下。
「不行,我真的不能再喝,如果再喝,我一定會醉的。」
子餘死命抵抗,他才不打算被扛著回家呢!「不喝?」子彤挑眉,「唉!原來膽小就是你們男人的本色呀!我還以為……」子彤故意聰明的不把話說完,目的就是為了要激子餘的朋友,然後他們就會逼子餘喝下那三杯,這是借刀殺人的最高招,值得好好學習。
「小餘,我們不能讓她們看我們不起。快!喝了它,反正只有三杯而已,我也在一旁陪你喝。」
俗話說的好︰「輸人不輸陣,輸陣難看面。」而他們又是一群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只要稍微一激,便馬上不認輸的硬拼到底,而子彤就是捉準了他們這種個性,才能達成目的。
面對一旁同伴的吆喝,子餘只好死撐起面子,三杯黃湯下肚,以前總認為喝酒是很愜意的一種消遣,哪知現在會變成這樣呢?
「我……我不行了,我想先回家了。」子餘搖搖晃晃的起身.但隨即馬上又跌坐下。
子彤和冉玲交換了一個眼神。
「你來這,老媽知道嗎?」子彤俯在他耳邊道。
子餘吃力的搖頭,他才不管回家後會怎麼樣,現在他只想睡覺,好好的大睡一場。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來?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分,年紀輕輕的就學人家來這種地方,要來,也要等你以後事業有成再來呀!」她的意思是指——以後有錢就可以來了。
「子彤,看在他是初犯的份上,你就算了吧!反正明天一早,一定有他好受的。」冉玲替他求情,哪個年輕人不愛玩呢?何況她和子彤也去過「星期五餐廳」,如此—來,她就更不能怪子餘那種想一試禁果的心態。
「好吧!就看在你替他求情的份上,今天就到此為止。」子彤嘆了口氣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
「他現在這種醉樣要是被我老爸發現,他一定活不過明天。」她們家雖然是很民主,但這種未成年喝醉酒的事件是非常嚴重的。
「看樣子只好讓他先睡在三樓,明天再回家嘍!」
「嗯,也只好這樣嘍!」
冉玲和子彤雙方達成協議之後,便一人一邊扶起子餘要往三樓去安置他睡覺的地方。
「你們要帶他去哪?」李立問著她們。
「他,你們就別擔心了。祝你們玩得愉快!」子彤不想讓他們知道她和子餘的關系。
才剛扶子餘的她們,沒走到幾步路,冉玲便被人推開,而子餘則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好再他已經事先麻醉過了,不然——仇承勛的拳頭是很硬的,尤其是他生氣的時候。
「你在干什麼?!好端端的你干麼出手打人呢?」見子餘被打飛出去,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子彤不覺花容失色,的尖叫。
「我還沒找你算帳,你反倒先質問起我來了!你這招惡人先告狀的本事還真高明呀!」仇承勛握緊雙手,深怕自己會克制不了的做出會令自己後悔的事來。
此刻,他只覺得眼前一片血紅,所有希望在看到這一幕時全然殆盡,他不敢相信子彤會背叛他,前一刻他們還正纏綿的擁吻,而下一刻——她卻馬上投入另—個男人的懷里,為什麼事前連一點征兆也不給他呢?他對她不夠好嗎?他自問,他不夠愛她嗎?他可是用全部的靈魂來疼惜她呀!此時他只想殺人,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想殺人!子彤嗎?不,對她——他是永遠下不了手,也永遠怪不了她,所以他只有對那勾引子彤的男人下手,一定是那男人引誘涉世未深的子彤,不然她是不會背叛他的!
「你先動手打人就是你的不對!」子彤不敢相信的瞪著他看。
他怎麼又變回先前那個令人懼怕的仇承勛呢?他們在一起已不是一、兩個月的事了,為什麼他不能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問個清楚,再來發他火爆的臭脾氣呢?
他在吃醋!她就是知道他是在吃醋才會更氣,他出來社會這麼多年,難道不明白沖動只會使人失去理智,而看不清事情的本質嗎?
「我跟他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
「勛哥我可以……」冉玲想幫手彤作證卻被子彤阻止。
「不,你別說話,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我們要自己解決。」這是關系他們以後和未來的事,更是牽扯上「信任」兩字的問題。
「你怎麼說?」子彤向著仇承勛,老天爺,請讓他千萬要信任我!子彤在心里默禱著。
「我不相信。」仇承勛大吼出來。
看他凍結在臉上的痛苦表情以及緊握的雙手,子彤知道——他受傷了,但她又何嘗不是?
「你——不信任我!」子彤用著清澈的雙眼指控他對她的不信任。
「我只相信我親眼所見的事實。林子彤,算我錯待了你,更枉費我對你的一往情深。」粗啞的聲音吐出對子彤的失望。
仇承勛看了她最後一眼,然後逼自己勇敢的離開她,他告誡自己︰這就是全心去愛一個人的下場。
「你就這樣讓他離去?沒有解釋、沒有後悔?」冉玲搖晃呆愣在原地的子彤。
如果他是真的愛我,他就應該毫無條件的信任我,而不是只憑他的親眼所見來定我罪。」子彤平靜的說,此時眼里正有一顆淘氣的淚珠,偷溜出眼眶,順著面頰滑落臉龐。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談什麼信任不信任的,最重要的是去向勛哥解釋清楚才對呀!」冉玲現在正是皇上不急,反倒是她這個太監比她還急的最佳寫照。
「你不懂嗎?」子彤仍是一臉平靜。
「什麼?」冉玲一臉迷惑。
「兩人之間如果沒有最基本的信任存在,這一段情是久不了的,而既然久不了,又何必強求呢?你知道我永遠不會是個強求命運的人——即使我很愛他。」子彤只認為,如果他倆的緣分到此為止。再多的奢求全都是枉然,又何必浪費時間去強求呢?一切就順期自然吧!」子彤扶起躺在地上的子餘,心死的步上三樓,不理會身後冉玲的叫喚,現在的她只想躲起來好好的療傷一番。
「哀莫大于心死」,她現在總算親自體會到它的字意,只是——這個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夜晚,原本應是浪漫、溫柔的,但它卻使一對有情男女因誤會而分開,難道信任在有情男女之間真的扮演著極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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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之後已過了一個月,而這一個月來,子彤不但沒有去上班,反而是天天窩在家里,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正為情所困。
這天,只有子彤和林清風在家,這當然是他們刻意安排的,為的是想讓林清風套出,她和仇承勛之間到底是出了什麼大問題?為什麼仇承勛連一通電話也沒有呢?林清風試圖引出子彤心里的事,首先他說︰「女兒,如果心里有事,老爸很願意當個听眾,聆听你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