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果然不勝藥力,還是暫時歇會兒再回去吧……」朱守鎮故意將身體重量全壓在她的肩上,暗自好笑地看著她認真守護他的模樣。
「慢一點,頭是不是還很暈?」她一心只想讓他舒服些,根本沒發現他是裝的。
「朵朵,我不太舒服……」軟玉溫香在抱,再加上她無限的關懷和擔憂,他整個人暈暈的,既然如此,他就再裝一下吧!
「在這里躺好。」錢朵朵小心的讓他躺在軟榻上,再用冰涼的小手放在他的額際。「你的額頭好燙。」
她發現他體溫高得嚇人,連忙起身找了條布巾,打濕蓋在他的額頭上。
「朵朵,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他可憐兮兮的懇求道。
「與其擔心我生氣,你還不如快點恢復。」
「她們下了什麼迷藥?」他繼續裝傻。
「我沒仔細听,不過我听蛤蟆扮說,只要是迷藥,都會損人身子,這些可惡的女人!」她最氣的就是這個,以往她爹也會上青樓談買賣,她早就見怪不怪,可對人下迷藥,就真的太過分了!
「迷藥讓我的身體變得好奇怪。」
「相公?你怎麼了?」
「朵朵,你別管我了,先出去……」朱守鎮冒著火花的眼神,露骨地掃過她嬌俏的容顏。
「你……」錢朵朵有些懂了,他這種熱切的眼神,在兩人歡好時常常出現。
「朵朵,你快走!我怕我會傷了你。」朱守鎮忍住笑意,看著她瞬間了然的表情。
錢朵朵僵在榻旁,雙頰透著紅暈。
「我……」他看起來好痛苦,她是不是該留下來,為他「解毒」一下?雖然早有肌膚之親,可她還是難掩別扭。
「哈哈哈哈!」朱守鎮看她猶豫不決的樣子,突然爆出一陣開朗的大笑,隨即將她整個人拉上軟榻,翻身壓住她。
錢朵朵終于發現自己被耍了,氣得火冒三丈。
「你這個大騙子,走開!別壓著我!你根本就沒有中迷藥,討厭!」又羞又氣的錢朵朵,不停的用粉拳捶打他的臉膛。
「噓!小聲點,要不然人家會以為我們在這里做壞事……」他含笑輕吻她鮮女敕甜美的雙唇,想到她方才擔心的模樣,讓他心情大好。
「走開!不許你這個大騙子壓著我。」錢朵朵想推開他,卻沒能得逞。
「你知道嗎,此時的你,比任何時候都來得嬌羞動人。」他控制自己的力量,剛好可以阻止她的抵抗,卻又傷不到她。
「要你管、要你管!」錢朵朵雙頰燙得可以,覺得自己窘態畢露又羞又怒。
「我就愛看你倔強又別扭的模樣。」朱守鎮眸光一閃,寵愛的笑道。听著他的低語,錢朵朵突然發現,自己對他的迷戀似乎都有跡可循。
她從來沒見過像他這麼好看的男人。他的氣質柔中帶剛,明明就是矛盾的兩種特質,在他身上卻融合得天衣無縫。
時間越久,她對他的迷戀就越深,她發誓,此生絕不與任何人分享他的好!
「在想什麼?」朱守鎮搖搖她小小的身子,好整以瑕地看著她失神。
「不告訴你。」
「你擔心我,我都听見了。」
「瞎說。」她雖然嘴巴這麼說,心跳卻不受控制,早已亂了調。
「我真的听到了,從這里。」他眸色深濃,長指毫不避諱地指指她豐盈的胸口。
錢朵朵還想掙扎,一不留神,他早已把耳朵靠在她左胸上,听著她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你若不緊張我,又怎麼會大鬧醉紅樓?」他輕聲責怪她的不誠實。
交疊的身體,有說不出的炙熱,她閉上眼楮,嗅著屬于他的氣息。她好像開始明白,為何自己听到他要來醉紅樓會這麼生氣了。
原來……她真的愛上這個男人了。
「不管怎樣,我今天真的很開心!」他半眯著眼,直盯著她紅女敕的唇瓣,低聲忘情呢喃。
「我該怎麼辦?」這是她第一次愛上一個人,她不曉得該怎麼做,才能讓對方也感受到她的情意。
「把心交給我。」
錢朵朵還想再說些什麼,雙唇卻早已被他擄獲,朦朧間,她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他的吻不斷加深,而且越來越霸道,直到吞噬掉她的意識。
第5章(1)
正當一切看似太平時,朝中一場盛大的典禮正在火熱籌備中。初來帝京的錢朵朵以為只不過是場尋常的祭祖大典,也沒放在心上,她暗自打算到時就偷溜走人,和蛤蟆扮出京游玩一番。
朱守鎮知道她對進宮沒興趣,也就隨她去。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祭祖大典的前一天,幾個太監宮女趁著朱守鎮到宮中主持大典時,來到侯府,不由分說地把錢朵朵拎上馬車,直奔皇城。
她起初還以為是懷靈帝的命令,等下了馬車,才發現她被帶到皇宮西北角一個沒什麼人煙的院落。
「還不快跪下拜見珍太妃。」
般不清楚狀況的錢朵朵莫名其妙被太監吼著,心情壞透了,口氣不佳的回道︰「誰是珍太妃?」听都沒听過!
「怎麼會是你這個小丫頭嫁給我的守鎮?」一個雍容威嚴的貴婦自屏風後緩步而出,挑剔的目光審視著她。
「你是侯爺的娘?」這位貴婦竟然是朱守鎮的娘親?她眨眨眼楮,仔細看了看珍太妃,她雖然已經五十開外,但容貌月兌俗,氣質高雅。
丙然,也只有這樣的母親,才能生出像朱守鎮這麼俊美的男子。
「你倒挺機靈的,哀家長年住在青宵殿內,極少去榆林侯府。」珍太妃由一老宮女攙扶入座,她緊擰著眉,慍怒的直盯著錢朵朵不放。
「這就是你平日在府中的穿著?」先不說別的,錢朵朵那一身五顏六色的羅衫繡裙,就讓珍老太妃按捺不住火氣。
「怎麼了?不好看嗎?」錢朵朵先低頭看看大紅的絲裙,瞧了瞧臂間纏著的黑色看帛,再瞄了一眼足上滾著兔毛的長靴,頗為意外地回道。
她自覺這身打份挺不錯的啊!
「守鎮怎麼能忍受如此低俗的女子。」珍太妃毫不掩飾自己厭惡,撫著額頭,難掩氣怒。
她很低俗嗎?錢朵朵敏感地打量著周圍的宮女,每個人的衣裳看起來都很……
單調,哪像她的那麼有趣。
「听說你爹是南方首屈一指的富商?」
「嗯。」
「家中可有人做官?」
「沒有。」
「你可是出身書香門第?」
「不是。」
「你是錢家正室所出?」
「我娘是丫鬟。」
「混賬!這等身世,你是如何讓皇上指婚的?」明明不是大家閨秀,居然攀上皇親?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皇上見我聰明伶俐,與侯爺非常匹配,他就指婚了。」她她討厭珍太妃盛氣凌人的態度。
世人都是爹娘生的,生來平等,她憑什麼把她貶得好像很低賤似的。
「胡來!皇上一定是看守鎮不順眼,才用你來羞辱他。」珍太妃很清楚,皇上早就視榆林侯為眼中釘,想必這門親事是沒安好心。
「你的嘴也太毒了吧!」
「你竟敢如此對珍太妃說話。」隨侍在旁的太監喝斥著,欲上前教訓跪在地上的錢朵朵。
「慢。」珍太妃冷笑一聲,「你叫錢朵朵是吧,別怪哀家如此瞧不起你。」她收起憤怒的心情,冷傲地走到她面前。
她在宮中生活多年,周旋在後宮眾妃的爾虞我詐之間,論心機深沉,沒有人斗得過她,怎麼可能收拾不了一個小丫頭,不然她這幾十年的歷練不就白費了。
「哼!」蘭錢朵朵看在朱守鎮的面子上,忍不住沒有回嘴。
「榆林侯乃是太祖最小的兒子,也是當時宮中最得寵的一個。他身體里流的是純正的皇族之血,天下能配得上他的女人,試問又有幾個?」珍太妃冷眼看著錢朵朵道︰「他自小聰慧,深得先皇垂愛,視這個皇弟為寶貝,而守鎮也相當爭先,不到十歲便能熟讀經書,更懂得察言觀色,在諸多皇子中,太祖對他百般呵護,要不是我兒推讓,他早該是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