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松的用單手就把她的雙手控制在頭頂,另一只手靈活的在她身上游走,每一次的輕撫,都刺激著她敏感的嬌軀。
她渾身酥軟,甚至抽不出一絲力氣反抗,從頭到腳都沉浸在他熱情的親吻中,他滿意的看著她雙頰的紅暈,只覺得身下越發硬挺。
當然,他不打算就此停止,他故意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鮮紅的吻痕,證明這個女人是他所有。
他將她整個身體都吻遍了,雙唇才再次回到她唇上,他時重時輕地挑逗誘哄著,讓她適應他的激情。
他的唇總在她即將投入時驀然抽離,欲拒還迎,勾起她難耐的熱情,她被他逗得不住嬌吟輕喘。
他魅人的雙眸勾走她的神魂理智,她放膽學他,主動攀上他的頸項,將他拉向自己,放肆的吻上他的唇。
引人無限遐想的喘息從房內傳了,明雪院里頓時滿園春色。
一直到夜深,錢朵朵才慢慢醒來,沐浴在月光下,見到自己滿身的印記,心猛地一跳,連忙用錦被將自己裹緊,也感受到身體傳來的陣陣酸痛。
一想到下午發生的事,她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甜蜜的笑,翻身趴在床上,用雙肘撐著自己的頭,凝視著熟睡的朱守鎮。
他不管什麼時候,看起來總是這麼可口,卷翹的長睫、高挺的鼻子,光潔的雙頰,如此俊美的男人居然是她的相公!
錢朵朵忘情地輕撫他烏亮的發,而後在他懷里找到一個最舒服的位置,像只小貓一樣偎了進去。
他是她的了!
「小籠包,看來你很滿意本侯先前的表現!」早就睡醒的朱守鎮,冷不防在她敏感的耳畔調笑。
「啊!」錢朵朵嚇得手腳並用打算翻身下床,卻被朱守鎮大手一撈給攬回身旁。
「你偷瞧本侯這麼久,該是本侯討賞的時候了。」他再次將她壓在身下,輕吻上她白皙滑女敕的肌膚。
突然被襲擊,錢朵朵邊叫邊躲,「色老頭,怎麼可以怎樣?」
「難不成你到現在還不願意接受我?」朱守鎮從她平坦的小骯上抬起頭,銳利的雙眼直視著她。
她被他的眼神震懾住,結結巴巴地道︰「人家又沒說不接受。」
「既然如此,就不要再抵抗了。」他極盡挑逗地繼續往下親吻,直到她抗議的話語化為嬌吟為止。
***
「蛤蟆扮,你在哪里?」第二天的午後,錢朵朵好不容易有力氣下床,馬上到處尋找她的蛤蟆扮。
「哼!」蛤蟆坐在院角的石頭上,佯裝生氣。
「怎麼了?」她走近他,不解地問。
「陪你打家劫舍,甚至被凌遲處死,我都無所謂,只是你干麼跟那個色老頭在一起?他不過只有蛤蟆三分帥。」蛤蟆自戀地用手中帕子擦擦光頭。
錢朵朵害羞的低下頭,訥訥地問︰「你怎麼知道?」
「拜托,你們的叫聲在府外都能听見了。」
「天吶!我以後要怎麼見人啊!」錢朵朵頓時羞到連耳根都漲紅了,小圓臉整個埋進手掌里。
「好啦!誰要敢笑你,我就扁他!」蛤蟆舍不得念她,安撫地拍拍她的肩。他十二歲的時候就和她一起生活了,兩人比真正的兄妹更親近,他哪舍得怪她。
「多謝蛤蟆扮,你對朵朵最好了。」她羞紅臉,憨笑起來。
「嗯,你二哥捎話來,說他缺六十萬兩!」蛤蟆甩甩帕子,氣悶地道。錢家真是一個無底洞,有多少銀子都填不滿。
「我知道了。」她無奈的嘆了口氣。
「別煩,我們再想法子就是。」他把絹帕在空中拋來拋去。
「你沒事老玩帕子干麼,你又不是女人。」
想他一個手長腳長的光頭大男人,整天拿著一條鴛鴦戲水的帕子,連她都覺得丟臉。
「誰教皇上封我為你的貼身婢女,我得盡全力扮演。」蛤蟆還故意拉高嗓音,學女人說話。
那個滿肚子壞水的懷靈帝,不知是哪來的靈感,竟然叫蛤蟆扮婢女?
「夠了沒?那臭皇帝的話你也听。」
「我怕他真把我處死……」蛤蟆假裝害怕地縮著肩,學女人啜泣。
「不用說這個了,我們趕緊弄點錢送回家吧。」說到這里,錢朵朵不禁痴痴發笑。
她想起纏綿時朱守鎮曾承諾她府里的東西一半歸她所有,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氣了。
「好主意!」
錢朵朵到帳房領完錢,便和蛤蟆到府外找其他兄弟,請他們幫忙送回家。
辦好正事,錢朵朵和蛤蟆來到街角的一間湯餅店,時值正午,店里生意太好,冒著白煙的湯鍋不斷飄出令人食指大動的香氣,兩個人決定飽餐一頓再回侯府。
擠開眾多食客,兩人找到一張小桌坐定,等著小二過來招呼,只是沒想到,竟會等來一尊大瘟神。
錢朵朵的對面不知什麼時候坐了一個身穿月牙白綢袍的男子,她不可置信的瞠大了眼楮,渾身直打顫。
膀蟆一見掛著邪笑的女圭女圭臉,隨即頭一垂,雙膝一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家湯餅遠近馳名,不如今日就由我作東,讓兩位好好嘗嘗帝京美食。」微服出宮的朱桓楊和氣地挨近錢朵朵,揚揚手,示意身後兩名太監去拿湯餅,兩位年老的太監交換眼神,緩步離去。
「我……皇……」錢朵朵心虛地連話都說不好。
「最近做得不錯,你交來的銀兩數目我相當滿意,再接再勵,不要讓我失望!听說你還把侯府搞得烏煙瘴氣,做得好!」朱桓楊帶著淺笑,把玩著手里一枝普通的簪子。
他還不知道運往宮中的銀子,正是朱守鎮拿出來給她的,更不知道那些消息,都是朱守鎮命下人散播出去的。
「民女一定不負所望。」錢朵朵很上道,馬上明白朱守鎮的確幫她掩飾得很好,便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她想要好好活下去,想和朱守鎮過一輩子。
「我知道對付朱守鎮有多困難,你要竭盡全力,把他的銀子全挖出來。」
「可是皇……」堂堂一國之君,難道也缺錢不成?
「除了銀子和朱守鎮,我不想听到別的事。」朱桓楊雖然是在跟她說話,可是目光始終盯著手中的簪子,冷絕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民女明白。」這個邪氣的皇上還真難伺候,錢朵朵滿月復苦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逃出魔掌。
錢朵朵勉強穩住心緒,開口說道︰「不過民女……民女有一事不明,還請皇上指點。」
「說吧。」朱桓楊也想知道她想問什麼,大發慈悲地讓她發問。
「皇上為何一定要為難自己的皇叔?」
「你想知道嗎?」朱桓楊這才把頭抬起來,直視著她,「因為皇叔處處與朕這個皇上過不去。」他小心地將簪子收進懷里。
「朱守鎮一直試圖保住冬楚皇朝和那些老臣,我朱桓楊最討厭有人日子過得太愜意,而且皇叔也偏心得很,他從不曾阻擋厲王殺人,卻偏偏看聯不順眼。」朱桓楊冷冷一笑,害他不能隨便找人開刀,這個皇上做得真不順心。
「民女明白。」感受到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可怕邪氣,錢朵朵不敢再多言,只是點點小腦袋。
「明白就好,別忘了你該做的事,做的好聯自然有賞,做不好的話……哼!」
朱桓楊冷酷的說完便揚長而去。
兩人都不知道,這是因為朱守鎮身為長輩,對從小即被自己兄長遺棄的朱桓隱有著極深的愧疚,所以不管朱桓隱受封為厲王後是如何殘暴,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且朱守鎮覺得厲王並不像朱桓楊魔性難馴,他的冷血只是保護自己的方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