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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守相思 第3頁

作者︰花暖

才出神,隨著她彎腰、雙手撐地,視線順著倒立的勻稱修長雙腿滑下,眸光平視而下,不意掃過柔軟起伏的漂亮胸線。

那是她的……意識到她漸趨成熟的女性曲線,一種如雷殛般的強烈電流竄過閻御丞全身。

心念一震,他猛然放開握著縴腰的雙手,頓時失去依靠的紀忻然不由得狠狠摔在榻榻米上。

「啊!閻御丞!你這小人!」

莫名其妙被暗算,她痛得橫眉豎目,漂亮的眸子蘊著發火的光彩,直瞪著他。

「你怎麼可以放手?!」

「我……」向來沉穩冷靜的閻御丞竟一時語塞。

「小人啦你!」未察覺他的閃神,她自顧自地咒罵。

「失敗為成功之母,多摔幾次妳就會成功了。」他很快斂回方才瞬間的走神。

「胡說八道,分明是你暗箭傷人。」

練柔道被摔慣的紀忻然,痛沒兩下,便像矯捷的小豹,瞬間翻跳起身,撲上去跟他過招,打得才興起,背包里的手機很不識相地響起來。

「先暫停,快接手機啦!」

閻御丞擋住她的攻勢,薄唇勾起不自覺的笑。

看看他,再看看背包,她這才不太甘願的收手,走過他的時候,還不忘偷襲,給了他肚子一拳。

閻御丞也不在意,看著她得逞之後,回頭挑釁地綻開漂亮的粲笑,方才心律不整的癥狀再度出現。

隨著走動而輕輕擺靈的馬尾,為她修長俐落的背影增添幾分女生味道。

嚴格來說,她長得相當漂亮搶眼,盡避性子開朗活潑,好動得宛如男孩子,卻沒有因為熱愛激烈的運動而變得中性或過分陽剛,反而舉手投足間,帶著屬于朝陽的氣息。

漂亮、率直、聰明、有正義感,這幾樣特質在她身上協調地揉合成特殊的氣質,令人著迷。

要不是他急著在十八歲獲得自由,或許他會考慮追求她。

「喂喂!閻、閻,陪我去,快!」

還沒厘清自己心頭古怪的想法,閻御丞就被紀忻然慌慌張張、沒頭沒腦爆出的驚呼拉回思緒,只見她彷佛從對方口中听得了什麼重大消息,抓起木劍就跳起身,表情極為凝重。

「陪妳去哪?」

話還沒問完,他就被抓著往外沖,無奈或無力已經不能描述他的心情于萬一了。

她甩過俐落馬尾,回頭正經八百地宣布令人一頭霧水的答案。

「私、奔。」

第二章

很久以後,當紀忻然回想起過往,她總覺得十七歲這一年的「私奔事件」,將兩人之間的關系,脈絡分明的隔離,楚河漢界般,就此從朋友躍入遙遙彼岸的男和女範疇……再也沒有回頭。

如果有人要出一本《完全私奔手冊》,閻御丞會建議他,在守則第一條寫上︰私奔時請勿帶閑雜人等。

「請問現在可以解釋這是什麼情況了嗎?」

莫名其妙的被拖著坐上南下火車,閻御丞仍維持著超乎高中生的內斂成熟,相當有禮貌的問著對座一雙男女。

「邢烈。閻御丞。」紀忻然非常簡潔的替兩人互相介紹,而後有些心虛地看向板著臉的閻御丞。「閻,邢烈就是邪狼,就是……」

「北區老大嘛。」閻御丞接腔,語調風平浪靜得令人心驚,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一雙銳利鷹眸掃過被稱為「邪狼」的少年。

「有意見嗎?」冰冷的挑釁從邢烈口中吐出。

閻御丞不答腔,勾起一抹毫不放在眼底的笑容,高下立見。

如果要以動物來形容這兩名氣質迥異的少年,相較于「邪狼」名副其實的陰沉狡獪,閻御丞倒像慵懶精猛的虎,一旦沉靜下來,王者霸氣便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不過面對紀忻然時例外。

「你們兩個私奔,拖我來干麼?」

閻御丞將視線挪回紀忻然臉上,斂去方才的精銳,老虎當場變病貓,有說不出的哀怨。

「邢烈的爸爸是邢天盟的幫主。」紀忻然解釋著。「他爸爸準備今天舉行邢天盟未來幫主的交接儀式,邢烈就是未來的幫主。」

「這跟我的問題有什麼關系?」這家伙長大可以去當政府官員,答非所問的功力深不可測。

「邢烈不想當幫主,所以……」

「夠了。」閻御丞伸手截斷她的補述。認識這麼多年,他用二分之一個腦袋推測也知道,這家伙必定是為了解救一名純潔少年被迫淪落黑道世界,所以神來一筆,干下擄人勒索,美其名為私奔的蠢事。「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沒听妳提過?」

「半個小時前。」

這句話是邢烈回答的,眼里閃著興味的光芒。

回想半小時前,他站在房間窗邊抽煙,等著參加交接儀式,這名漂亮的少女就沿著窗旁的大樹爬入他房間,劈頭問了句,「你是邪狼對吧?」

他點點頭。

「阿黎叫我帶你走。」丟下這句話算是解釋,也沒多問當事人的意見,她就不客氣的拉著他往窗邊去。

阿黎是他的手下,邢烈心下約略猜到,大概是為了幾天前他那句「不想當幫主」,才找了這美少女來搭救。

至于她的身分,他幾乎在看見那雙漂亮、充滿活力和勇氣的黑眸的瞬間就確認了。

傳說中的「南區老大」,卻倒行逆施,四處行俠仗義、教訓混混流氓的紀忻然。

也虧阿黎想得出來,居然去跟敵區老大求救,不過這紀忻然更妙,還當真敢來。

放眼全國高中級的老大,敢正面沖上邢天盟的,恐怕就只有這一個。

至于他會如此合作的任她擺布,一來是他對她相當有興趣,二來是他對當幫主相當沒興趣。

「半小時前?好個一見如故。」

為個沒見過面的人賣命,她可真有義氣。閻御丞冷笑著,俊美的面容黑了一半,瞪向紀忻然的眸光頗有山雨欲來之勢。

「你在生氣嗎?為什麼?」紀忻然再遲鈍也看得出他陰森的表情是動怒的前兆,只是有些不解。

「現在妳帶走邢天盟的未來老大,接下來呢,妳準備怎麼辦?逃到天涯海角,這輩子永遠不回去?」閻御丞略過她的問題,冷冷開口。

「我還沒想到。」她誠實地回答,彷佛只是一點小事,黑眸中沒有絲毫反悔的意思。

這讓閻御丞的氣悶倏然飆升為熊熊怒火。

「妳這白痴!」他怒到最高點,大火再也燒不旺,聲音瞬間凝結成冰。

她居然沒有一點反省的意思,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做為有多危險?!

沒錯,帶走邢烈的確能暫時拖延幫主交接的時間。

但,幫主交接這種事情,別說是邢天盟,就連對一般稍具規模的小幫派都是重要大事。

毫無計畫、只憑一時熱血就把人帶走,會招來什麼後果她可有想過?

而這個叫邪狼的,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輩,若是他當真不想接掌幫主,絕對可以想出比「私奔」更好的月兌身辦法。

「你認為我做錯了?」記憶中他不曾發過這麼大的脾氣。紀忻然心一凜,無懼的黑眸閃動著桀驁不馴的光彩。

「妳說呢?」閻御丞冷冷輕嗤。

「我沒錯。錯的事情我不會去做,做錯的是邢烈的爸爸。」

他的反應讓她意外。

她一直以為閻御丞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她或許沖動,熱血過頭,但她心中自有一把衡量對錯的尺,不曾偏斜過。

「或許我的做法有問題,但我沒有錯!」她直視著他,理直氣壯的重復著。

「很好。」

閻御丞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氣哪個部分多一些,是她不經大腦的舉動,還是她堅持維護一個陌生人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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