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我!」他撲了上去,想搶走照片。
「啊——」甄望歸眼明手快的閃開,「別動手喔!」
「趕快給我拿來!」甄希望追了上去。
「不要!」甄望歸趕緊閃開,開玩笑,她好不容易照到的,怎麼可以給他。
「你這家伙!」甄希望氣得要動手抓住她,可手還沒抓到,就被另一聲怒吼打斷。
「甄希望,你做什麼?竟敢欺負你妹妹?」陳淨柔吼著,還沒進家門就听到寶貝女兒的尖吼,她嚇死了,趕緊進家門,誰知竟看到這種情形。
「媽眯,哥他要打我。」甄望歸可憐兮兮的撲進陳淨柔懷里。
「甄望歸,你竟然……」這死小孩竟敢惡人先告狀。
「甄希望,你竟敢動手打龜龜?」陳淨柔打斷他的話,率先吼著。
「媽,我沒有。」甄希望想開口解釋,卻看到甄望歸竟偷偷的對他吐舌,弄得他火一起,伸手就想抓住她。
「你做什麼?」護佐甄望歸,陳淨柔吼著。
「我?」甄希望氣到不行,「算了算了,甄望歸,你紿我記住。」瞪了那奸詐小表一眼,他重重的舉步離開家門。
家里得不到安寧,他到外面總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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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死了!
甄希望怒氣沖沖的走在路上,一想到甄望歸手上的那張照片,他心火更盛,該死的,她是什麼時候看到的?
閉上眼,他不由得想到那時的情景,甩了甩頭,將那幕景象給甩去,可心里卻更顯煩悶。
煩躁的睜開眼,卻正好對上電線桿。
媽的,你不會輕一點呀!
吼,已經很輕了啦,一點小傷就叫叫叫,真沒用。
想到那時的情景,他不禁低聲笑了,一時,許多相處的點滴不禁涌上心頭,這才發現自己生活的每一幕,竟都與她有關連。
腦海中的她,有時倔強、有時火爆、有時愛哭;倔強的她令他覺得不可鞏,火爆的她讓他覺得火大,愛哭的她卻也讓他覺得不舍,而許許多多的她,形成了一個多變化的袁隻果,他的生活,則充滿了多變化的她。
原來他與她是如此親近,近到連生活的點滴都有彼此的身影,近到只要他一伸出手,就能觸模到她,是因為這樣嗎?因為太過接近,使他看不清自己?
太習慣了,習慣生活有她的存在,所以一旦失去了,就會覺得失落嗎?而心也才會有空空的感覺?
緩步走著,他思考著一切,直到低低的啜泣聲吸引他的注意,循聲望去,卻看見一抹熟悉的背影。
他笑了,這家伙怎麼都改不過來,哭泣時總愛蹲著,再將那張哭得紅通的小臉埋進雙膝中,她一定不知道這樣的她,很脆弱,脆弱得很可愛,讓人很想細細呵護。
「臭婆娘,你在哭喔?」
第九章
「臭婆娘,你在哭喔?」熟悉的話語自身後傳來,袁隻果愣了下,緩緩回過頭,一張熟悉的俊顏立即映人眼簾。
「不關你的事,走開啦!」眨了下眼,水珠自眼角滑落,袁隻果咬著唇,看了他許久,才吐出這句話。
一時,二人相視而笑,依稀好像回到從前,那時的男孩與女孩,那時的童年與深藏心底的記憶。
「你最近很愛哭喔!動不動就見你掉淚。」甄希望走上前,一把拉起她,拇指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才沒有。」袁隻果抽了抽紅通的鼻子,猶泛紅的眼覷了他一下又垂落,「你怎麼回台中了?」就在她想他的時候,他又剛好出現了,就像以前一樣,在她無助的時候總是他陪著她。
「你咧?回台中也不說一聲,害我找得要死。」甄希望瞪了她一眼,「拜托,以後人要消失先說一聲好不好?」都不知道有人會擔心。
袁隻果笑了笑,轉頭看了看四周,「好久沒來這公園了,沒想到這里一點也沒變。」而他們呢?卻長大了,再也不像從前了。
她轉身走向前方的秋千,踏上板子,抓著二旁的鐵鏈,輕輕蕩了起來。
「喂,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我們總是在比誰蕩得高?」她輕問,黑眸望著那時近時遠的藍色天空。
「嗯,你很不服輸,總是要贏才肯下來。」甄希望也跟著踏上秋千,輕輕搖了起來。
袁隻果呵呵笑了,停下秋千,她換而坐上板子,足點地,輕輕搖著,「我剛剛逛了這里一圈,才發現這附近有好多我們的足跡,以前發生的事,都一一回想起來。」每一件都鮮明的令她忘不了。
「是呀,你從以前就恰到不行,那種火爆的脾氣,沒人受得了。」甄希望撇了撇嘴,他可是最大的受害者。
「屁?」袁隻果給他一記白眼,「那是你太白目,不懂看人臉色,不然你去問別人,我在他們面前的形象可是好到不行。」誰叫他總要惹火她,死白目。
「對呀,假到不行,就只會在別人面前裝害羞裝氣質,惡心死了。」甄希望哼了哼。
「喂,甄希望,你是想找我吵架是不是?」袁隻果站起身,黑眸怒瞪著他,這家伙是沒事想找人吵架嗎?
「好,總算像袁隻果了。」看她氣呼呼的模樣,甄希望總算滿意的點了點頭。
「啊?」什麼跟什麼?
「我還是習慣看你這模樣。」圓圓的臉氣鼓鼓的,黑眸也漾著生氣,這樣的她看起來很耀眼,「你的年紀還沒老到需要去懷念從前。」黑眸與她相望,里頭竟帶著溫柔。
溫柔!?
袁隻果眨了眨眼,她沒看錯吧?
「你、你今天怎麼怪怪的?」她低下頭,玩著衣角,突然覺得有點別扭。
「你怎麼突然跑回台中?跟我……呃,吻你有關嗎?」搔了搔頭,他直接搗入正題,再不著邊際下去,他們只會永遠僵在那。
袁隻果咬了咬唇,不答反問︰「那你呢?怎會突然回來?」
「因為不習慣。」甄希望略為尷尬的笑了,他們的相處一向都很火爆,害他對接下來想說的話,實在覺得很不自在。
「啊?」呃,是她的錯覺嗎?怎麼覺得他的臉有點紅了。
「我很想你。」漲紅了俊臉,甄希望硬生生的吐出這句。
啊——
算了!他豁出去了,反正丟臉也只丟這次而已。
「反正你不在之後,我覺得一切不對勁了,中午睡醒,沒有你準備好的早餐,也沒有你的小紙條。跑到角落,也沒看到你的身影,沒听到你的咒罵,沒听到你得意的笑聲,什麼都沒有,就只有我一個人。」他閉上眼,一古腦的說出一堆。
「回到家,隔壁的燈沒有點著,習慣性的走進你家,卻找不到那股熟悉的溫暖,四周淨是黑暗,黑暗中只有我一人,四周無一絲聲響,突然靜到讓我覺得可怕。」睜開眼,他輕吐口氣。
袁隻果沒有說話,黑眸直直望著他,心跳得飛快,雙手也微微顫抖著,他想說什麼,是她所希望的嗎?
是嗎?是嗎?
「不該是這樣的,被你壓榨這麼久,你不在了,我應該感到輕松的,應該開懷大笑的,可我卻笑不出來,也弄不清楚一切,更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吻你,只覺得很煩。」抬起頭,他望著她。
「煩?為什麼?」啞著聲,袁隻果輕聲詢問。
「我不知道,只知道當我听到你說還愛著許文軒時,我的心也很煩,更覺得這句話很刺耳,因為看過你和其他男人交往的情形,我知道你對他們只是喜歡,還稱不上愛,我以為你對許文軒也是這樣,所以那時看到你失戀,我一點都不意外。」他笑了笑。
「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友那麼不重視自己,可你卻看不清,以為這樣就是愛情,而我在底下暗笑,卻不點明,因為我認為你還是那個火爆的小女孩,女敕到看不清愛情。」他站起身,看著比他矮了一截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