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伊威恩看著哥斯朗,揣測著他的心意。
「如果她想要做奴隸的話,那麼,她是你的了。現在,馬上回美國去!」哥斯朗命令道。
他一刻也不想停留,只有盡快將她帶回去,鎖在自己身邊,他才會覺得安全。
第三章
一九九二年三月美國
一年一度的國際人口拍賣會上,哥斯朗索然無味的看著一個個艷麗的女人走上台,被台下一雙雙色欲燻心的眼楮審視、評估著。
他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因為購買美麗的女人做自己的收藏品,從來就不是他的興趣,只不過這一次拍賣會的主辦人文娜,正是他此時的情人。
「怎麼樣,有沒有看上的?」文娜坐在他身邊,溫柔的說道。
扮斯朗側目,「有你在,我何必多看她們一眼。」這是真話,那些女孩只學會了文娜的優雅和微笑,卻學不到文娜獨特的魅力。
「哥斯朗,」文娜握住他的手,「我不是個喜歡吃醋的女人,你也不是個專情的男人,我們在一起是因為我們彼此需要,所以,你不必顧及我,盡避挑你喜歡的。」
扮斯朗輕輕笑了笑。這就是文娜的可愛,她從不向他要求愛情。
索然無味的拍賣仍在繼續,直到那個特別的東方女孩出現,才讓他有片刻失神。
少女長發披肩,墨玉般的眼楮坦然無畏地注視著全場。
她好年輕,似乎是所有「貨物」中最年輕的一個,但所表現出的氣度和冷靜卻讓人激賞。
黑色低胸晚禮服包裹著她迷人的身軀,戴在她身上的飾物不是珠寶鑽飾,而是一段繩索,緊緊地箍住她的皓腕。
扮斯朗皺眉,「為什麼只有她被綁住?」他問文娜。
「因為她最特別,」文娜說道,「可以說是我近年來所得到最珍貴的貨物,我不想平白失去這個賺錢的機會。」
「看得出來。」哥斯朗點點頭。光是那雙冰湛湛的眼眸,就可以激起他心中狂野的渴望,更何況她有他所欣賞的高雅堅韌。
東方少女被人像商品一樣的推到台前展示著,底價是三百萬美金,台下的人們開始瘋狂的競價。
「三百萬?這是全場最高的價位。」哥斯朗皺皺眉。
文娜看了他一眼,很有信心地說道︰「好的女人值得男人為她花去所有,何況這里的男人最不需要的就是錢。」
「四百萬!」有人將競價直往上拉。
扮斯朗回頭看了看叫價的人,是個穿著阿拉伯長袍的老頭,心底竟升起一股厭惡感。
文娜觀察著哥斯朗的反應,笑說︰「中東的酋長們有收未成年少女做情婦的嗜好。」
台上的主持人又將東方少女向前推了推,「各位先生難道沒辦法出更高的價錢了嗎?這是一件來自東方、最值得收藏的珍貴藝術品。」說著,主持人竟扯下晚禮服的下擺。
立時,少女修長勻稱的雙腿暴露出來,激起了台下男人們的獸欲,競價又被推上高潮。
「我第一次厭惡你的拍賣會,文娜。」他不悅地說道,目光依舊注視著台上面無表情、冷冷看著一切的少女。
「怎麼,你心動了嗎?還是於心不忍?」面對夜帝的警告,文娜卻得意一笑。「其實你不必擔心的,那個孩子有超乎年齡的成熟和機智,在我手上兩次試圖逃跑失敗後,她一定把心思打在買主身上。」
「你是說,她會在交割後逃走?」哥斯朗略感驚訝。
「買到她的人注定會損失一筆財富。」文娜笑道。
「五百萬。」又有人叫道。
文娜輕吹了聲口哨,「單露出一雙腿就有這麼好的效果,我不介意將她扒光。不知到時,她美麗的臉上是否還能保持高傲和冷漠?」文娜伸手欲指示台上的主持人,卻被哥斯朗阻止。
「你最好適可而止。告訴我她的名字,我不想買回一個麻煩。」他皺眉,意識到自己掉進了她的陷阱,台上的人根本是為他準備的。
丙然,文娜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
「夜晨星,十六歲,父母雙亡,絕不會有麻煩的。」當然,她指的是她的身世。
「姓夜?」暗夜堂、夜晨星……她果然該屬於他。哥斯朗示意身後的伊威恩辦妥一切。
文娜站起身,「對不起,各位,這位小姐已經有了買主,請原諒。」她風情萬種的微笑。
「他出了多少?我會加的更多!」中東酋長不甘心地吼叫著。
「先生,很抱歉,事已成定局,我會想辦法彌補你的損失的。」文娜說道。做成哥斯朗的買賣,她所得到的遠非他所能想像。
「不行!這個女人我要定了,誰敵跟我搶?叫他站出來!」酋長蠻橫地叫囂著。
「是我。」哥斯朗緩緩站起身,唇邊噙著微笑,銳利的目光射向中東酋長。
「你、你是……」
「哥斯朗•布特。」
「夜……夜帝……」囂張的酋長終於被嚇到。
「暗夜堂的貨,你想出多少錢從我手里買走?」
「不……不……」
「既然如此,那我們繼續吧!各位先生、女士,我保證下面的貨色絕不會令大家失望的。」文娜適時地出面緩和氣氛,讓拍賣會得以順利進行。
「你是我的了,天使。」哥斯朗走到夜晨星身邊,解開她手腕上的繩子,牽起她的手,輕柔地在她的手背上烙下一吻。
「別想跑,我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相信我。」他把臉湊近她,伸手點在自己性感的唇上,然後又點落在她唇辦,感受到她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縱聲狂笑,將她交給身旁的伊威恩,他瀟灑地轉身離去。
從那一天開始,夜晨星就注定逃不開他……
二OOO年七月暗夜堂哥斯朗•布特的房間
夜晨星痛苦地皺緊雙層,她感覺到有一種熟悉的壓迫感朝她襲來,但她沒有睜開眼楮去看,因為她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真可悲,繞了一大圈,最後她還是回到這里。就像當年他告訴過她的一樣,她終究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忍耐了七年,她從不認輸,但如今,她真的倦了。
強迫自己睜開酸澀的眼眸,她有短暫的震驚,因為這里並不是她的臥室,而是哥斯朗的房間。
扮斯朗就站在窗邊,托著下巴,打量著她。
「很難過是嗎?這是你自找的,我本來只想用麻醉劑,是你自己選擇了毒藥。」
夜晨星想坐起身,卻發現自己渾身酸軟,連一絲力氣都使不出,而且,最糟糕的是,她口乾舌燥,就連想要一杯水的要求都不能夠說出來。
扮斯朗拿起早已放置在桌上的開水,不怎麼溫柔地扶她起身,喂她喝下。他早就料到她醒來會這樣。
「為什麼你會沒有死?」恢復了說話的能力後,她毫不在乎自己說出的第一句話會觸怒到他。
「你很失望嗎?」
「我想,這並不需要我回答。」
扮斯朗冷笑,用手托起她的下巴,「真是不知馴服的寵物。」
夜晨星渾身一震。寵物?這是她的新地位嗎?或者在他眼里,她一直是個寵物?
扮斯朗放開她,向窗邊走了幾步。
長發垂落下來,夜晨星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依稀覺得他與往常不同。
「我死了,你除了離開這里,還有什麼好處?」他忽然問道。
夜晨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扮斯朗微微一笑,「井上沒有說謊,他確實對我開了一槍,而且槍口是抵在我的胸膛。只可惜,他錯算了。伊威恩、湖狼,還有井上,他們三個對我有不尋常的忠誠。但伊威恩和湖狼比井上有理智,他們不會因為崇拜,而想將人佔為已有。我不會獨屬於任何人的,伊威恩也不可能背叛我,井上是自找死路!」他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