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論?"唇形彎成道性感的弧度,他更好奇了。
眯起眼眸,她停下動作,回頭望著他,"想必你有過不少'練習'的機會,自然也就表現得……可以給你八十分吧!"
"八十?听起來滿令人沮喪。"他臉上的表情可不這麼認為,因為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
她慵懶的微笑有著令人狂亂的吸引力,"等我有了其他的比較經驗,這分數或許還給得過分多了。"
其他比較的經驗?!
這是不可能的,印上他展桀傲的名字,她將失去這機會……除非,是他開口,要不,這輩子她都不可能有另一個男人。
用著被單裹著赤果的身子,她站起身準備穿上衣物離開。
"我們的談話還沒結束,你現在穿上衣服不嫌太早?"在她身後,展桀傲渾厚嗓音再次響起。
她覺得好笑的揚起蛾眉。若男人對著赤果的女人還能只是靜靜的談話,那這社會就不會有這麼多性侵犯的案件發生了。
"事實上我並沒有什麼好跟你談的,如果你的話還有沒說完的,那麼,自言自語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選好了日子,你隨時準備好跟我進禮堂?"
她蹙起眉頭,懷疑自己的耳朵听錯。"你說什麼?"
"我說的很清楚,你也沒有听錯。"他微笑有著輕佻,也有著不容懷疑的認真。
"你有病,或許醫生還幫得了你。"
"既然我是你第一個男人,我就得負責。"這理由很難使人信服,但他做事向來是不用理由的,因此,她就算不相信也得接受。
"相信這世界有更多處女等著你負責,至於我,並不在你的名單之中。"說著,她將裹在身上的被單朝他的方向拋去,隨即走進浴室,整裝後連看都不看一眼,就這樣消失在他面前。
昏暗的燈光下,展桀傲注目著床單上頭點點的血跡,笑了──
計畫比他原想的還來得順利……
很快地,他會讓她知道,很多事是他決定的就不會生變,她,注定是屬於他的獵物,逃不出他的手中。
若說這男人是魑魅,那絕不過分。
短短兩天,不論是她工作的地方,或是用餐的時段,總能見著展桀傲頑長的身影隨侍在側,靜靜地,在一定的距離範圍內注視著她,似笑非笑的臉上有著能將人逼狂的目光……
面對他的難纏,藍玦影也自有她的應對之道。
他愈是出現在她面前,她愈是視若無睹。
她知道他在等,等她失去耐性,等她上前詢問甚至是怒罵,那麼,他的機會就來了……
這是場耐力賽,就等著看誰先打破沉默,勝負便能分曉。
夜晚,她仍周旋在黑洞店內與男客共舞,但漸漸地,有瞻子應邀的男人似乎少了許多,近來更是全部消失。
而後,她注意到了,是他的笑容驅走那些人。
這個男人笑起來比不笑還來得可怕,只因那是撒旦的微笑,若有人膽敢觸怒,鐮刀會劃破對方的胸膛,取走他的心髒……
今夜,她向黑洞的老板告假一天,破例答應薩爾揚兄妹的邀約,出席了場音樂會。
本以為能暫時擺月兌他,卻沒料到他竟像是掌握住她所有的行蹤,同時出席在音樂廳中;而且,整場演奏會下來,注視的目光不曾離開過,也不在乎他的舉動已影響了他周遭的其他听眾。
回程途中,憋了大半天的薩小蠻終於再也忍不住地開口。
"你與那個展桀傲有過過節嗎?不然整場音樂會下來他的眼楮怎麼老盯著你,在我看來,他的行為簡直就快構成性騷擾的罪行了。"前兩天她終於見著了令女職員們為之瘋狂的男子,並且還從她兄長口中得知這人的來頭不小,需要注意些,倘若在他居住的這段期間出了點亂子,他們酒店很可能也將受到牽連。
"是嗎?我倒沒有注意到。"坐在駕駛旁的位置,她注意著後視鏡中那輛白色的BMW隨口扯著謊。
"不會吧,他那樣明目張膽你居然會沒發現?"在她印象中的藍玦影可不是少根筋的女人。
"我也覺得不大對。"負責擔任駕駛的薩爾揚也發覺尾隨在後的白色車子不對勁,從他們由酒店出發後,這輛車子始終在他們後面。"Red,你是不是遇上了麻煩,若是,不妨說出來,我們也能替你拿個主意。"
深知大哥的心意,薩小蠻也跟著附和,"對呀,對呀!我大哥等著英雄救美的這天已經很久了,你就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好好表現嘛!"
聞言,薩爾揚臉上免不了尷尬,卻又端出兄長的架子,"小蠻,你又在胡說了。"
"我是不是胡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連玦影也是心知肚明,哪還騙得了人。"將自家兄長的面子棄在一旁,薩小蠻才覺話題扯遠了。"說句真話,我覺得他的眼神令人不太舒服,帶有很深的侵略性,警告的意味很重,好像把你當成自己的所有物在看待。若你與他沒關系便還好,听說他在商場處事的手段連那些打滾多時的老狐狸都得敬他三分,半點也不敢低估。"
藍玦影沉默著,不發一語,臉上神情似有所思。
"不過,我有點不懂……展家在香港不也有自家經營的酒店,為何他會選擇住進我們酒店?"薩小蠻從後方座椅傾向她兄長,"按常人來說,這似乎不太合情理。"
"常人?!只怕他並非你口中的'正常人'……"藍玦影神情怪異吶吶地重復她的話。
"你怎麼知道?"
她目光輕掃過薩小蠻臉上的疑慮,"在你眼中,我是個正常人嗎?"
陡地,車內一片寂靜,空氣中流動的盡是沉悶,令人難以喘息。
好一會才听得薩小蠻支吾著,"怎麼突然這麼問……"
若說她不是正常人,那這指證恐怕是嚴厲了些,或許,只能說是她心中帶有缺陷吧!
上天給予她令人驚艷的容貌,卻忘了給她一顆完整的心,讓她不知該如何去愛一個人,也失去愛人的能力。
"沒什麼,只是隨口說說。"眼見她的不知所措,藍玦影回她一抹微笑。側過頭,眼神又飄向後視鏡中的車子,那輛白色的車身卻不知在何時已消失在他們的車後。
"他就是你再次練習的新對象?"
唉進酒店大廳,一道嘲諷的聲音在她們後方響起,藍玦影不去想也知這聲音來自誰。
嘴邊掛著邪魅的微笑,展桀傲緩緩地步上前,尚未走至藍玦影面前,在旁的薩爾揚動作快一步擋至她面前。
"展先生,您有需要我們服務的地方嗎?"
眯起眼眸,他微露出的目光格外銳利,"你沒看見我正在和這位小姐說話?"
"展先生,我尊重你是我們的客人,但這位藍小姐是舍妹的好友,同樣也是我們所招待的貴賓,因此,我希望您的行為能自重。"雖說自己的氣魄不如對手來得懾人,薩爾揚也不容許有半點退縮在他臉上出現。
"自重?"展桀傲嗤了聲,眼神冷凝道,"這是一個酒店負責人對客人該有的語氣?看來,你對客人應有的進退之道全讓身旁的給迷亂了,忘了經營者的專業知識與風範,可是商場上的大忌啊!"
"你是什麼意思啊,要是你住得不高興,大可換去其他酒店,這間酒店中沒人會留你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