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烈宇既然決定要住這里,就讓他住蚌夠吧!這個家就讓給他,她也決定要到飯店住蚌幾天。
「你打算要住外面嗎?」他問。
「廢話!」她火大的回應。要地跟這個男人共處一室已經是不可能的,想到以後他還有可能跟她同睡一張床,她就寒毛直豎。
「你要去外面住我是不反對,不過……我記得你好像沒錢了。」
「誰說我沒餞,我的錢就放在……」席藍晴模了模口袋,頓了下。怎麼是空的?一定是放在房間了。「哼!誰告訴你我沒錢,
我把錢放在房間。」話落,她快步的走回房間,心里也不確定那些錢到底還在不在。
席藍晴幾乎快把整個房間翻遍了,但就是找不到昨晚的那九萬塊。
奇怪!她是放到哪里去了?記得昨晚她沒有把錢拿出來呀!怎麼會憑空消失。
她掀開棉被再找一遍床,可是除了棉被之外就無其他的了。
石烈宇還是那副悠哉游哉模樣地倚靠著門邊,雙手自然的擺放在胸前,臉上掛著玩味的笑意。這女人還真是越看越討人喜歡、越看越可愛,尤其是她生氣的模樣,絲毫不減她半分氣質。「你不用再找了,沒錢就乖乖的住家里吧!我不會介意的。」他可是求之不得。
席藍晴睨著他好一會兒,突然想到什麼。「你好像很清楚錢的事?」她敢打包票,她的錢會憑空消失,他一定知道原因。
「還算清楚,不過我要說明一件事,你的錢不見,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說,到底是誰拿了我的錢?」讓她知道是哪個小偷偷的,她一定會狠狠的痛扁他一頓,打得他哭爹喊娘。
「我想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則一定又會火冒三丈。」他好心提醒。
「是不是又是我媽?」
石烈宇無謂的聳了聳肩,表情寫著「是」。
頓時,只見席藍晴抓狂的大叫,她快瘋了。
她的媽怎麼這麼恐怖?先是強迫她跟這個男人共枕一夜,之後又完全不留後路的拿光她的錢,這擺明就是讓她無處可去的卑劣行為嘛!
她快瘋了……快瘋了……-
石烈宇還是那副優閑的模樣,雖然女人的尖叫聲是最可怕的,也是他最怕的聲音,可他就是喜歡听她的尖叫聲。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可以包容一切所不容許的。他有所頓悟的想著。
他看著她尖叫的樣子,開始盤算著他的下一步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可以成功的擄獲她的心,但他卻沒預料到她的下一步行動,或許應該說是他失算吧!
繼尖叫聲之後,席藍晴突然沖上前去,正當石烈宇以為她只是要走出去,還體貼的讓出一條路好讓她過時,下一秒,他感覺自己好像在坐雲霄飛車,隨後,他整個人仿佛坐自由落體般,筆直的往下掉,不同的是,自由落體會在該停的時候停下來,可他卻沒有,還重重的直接摔至地面,一股刺痛感迅速朝他襲來。
沒錯!他被這個暴烈女過肩摔了。
不過她太奸詐了,要動手也不先知會一聲,怎麼說動手就動手?
「說,我媽到底收了你多少的好處,為什麼才一個晚上而已,我的世界就全變了樣?」雖然她早就知道她母親的為人,但她就是死不承認,硬要將一切的過錯推給無辜的他。
石烈宇眉頭緊緊一皺,這女人不分青紅皂白的程度也未免太夸張了吧!應該說這一切的好處都是她母親給他的,他可從來沒要過。
不過,背上的疼痛讓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哼!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竟敢跟我媽狼狽為奸,干出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沒關系,反正我也不一定要跟你睡,家里多的是房間,我的房間就免費讓給你。」在氣頭上,她絲毫沒發現她的說辭前後矛盾。
不過好像住外面比較安全耶!畢竟睡在其他房間,還是在同一個屋檐下。算了!她還是搬到外面住比較安全。
她盯著石烈宇看,目光像在看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獸性大發的,驀地,她察覺他的臉色好像不太對勁。
石烈宇緩緩地起身,一股刺痛瞬間朝他襲來,痛得五官忍不住皺成一團。這女人還真是力大無窮,輕輕一摔就把他摔得七葷八素。
見他一臉痛苦,額際間不時竄出冷汗,席藍晴猛然想起他身上還有傷,一股罪惡感悄悄地自心底爬升,暗叫不妙的同時也著急了起來。「對不起……我……」她趕緊上前扶起他。「我忘記你身上還有傷,對不起……」都怪她沒事火得跟什麼似的,竟然沒考慮的就摔了他一記,要是舊傷加新傷讓他更嚴重怎麼辦?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著她緊張的模樣,石烈宇的腦海里突然興起一個邪惡的念頭。
石烈宇故意痛苦的哀號著,將身體的重心全都擺在她身上,緊緊的靠著她,嘴里還不忘痛苦的叫道︰「我的背好痛,尤其是剛剛那一摔,好像撞到脊椎了。」
「撞到脊椎?!」席藍晴驚恐的大叫。「怎麼辦?要是……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擔憂不已的臉頰染上愁色,要是真的傷到脊椎,他的後半輩子不就她要負責?
原來,她擔心的是這個問題。
「真的好痛,腳……好像有點麻。」石烈宇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腳。
「啥?」席藍晴的臉瞬間刷白。
「有點站不住。」他的身體又往她身上靠得更近一些。
她的臉色由白轉青。
「越來越麻了,好像……沒什麼感覺。」石烈宇故意往大腿一捏。「沒有痛的感覺;」他肩頭微微蹙了下,很痛,暗罵自己沒事捏得這麼大力干嘛。
「真的嗎?」她的神色越來越擔憂。
「真的。」他哀號得越大聲,席藍晴臉上的擔憂越重,他的心里就有幾分欣然和感動。
「我捏捏看,說不定是你捏得太小力了,也有可能是太緊張的關系。」她的手往他右大腿內側最女敕的地方用力一捏,還轉動一百八十度,那是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痛。
石烈宇萬萬算不到她會來這招,險些無力招架,但他還是忍下來了,不過,額際的汗水卻忍不住淌下,沾濕肩頭的衣服。
他只能說,很痛、非常痛、痛死他了。可是這些話他只能喊在心里。
「還是沒感覺嗎?」席藍晴緊張的問。她這捏法死人都可以痛得活過來,他竟然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嗯……值得懷疑!
「那我再捏另一只腳看看。」她又朝他的左大腿用力一捏。「有沒有感覺?」
痛、痛、痛,痛死他了!石烈宇痛得臉色發白,但仍緊咬牙根。「還是沒感覺。」真是死鴨子嘴硬的最佳典範。
「那怎麼辦?」但席藍晴的臉上一點擔心的神色都沒有,她又用力的捏住他大腿一塊肉,再用力的旋轉個半圈。
「沒關系,應該休息一下就行了。」石烈宇痛得冷汗直冒還臉色發白,這女人也太狠了吧!痛死他了。
「好。那你先到床上躺下來休息一下,可能是因為你太緊張的關系,也說不定這麻痹感只是暫時的。」她嘴上說的是安慰的話,可她的手又不死心的捏住他另一只大腿的肉,再轉個半圈,她就不相信他一點都不會痛。
看,他臉色發白還直冒冷汗的,想必憋得很辛苦吧!
「你不要再捏了……好像有一點點感覺了。」石烈宇發白的額際浮出幾條青筋,他舉白放投降了,對這女人不宜使用苦肉計。
「真的有感覺了嗎?」她一听,手又想往他的大腿捏。
石烈宇抓住她的手,求饒似的道︰「不要再捏了,我休息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