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辦法和這樣的老板共事!
雖然還不清楚她到底在氣些什麼,不過在見她抱著私人物品踏出辦公室時,他隨即追了上去,開口問道︰
「你不打算留下來幫我做事嗎?」
其實他之所以留下那些舊員工,最主要的目的是希望她能留下來,不過依這情形看來,他是白費心機,但他還是不放棄。
至于為什麼一定要她留下來,他不願意多想,一切只憑感覺做事。
「我沒興趣。」她冷冷地說著,依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枉費他長得一表人才,想不到他的心機竟如此深重。
「為什麼?」他越來越不解了。「在制度上,我一樣沿用舊公司的制度,但可能會做些許改變,不過……」
見她走進電梯,他又跟著進去。
「反正我說沒興趣就是沒興趣,請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席若紅不耐煩地回應。
「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祈孟折還是不放棄。
理由?席若紅簡直快被厚臉皮的他氣炸。「我要不要留下來是我的事,哪需要什麼理由。」
祈孟折臉色一沉,「那我就請公司全部的人走路,你的一句話可害慘了他們。」
他給她冷冷的一笑,和剛才簡直是判若兩人。
「你威脅我?」她快氣炸了。
他竟然拿全公司的人威脅她,無疑是教她進退兩難。
「我沒那意思,只是你關系到全體同事的去留問題。」他淡淡地一笑。
「你這不是威脅我是什麼?」她氣得大吼。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後我會上門拜訪,到時候請告訴我你的決定。」他按下開關鈕,在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出去前不忘給她一抹壞壞的笑,似在提醒她,那些員工的命運全操縱在她手上。
瞪視著他的背影,席若紅氣得是直跺腳。
她怎麼會遇到這樣的野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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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有這麼野蠻的人呀?」席若紅在KIV的包廂中,朝麥克風大吼。
今天已經是祈孟折給她的第二天,她的心情可以說是蕩到谷底,甚至還有種生命受到威脅的感覺。
前一天她還不痛不癢的,但是隨著時間的逼近,她就越來越浮躁,還感到惶恐不已。
她一手抓起桌上的啤酒發泄似的一口灌入嘴里,同她在包廂中的還有平時在公司和她相處得不錯的幾位同事。
他們見她這樣的喝法也不禁皺眉,紛紛上前擋酒。
她已經喝第十瓶啤酒了,雖然她有「酒國英雄」的美名,這啤酒對她來說是像白開水般無味,在她眼中也並不足以稱作是酒,可就當它是白開水好了,她也不能這麼喝吧!
「小紅,你不要再喝了。」同事甲趕忙拿下她手上的啤酒瓶。「就算你把自己灌醉,事情也未必能解決,你還是趁清醒的時候趕快做個決定吧!」
「還能有什麼決定,那個天殺的野蠻人根本是逼我就範嘛!」席若紅又拿起啤酒往嘴里灌,打了個酒隔後不平地道︰「他竟然拿你們的去留來威脅我耶!今天本小姐要辭職不干也是我的事,他管那麼多干嘛!」她氣憤難平地朝著麥克風大吼。
「說不定他是看重你的才能,所以故意這麼說。」同事乙難掩酸味地安慰她。
「他根本就不看重我的才能,他是存心刁難我、故意要看我的笑話。」在酒精的作用下,席若紅把那天早上發生的事毫不保留一字不漏地說出來,甚至還加了點油、添了點醋。
當大家听完她發生的糗事後,真不知該感謝她還是該放聲大笑好。
因為席若紅要不是上錯車,也不會遇到祈孟折,他們更不會托她的福保有工作,領的薪水甚至比之前多,在待遇上也公平許多。
不過席若紅發生的事還真是很扯,她竟然可以把一個大老板的愛車當成計程車,還差遣他載她回去拿一份已經用不到的簡報。
但是換另一個角度想,他們也不禁懷疑現在這個老板的「用心」。
「小紅,你還真扯耶!」同事丙啼笑皆非地道,但回應他的卻是呼吸聲。
席若紅睡著了!
他們你看我、我看你,不可置信的同時將臉湊近席若紅,將酣睡中的她瞧個仔細。
不會吧!向來千杯不醉的席若紅竟然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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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長的走道上,席若紅一手抓著牆上的扶手,一手則揉著發疼的頭,煞是痛苦。
那幾個天殺的混蛋,枉費平時她待他們還不薄,竟然趁她醉得一塌糊涂時,把她一個人丟在包廂里任憑她呼呼大睡,要走了也不叫她一聲,直到服務生整理包廂時才把她叫醒,害她丟臉死了。
奇怪!這走道明明沒那麼長呀,怎麼現在她好像走不完似的,走了老半天連門的位置都沒瞧見。
一陣暈眩感突地朝她襲來,眼前的景象像是錯亂般教她一時沒辦法繼續往前走。
逼不得已,她只好靠著牆壁休息一下。
向來有「酒國英雌」美名的她今天可算是破功了,而這一切還不都是祈孟折那個混蛋害的!
要不是他拿公司同事的去留威脅她,她也不會心煩得把她老爸珍藏好幾年的上等威士忌喝得精光;要不是那個天殺的混蛋,她更不可能找這幾個同事出來唱歌繼續喝;要不是那個該死的混蛋,她不會被丟在包廂中遭人放鴿子。
包教她生氣的是,要不是那個死上千萬遍都不足惜的祈孟折,她也不會這麼痛苦!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她今天會過得這麼痛苦、會有這樣的下場,都是那個天殺的祈孟折害的,她一定會報這不共戴天之仇的!
一個深呼吸,她盡量忽視因酒精而起的不舒服感覺。
或許是現在的心情所致,她當下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她決定答應祈孟折的要求繼續留在公司,不過她可不是笨到要幫他賺錢,她要以報仇為己任,發揮她的聰明與才智,讓他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祈孟折,你完了!」
她氣憤得咬牙切齒,緊握雙拳的模樣似是恨不得將他放進掌心,狠狠地捏死他。
「看我怎麼整死你、玩死你、蹂躪你、糟蹋你、摧毀你!」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混沌不清的腦袋瓜子里浮現的是祈孟折被她玩弄于股掌間的畫面。
頓時,她心情大好,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經過走道的客人及服務生見她碎碎念又莫名其妙大笑的舉動,皆不由自主地瞟向她,看著她的模樣像在看一個喝醉酒的人。
對于這些人看她的模樣,席若紅根本不在乎,巴不得明天能趕快到來,甚至萬分期待往後和他共事的日子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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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烈日展現它真正的威力,特別是針對那個已經過了正午卻還死賴在床上、翹得半天高、呼呼大睡的女人,它更是鉚足全勁,拼命地「照耀’著她,直到那個女人終于忍不住模模滾燙的。
不過這卻不是真正吵醒她的原因,在房門外有個男人拼命地敲門,他的聲音渾厚洪亮,和她老爸沙啞的嗓音截然不同。
是個陌生的男人。
吵死了!是誰七早八早在那里鬼吼鬼叫的?
她揉揉太陽穴,酒精仍在她的體內繼續作祟,使她的頭痛得快爆炸,耳邊還不時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更教她十分難受。
她不情願地把眼楮眯成一條線,一道刺跟的陽光立即射進她的眼眸,敲門聲也霍然停止。
半響,敲門聲及那個不知死活的男人鬼吼鬼叫的聲音又傳來。
席若紅拉起棉被蓋住頭,當作沒听到似的繼續倒頭大睡。
「席若紅,我數到三,你給我開門,否則我就擅進去了。」祈孟折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肝火似乎很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