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什麼碗糕爛雜志!駱雋坐在沙發上冷冷地淺笑,唯一顯露出情緒的是他額際冒出的青筋。
「以後不準你再看那些沒營養、鬼扯淡的八卦雜志,听到了沒?」他神情陰霾,冷冽的嗓音從齒縫間迸出。
「那才不是沒營養的八卦雜志哩!我看的可是有水準、有公信力的美國醫學雜志!」一看見那張熟悉的撲克臉,秦浣兒馬上知道自己已經成功挑起了他的「本性」,她決定加強火力,「還有,你年輕時因‘過度使用’加上‘年久失修’,我想你極有可能……」她依舊不怕死地繼續在他面前胡言亂語。
「你說夠了沒?!」他猛然站起身,咬牙切齒地大聲吼道,著實嚇了她一大跳。
懊死!如果再任由這丫頭繼續胡說八道下去,他覺得自己不是先下手「修理」她,就是自己被她氣到暴斃!
「我又不是聾子,你別這麼大聲嘛!」秦浣兒揉了揉耳朵,抱怨道。
嘿嘿?這樣火爆的駱雋才是她所習慣、所深愛的男人嘛!秦浣兒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有被虐待狂。
她臉上那副既滿足又得意的表情惹惱了駱雋。他眉心一擰,終于明白她方才沒來由說的那一番話完全是為了「惹火」他。
他決定打蛇隨棍上,趁這個機會好好的「教」一下這個調皮的小丫頭。
駱雋沉冷地眯起眸子,「請問你推崇備至的那本美國醫學雜志有沒有告斥你揶揄男人的性能力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天真到有點白目的秦浣兒,一臉茫然地迎視著駱雋那雙意有所指的邪佞眸光,傻愣愣地問道︰「呃……會怎樣?」
「會這樣!」接著,他使了個蠻勁,她嬌小的身子立刻掉進他的懷里。
他略顯粗暴地吻住她女敕紅的小嘴兒,深深地享受著她甜美的蜜汁。
這個男人是愛她的,因為他十分在乎她對他的所有想法,如同她對他的。
第七章
一飛回台灣沒多久,秦皖兒隨即接到查爾斯的電話,說他人現在在凱悅飯店,並約她今晚共進晚餐。
一踏進凱悅飯店的大廳,秦浣兒馬上瞧見那有著金色頭發,身形高大的查爾斯。「哈羅!查爾斯。」她快步朝他走了過去。
「嗨!」查爾斯開心的與她擁抱寒暄,一點也沒有察覺身後有道冷冽銳利的視線朝他們兩入射過來。
「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有空來台灣?你在紐約的生意呢?」秦浣兒的話被查爾斯的秘書JANE很快地翻成了英文。
「這次我是專程陪我客戶來台灣觀光的,順道來看看你。」查爾斯一邊說著流利的英文,一邊將大手爬摟上她的縴腰,臉上神情相當曖昧。
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的秦浣兒才正要開口拒絕這匹金發大時,突然感到身後有股熱騰騰的怒氣猛對著她燃燒,向後一看,駱雋不知何時已悄然地站到她的身後。
他那張俊美的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斯文笑容,但她卻覺得他的表情就像當場逮到紅杏出牆的老婆似的,想把她剝層皮再扔到油鍋里炸。
駱雋的出現令在場的三人驚訝不已,尤其是意圖不軌的查爾斯,慌忙地將摟住秦浣兒的手給收了回來。
哼!丙真是色大膽小!駱雋不屑地心忖,接著,他側過頭狠狠地瞪了秦浣兒一眼,氣她竟然把他上次在飯店房間內跟她說的話當耳邊風。
在公司,她的一舉一動全在他嚴密的監控內,當然,今天下午的這通「追求電話」自然逃不過他的法眼。
「HI!查爾斯,怎麼來到台灣也不通知我一聲,未免太見外了吧?」駱雋用著極流利的英文和他握手招呼,兩只黑眸閃著駭人的敵意。
「嗯……我這次來台灣純粹是觀光,何況你貴人事忙,也就不好意思去叨煩你了。」被洞悉意圖而心虛的查爾斯,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你既然來了,乾脆就一塊兒吃飯吧!」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一般,秦浣兒緊緊拉住駱雋的手肘不放。
駱雋雖然回答她的話,但犀利的眸光自始至終沒離開過查爾斯。「不了,下次吧!我公司里還有事情等我回去處理。」
「既然如此,也就不強人所難了,我們還是別耽誤駱副總辦正經事了。」查爾斯一听見駱雋不留下來一道用餐,快樂得像只小鳥一樣,饑渴的眼神極欲將秦浣兒帶離現場,好進行他策劃已久的「獵艷行動」。
如果這個色胚子以為他會一個人離開,那他就大錯特錯了!「不好意思,秦秘書必須偕同我一起回公司,有份報表還需要地今晚加班完成,失陪了。」說完,駱雋的大手有如鐵箝一般地緊摟著秦浣兒的腰,大步朝大廳出口處走去,全然不理會查爾斯那一臉愕然與微慍的表情。
除非是瞎子,否則任誰都看得出駱雋眸中的敵意,以及他摟著秦浣兒的強烈宣示主權所有的霸氣。
就這樣,秦浣兒被駱雋半摟半拖地帶離了凱悅飯店,她微側過頭望著他。
方才他鐵青著一張俊臉、霸道地在查爾斯的面前把她帶走的模樣,還真是酷斃了呢!
只不過,她搞不懂,他有必要為了這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氣得七竅生煙嗎?
一路上,尷尬的沉悶氣氛,讓坐在車子里的秦浣兒不知如何是好。
從她認識駱雋到現在,從不曾見他如此憤然。他為何生氣她能理解,至于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她可是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
「你竟敢瞞著我和其他男人約會?!」陰沉的駱雋終于打破沉默。
見她一路上不停地皺眉咬唇的,夾雜醋意的他根本無法專心開車,所以他決定先把車停到路邊,然後好好地教訓她一頓。
「對不起啦!我原本是想代替你盡一盡地主之誼的……」她無辜地囁嚅。她要是早知道那個查爾斯是大的話,就算拿槍抵著她,她也絕不會答應他的邀約的。
「閉嘴!我不只一次告訴過你那個男人很危險,是個喜好漁色的登徒子,還三番兩次的告誡你不準接近他,你這女人竟敢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她單純的生活圈絕不容許像查爾斯那樣的壞分子闖入,他早就嗅出那家伙一身的腐敗氣味,只有這個笨女人還當他是好人!
雖然知道他是屬于「有理」的一方,無奈他專制跋扈的言語與態度,硬是把「理虧」的她給惹火了。
「人家的出發點全是為了你好、為了公司好,干嘛一副惡狠狠的鍾馗樣,想嚇死人家啊!」她不服氣地抗辯著。
駱雋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眼前微怒的嬌顏。不過短短半年多的時間,她出落得更加美麗動人了,原本稚氣未月兌的容顏不知在何時已蛻變成誘人遐想的風采,難怪會有男人如豺狼般從美國追到台灣,這不是她的錯,因為他自己也克制不住欲念「侵犯」了她。
「嫁給我。」他用手輕輕撥去她額上的發絲,淡然地道。
他是在求婚嗎?廢話,當然是羅!不是求婚是什麼……秦浣兒,你還真是個超級大傻瓜哩!被他簡短的三個字震驚到昏了頭的秦浣兒,在心中喃喃自語。
可是,偶像劇里頭的求婚橋段可是一出比一出浪漫、一出比一出感人肺腑,為何他的求婚竟是如此乎淡無奇、了無新意,甚至稱不上是「求」的,比較像是用「命令」的……
「我不要……」低喃的拒絕如蚊蚋般自口中說出,她的十指交纏,嘟起嘴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