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斯文敗類、霸道跋扈的沙文豬!」她氣鼓起雙腮,「你就是看不慣別的男人說我漂亮是吧?」
「我沒有看不慣,你本來就是今晚酒會上最美的女孩子。」看來他再不老實說,這頓架肯定還有得吵了。他將手腕上的鑽表輕放在桌上後,繼續說道︰「我把名片撕掉純粹是因為查爾斯是個眾所周知的花心大少,難道明知道有陷阱還眼睜睜的看你去……」
「先等一下,」秦浣兒一雙水靈靈的燦眸牢牢地盯著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有趣的事一般。「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那個叫查爾斯的是個花心大蘿卜……」
秦浣兒再度插話,「不是這一句,是之前那一句。」
駱雋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悶悶地道︰「我說你是今晚酒會上最美麗的女孩子。」
「嘿嘿!這可是你說的喔!那為什麼你從下午開始就繃著一張臉,還不準我踏出房門半步,好像我是什麼丑不拉嘰的異形似的!」
費了她大把勁兒好不容易才听到他的贊美,自然令她樂不可支,但她實在弄不明白他反覆無常的言行舉止到底是所為何事。
「恰巧相反,」他伸出手寵溺地輕撫著她嫣紅的臉頰。「就是因為你太美了,使我恨極了別人見識你的嫵媚、性感,因為你是專屬于我一個人的。」
老天!她的耳朵沒問題吧?此時的秦浣兒感覺自己好像飛上了雲端,原本跌到谷底的她一下子攀上了天際,這種像是坐雲霄飛車的刺激快感,有些今她無法承受。
「嗯……呃……」她的舌頭像是瞬間打了結般地口吃了起來,「你騙人……昨天你才告訴我……你……絕對不會喜歡上我……怎麼可能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就變了個樣……」
「難道就只許你們女人善變,不準我們男人瞬息多變?」駱雋凝眉苦笑。
他知道這個理由很牽強,就連他自己也說服不了,無奈他卻又不如該如何解釋;感情這玩意向來就不是他的強項。
「哦……算了!反正你做任何事一向不需要理由,對吧?‘秦始皇’!」經過方才他對她「愛的告白」之後,任何事都變得不重要了,她只要知道自己是被他愛著的也就足夠了。
明明被她虧,駱雋卻一點火氣也沒有,反而愛極了她那親匿愛嬌的揶揄口吻。
秦浣兒噘起豐唇,試探性地問道︰「那……萬一明天查爾斯打電話到飯店來找我陪他一起吃午餐,該怎麼辦?」
「直截了當告訴他你已經名花有主,而那個‘主子’正是我駱雋!」他已經打定主意,明天找個時間好好地與查爾斯溝通、溝通,不給他半點機會騷擾她。
「嗯!我知道了。」她柔順地甜笑著。他的答覆讓她覺得自己好珍貴,這種感覺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很晚了,你先睡吧!晚安。」她朝他嫣然一笑,隨後轉過身便想進浴室梳洗,卻被他赫然拉住手,扳過身子。
「不給你的男人一個晚安吻嗎?」駱雋的黑眸中滿是激情與渴望。
秦浣兒緊張的輕顫了一下,隨即閉上雙眼,回應他的要求。
吻中帶著熾熱的深情以及對彼此的試探,她的雙手情不自禁地環上他的肩臂,彷佛那是她幽魂飄蕩間唯一的依靠。
她開始喘息,生澀地回吻著他,不料這一個不經意的動作激勵了他,他溫熱的大掌自她白皙的頸項往下撫,極其眷戀地觸模她如絲絹般的肌膚,頃刻間,他愛煞了她那似乎掐得出水的柔膩膚觸。
他幾近瘋狂地渴望擁有她,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對她有種近乎發了癲的迷戀……
他冷不防地用力扯裂了她身上的晚禮服。
「啊!不要……」秦浣兒百般的心疼,這件花了她九萬多塊的晚禮服就這樣被他給毀了。她想趁著「破壞」還不是太嚴重的時候阻止他,卻發覺她的拚命掙扎只是更加速自己赤果的程度。
「別這樣……求你……這件衣服很貴的……」她急忙想抓住被子遮掩赤果,卻是為時已晚。
「我會再買十件比這更漂亮的衣服給你!」
不一會兒,她已經同初生嬰兒般躺臥在鵝黃色的床單上。
但是,仍屬于處女身的恐懼在她心底瞬間冒了出來,她臨陣月兌逃了!
秦浣兒用力推開他,卻被他猛地給一把擒住,輕易地便制伏了她。
她迷蒙的眸光映著他唇畔淺淺的微笑。「我愛你.浣兒。」
擁著她,駱雋平生第一次嘗到幸福滿溢的滋味。
清晨的陽光穿透過落地窗廉灑在米色高級波斯地毯上。
總統套房里傳來男人低沉溫柔的嗓音,倍含憐愛,「還會疼嗎?」
秦浣兒又羞又氣地背著他躺著,拉緊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一丁點兒也不領會他的情。
討厭!分明知道她會痛,竟還故意……
「我愛……」駱雋無奈地輕喚。
「討厭!不要理我啦!」她氣沖沖地回吼。
「咕嚕!」月復部傳來清楚的聲音令她感到更加喪氣,因為饑腸轆轆的她好想吃一客超級大牛扒。
經歷過人生初體驗,剛從女孩蛻變成為女人的第一個清晨,她竟然只想飽餐一頓,真是可恥啊!
「寶貝,肚子餓了?」他柔聲問道︰「早餐想吃些什麼?培根蛋、總匯三明治,還是……」
她負氣地大聲回答︰「我要吃牛排,而且還是要最貴的那種!」秦浣兒決定用「荷包失血」這招來小小懲罰他昨晚對她的百般折磨,雖然這對家財萬貫的他根本無關痛癢。
他微笑著,修長的身軀翻落大床,站在晨曦中,猶如希臘神只般充滿男性陽剛之美。
「沒問題,乖乖躺在這里等我。」
上帝造物真是太不公平了!眼前這個男人不僅長得帥、會賺錢,而且點菜的功力還是一等一的棒。
這種瀕臨絕種的完美動物如果是她的老公該有多好!秦浣兒盯著眼前香噴噴、熱騰騰的松蕈丁鼻牛扒,邊流口水邊暗忖。
雖然自己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不過活在這個摩登時代,如果因為失身于他就以此為理由而要他娶她為妻,不免讓自己顯得落伍又沒身價。
沒錯,求婚這檔子事非得由男方主動發起才行,她得沉住氣,耐心等待他向她……
「你在發什麼呆?涼了就不好吃了。」駱雋瞧著她一會兒張口傻笑,一會兒又皺起兩道柳葉眉沉思,看起來古怪極了。
「遵命!」看著心愛男人為自己點了這麼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秦浣兒笑得既甜又滿足。她拿起桌上的刀叉往目標物直攻而去。「嗯……好好吃喔!喂!我實在很好奇,有沒有什麼事是你不會的呢?」
「我想想看……」駱雋微抬起俊臉,裝模作樣地想了起來。「有,生孩子。」他頑皮地笑道。
聞言,秦浣兒被他的話逗到差點噴飯。「那你豈不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無知的小丫頭,你現在才知道我是‘神力男超人’啊!」
又來了,他還真是本性難移啊!依然是這麼的狂妄、睥睥天下……
喂飽了肚子的她,玩心開始不安分地在體內竄起,令她想挫一挫他的銳氣。
「可是,我看雜志上面說男人的性行為次數與年齡成反比,而且這個說法可是有科學根據的喔!比如說,十七歲的少男一個星期七次,七十歲的老爺爺就是七個星期一次,所以,依你的年紀來判斷的話呢……」她用手指數了半天,「就是三個星期一次。」她連珠炮似地爆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