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開書房的門,被傳出的陣陣刺鼻的酒味給著了,「咳,是誰躲在這偷喝酒?真是的,也不開個空調。」她悄悄走向伏在桌面,看似醉倒的人兒。
「喂!你怎麼……咦,怎麼是宇哥?」原以為是她的某位朋友,沒想到卻是她觀望了一個晚上的岳皇宇。
「宇哥,醒醒,你怎麼喝成這樣?」由桌面擺的四瓶空酒瓶看來,全都是他喝的。「是什麼原因讓你喝成這樣呢?」岳玉純心疼的撫去掉落在他額際的發,扶起他的身子,搖搖晃晃的走出書房。
「宇哥,走好,現在要上樓梯了。」她撐著他沉重的身子,一步步晃上階梯,走進他的臥室。
「宇哥,坐好,我幫你月兌下外套。」她顫著手指,一一除去讓他不舒服的束縛,「總算好了。」她連忙掀開被子,遮住那具會讓她心跳加速的身軀。
「宇哥,你心中到底有何煩悶之事,必須藉酒澆愁呢?」岳玉純擰了一條濕毛巾,輕拭他的臉。
「你的煩有我的苦來得多嗎?這幾年只能看著你卻觸不著,你回來之後,更久久才能見你一面,以後……以後你有你的家庭,我是不是又更難見上你一面呢?」她輕撫他的眉、緊閉的雙眸。
「宇哥,原諒我偷襲你,或許,這是我惟一的機會。」她唇角泛起一抹苦笑,微揚的唇輕就他的。
隱約中,岳皇宇似乎看到令他心疼的佳人就在眼前,他急忙摟住她不讓她離去,她的急欲掙月兌,讓他不顧一切將她制伏在他身子底下,摘取她的甜美。
「宇哥,你……」岳玉純來不及掙月兌他的桎梏,已被他熱情的攻勢堵住她的驚慌。
她是他的,他不願失去她,這個念頭使岳皇宇肆無忌憚的品嘗她,急欲將她變成他的。她因他熱情的吞噬迷失了自己,燥熱的身子急欲貼近他,索求她莫名的需要。
他撕開擋住他的遮蔽物,雙手滑入她的柔女敕,欲烙上他的印記。
衣服的撕裂聲使她從迷情中驚醒,「宇哥,不可以,我們不可以這樣……」她抗拒自己身子的異樣,極力推拒造成她異樣的原因。
奈何推開了他的手卻擋不住他的烙印,「嗯,宇哥……不行……我……是你妹妹呀!」
「妹妹」這個字眼突然使他停住飽勢,岳玉純乘勢推開他的身子,跌坐在床下。
「妹妹……不是……你不是我的妹妹……」岳皇宇仰躺望著天花板低喃,「我的妹妹是貝兒,不是你……小時候我好愛抱貝兒,她身子軟軟的,我好喜歡貝兒……可是貝兒卻……死了,她怎麼可以這樣……你不是貝兒,你是那個侵佔貝兒位子的艾玉純,你為何要長大,為何我不再像以前一樣……因為你……我才不敢回家……」
他的聲音雖小,卻字字敲進岳玉純的心坎,打開了她鎖在心扉深處的記憶。她抱著自己被撕毀的衣物,渾渾噩噩的走出這間令她心碎的臥室。
「我如果和以前一樣討厭你……我就不會愛上你,你知道我愛你愛得好苦嗎?純……」關門聲響沒能驚醒酣醉的岳皇宇,他依然喃喃傾吐著酒後心聲。
※※※
岳玉統仰著頭面對蓮蓬頭,讓水柱沖去她源源不斷的淚水。
她怎麼會忘了,忘了他以前很討厭她、忘了她是艾玉純而非貝兒。啊!這一切都是她一相情願,自以為他是疼愛她的宇哥,她是他的妹妹。結果,什麼都不是。岳玉純低頭望著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記,「他的報復,是我感情的付出……呵!白搭的罪惡感……」
她緩緩屈身蹲在地面,「呵,當我被的罪惡感啃咬多年之後,竟才發現我不是他的妹妹,而他早已得知卻在他出國前,種下自己罪惡的種子……這一切難道是他的報復嗎?他是因良心發現,才滯留在外不願回家,或是……只因我不是他的妹妹貝兒……討厭我才……嗚……為什麼……嗚……為何讓我愛上你……」她跌趴在地面,任由水柱沖刷惟一沒烙有他印記的白皙背部。
當她踏出浴室,臉上已沒先前悲嗚時的淒愴,表情已恢復平靜,惟有浮腫的雙眸透露出她曾哭泣過。
「這回,該是我離開了,該還給岳家一家和樂的時候。」她輕輕撫過擺在床頭的全家,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底部拿出一只資料袋。
「還好沒過期。」她拿出資料袋里的入學通知及法國簽證。
就在兩個月前,她收到了自己悄悄寄到法國申請烹飪學校的入學通知,正當她猶豫不知該如何告訴雙親之際,卻得知宇哥要回來了,就在她等待他回來的那一段時間,她決定自己不去法國,不願與他再度分離,西點她可以晚幾年學,但他能給她的時間卻有限。她打算等宇哥結婚,她再前往法國學做西點,順便療傷。
「呵!懊走的,還是得走,正好快刀斬亂麻。」她瞄了眼離入學報到期限只剩七天的日期,「貝兒岳,就讓我再用你的名字一段時間吧!宇哥的妹妹。」
她收好資料躺上床,努力想著該用何種方法說服她的雙……該說是養父母,又該如何面對她那個毫無血緣的宇哥。
「真難……」她閉上眼,眼角滑下一顆晶瑩的淚珠。
※※※
翌日下午宿醉漸退的岳皇宇逐漸轉醒。
「哦,頭好暈……」他坐起身甩了甩頭,「咦,我怎麼在這里,昨天我不是在……誰月兌了我的衣服?」他低頭瞄了眼自己赤果的上半身,掀開零亂的被子,才發覺自己全身上下只穿著一件內褲。
「會是爸或媽幫我月兌的嗎?」他跳下床,抬起掉落在地的枕頭,「奇怪,我怎麼睡成這樣。咦?這不是我送她的珍珠耳環?這個又是什麼?」他拿起幾乎滾下床的珍珠耳環及旁邊的那塊粉紅色布料。
盯著躺在手心里的兩樣東西,岳皇宇腦海里突浮起一、兩幕短暫的畫面,畫面里有他和她……
「昨晚我曾對玉純做了什麼嗎?」他失神的低喃,絞盡腦汁回想昨晚的一切,奈何他只記得自己走進書房,獨自品嘗著傷心之酒,全無之後的記憶。
「上帝!千萬不要是我對她……」腦海里再度浮現那幾幕情色旖旎的畫面,「不行,我得去弄個清楚。」他匆匆套上掛在椅背上的衣服,急忙走出臥房。
當岳皇宇步下樓,只見雙親皆坐在客廳品茗,卻不見他想見的人。
※※※
「爸、媽,玉純人呢?」他放緩腳步,走向雙親坐的位置。
「呃,我和你媽也是剛進門。听瑪麗說,玉純中午出門前曾要她轉告我們,說是希望晚上大夥兒一塊吃頓飯,玉純好像有什麼驚喜要送給我們。總之,你若沒事就不要急著走,我們一家子也好久沒聚聚了。」岳定中見兒子點頭答應,滿意的點點頭。
「唉,可不是嘛,這些年我們一家四囗,個個東奔西走,難得全踫在一塊兒,這個家好像就只有貝兒和我住似的,你們父子倆全忙學業、事業去了。」珍妮拍拍丈夫的手。
「珍妮,等皇宇穩定後,我就能多陪陪你,再過個一、兩年,玉純嫁了,皇宇也娶妻生子後,趁我們都還走得動,我帶你到世界各地走走,你說好嗎?」岳定中握住妻子的手。
珍妮笑著說︰「好,當然好,玉純,我是不擔心她嫁不出去,這幾年她身後總有幾個年輕人緊追不舍,倒是你這個免崽子,怎麼都沒听你提過有心怡的人呢?」她抬頭望向站在她身旁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