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她悠悠一笑。
「對啊!我女乃女乃看得血壓升高。嚇死人了,我們差點要叫救護車呢!不過我跟女乃女乃說,要她別擔心,因為你會處理這件事的。」古心月很得意的笑說。
「你跟你家人提起我?」盂祁那家伙呢,將他晾在一旁不管他啦!
「對啊!我說了你好多事呢!」古心月柔柔的笑,能在家人面前介紹一個這麼有特色的男朋友是多麼令她驕傲的事。
她停下腳步,讓古心月月兌離她的手而兀自發呆。
這可糟了。難不成真的像孟祁說的,古心月已經陷進與她的感情世界,但最糟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她是女的啊!就這麼陷了進來豈不太冒險了,更該死的是她,眼睜睜的看她陷了進來,而她竟沒有一點表示。
她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不表示別人也可以,她這樣似乎有玩弄別人感情的嫌疑,真的讓孟祁那張嘴說中了。
這……太糟糕了,簡直是罪該萬死,她會下地獄的。
「心月,其實……」她可不想因此而下地獄,照她的罪孽判,她要遭挖心之罪的。
「其實你也不用解釋什麼,你不必在意孟祁,我承認我以前很喜歡他,但是後來我遇上你啦!」古心月眨眨滿是柔情蜜意的眼楮,臉頰因為向心愛的人表白而透著難為情的紅暈。
眼光一掃,對上那張充滿期待的臉,她口水咽了又咽,結結巴巴的擠出幾個字。
「心月,其實我……其實我……」多年以來豎立的超然形象將在今天毀于一旦。
「怎麼啦!」心里突然涌起的疑惑讓她很不安。
「你有沒有發現我不太一樣?」她還湊近她的臉讓她好好地觀賞個夠。
迸心月一下子笑開了。「你當然和別人不太一樣,你長得好看又有膽量,哪個男人比得上你。」
「呢,我是說你不覺得我長得很奇怪。」
「你是長得比一般男人漂亮秀氣,那又怎樣,你還是很強的啊!放心,我家人都很好相處,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刁難你的。」古心月微微一笑。
她的下巴險些合不上了,她與古心月有溝通上的問題.還是孟祁懂她多一點。
唉!她還是搶了盂祁的女人,而他又吻了她,他們三人還真的是亂七八糟。
「其實我……我是……」站在All前,她手足無措的埋怨為什麼此刻盂祁不出來插花一下,事情的真相她始終說不出口,她好怨自己怎麼能讓事情變得這麼不可收拾。
「顧穎……」
她埋怨的對象出現了,她咧開嘴露出笑容,她會記得謝他一次的,笑容還停留在臉上,耳畔又出現盂祁急迫的呼叫聲。
「小心前面!」
不是她失了警覺性,而是她只顧著古心月無暇分心去注意其它事,沒發現有一輛摩托車正以高速向她急駛而來。
才發覺時,從摩托車後座潑下的一整瓶寶特瓶液體已經潑在她的身上了,耳邊嗡嗡作響,沒料到這種遭人潑硫酸的事也會發生在她身上,她的未來、她的人生、她的愛情……
她的自我哀悼結束于古心月發出的驚人的高分貝慘叫。
彼穎這才發現其實她一點都不痛。
「別叫了,心月。」她叫道,企圖以更高的分貝阻止古心月驚天動地的叫聲。
而那頭,邁開長腿飛奔而來的孟祁緊張兮兮的抓過她繞著身子檢查,他低頭嗅了嗅她身上的液體。
「是水。
「所以我一點事也沒有。」
當兩人的視線交纏在一起,沒有言語卻心有靈犀的想著同樣的問題。
是惡作劇,還是警告?
兩人也沒有顧慮到一旁嗓子叫到要破掉的古心月,徑自走到一邊討論起來。
這件事比較重要,至于下午的那個接吻實驗就先哲擱一邊吧!
第八章
「你覺得傍晚的事是惡作劇還是有人找我麻煩?」
彼穎屈膝坐在盂祁家的沙發上,接著他扔過來的烏龍茶。她還是沒能到AllMen吃飯,發生了下午的事,她只好將比她嚇得還慘的古心月先送回家,然後孟祁便把她帶回住處繼續傍晚未完的討論。
「都有可能,你平時也得罪了不少人,要對付你的人恐怕也不會比我少。」開了烏龍茶,他坐到她身邊。「只能給你喝這個,因為我只會做生意不會煮咖啡。」
「要喝咖啡有的是機會,何必急在一時。」
「我怕你沒命喝咧!」
「你少烏鴉嘴咒我,我福大命大少說也能活到八十歲呢!」她瞪了他一眼。
「要是像今天的事多來幾次,你有命活也怕變殘廢。」他咕嚕咕嚕的灌著烏龍茶消氣。
他這是怎麼了,三言兩語老咒她沒命好活。她心里有氣,重重地放下烏龍茶。
「我以為你是好意來找我商量對策,結果呢!你老是說一些咒我的話,你不高興的話,我走就是。」她氣唬唬的站起來。
「給我坐下!」他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用他的蠻力將她往下拉。
她被拽回沙發,沒好氣的道︰「你是以蠻力來壓我!」
「是,我就是以蠻力來壓你。你別老是忘了你是女人,拼力氣,你拼得過兩個男人聯手嗎?」他也不否認。
「沒多少男人的力氣像你那樣……像頭牛一樣。」
「喂,你可不可以像個女人一點。通常在這個時候,女人都是偎在男人健壯的懷里尋求安慰。」他拍拍自己的胸腔。
她瞄了一眼他的胸腔。他的胸腔看起來是很有安全感,只不過她不習慣也覺得沒必要。
「我要是像一般的女人,我怎麼撐得到現在。放心啦!沒有那麼嚴重,就是再遇到這個情形,我會小心應付的啦!也許這只是個偶發事件,他們就這麼騎車過來,看到我比他們好看就一時興起嚇我一下,電視上不是一天到晚都有這種新聞!」她倒不像他這麼杞人憂天,到底誰比誰像娘們啊!
他抿緊嘴唇,悶著聲一口一口灌下烏龍茶滅滅火氣。
這娘們只懂生火絕對不可能懂得如何滅火,他要是不自力救濟,早晚他會被怒火燒得連骨頭都不留,而她這個罪魁禍首只會在一旁喊加油。
「你怎麼喝茶像牛喝水一樣。」她斜瞄他一眼。
轉頭正想訓她一句,此時電話卻響了,他快步走向電話旁,一邊走一邊回頭對她說︰「你等著,我接完電話再跟你說。」
她雙臂環上胸前,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看著他接起無線電話,報上姓名後就沒听他說過話了,她覺得奇怪得很,哪有人接電話都不說話的,然後她就看到一臉鐵青的他拿著無線電話朝她走來。
他拿過無線電話附在她耳邊,示意要她听,她好奇心大起,靠近電話听他個一清二楚。
「……听清楚了沒有,好奇心不要太多,不該你管的事就少惹,免得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沒等對方把一連串恐嚇詞念完,沖著話筒冷聲的道︰「要死也要拿你當墊背,死了做鬼也要來抓你會見閻羅王,听見了沒有!?」她切掉通話,將電話扔回給他。「對不起,我還是沒有想到躲在你懷里。」
見他一語不發的盯著她,她心想,難不成是她會錯意了。
「你不是要我擋掉這通奇怪的電話?」她問。
「要罵人,我懂的字匯還會不比你多。」他咬牙。」不然你是想怎樣?」腦筋轉了轉,她想通了。「我被人潑水,你接到威脅電話。換句話說,我們都被人盯上了。」
「而且太巧合了。」
「你是說……」
「就是那樣。」他打斷她的話。
「我還沒說完呢!」她怨道。
「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默契太夠了,除非你想的不是指我們在陳太太的宅院遇到鬼挖到白骨的事。」他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