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想成大惡棍了!雖然在某些時候,他的確是個惡棍,可是這並不代表他所有時候都是這個樣子吧!
「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親愛的未婚夫對你做了什麼好事?」壞事傳千里,這個道理相信她不會不明白。
她咬著唇。他說得沒錯,她怎麼能讓大家知道她被未婚夫賣掉了!
「他在哪里?」
「想見他,就跟我來吧。」說完,他向門口走去。不必回頭看,他相信她一定會跟上來的。
丙然,剛走出門口沒有幾步,他就听見她的指控。
「要我去見亦威,干什麼把我的店弄得烏煙瘴氣?」她惱怒地說。被他這一鬧,她會流失掉多少客人啊!
他並沒有回答,因為他也很難弄得清楚,為什麼當他看到她對著一群男人笑得那麼開懷時,他會有一股想把那些男人殺掉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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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著牙,苗沅沅緊跟著安祖烈。她不知道他是什麼用意,仗著自己人高腿長,邁出去的腳步又大又急,雖然她也不矮,但是跟在他身後,還是讓她走得喘吁吁的。
她瞪著他寬厚的背,暗自在心里咒罵他祖宗八代。
「想罵我就大聲罵出來吧!」
抬起頭,微揚的臉上寫著不屑和倔強,她加快腳步走過他身邊。「請你走快一點好嗎!我等不及要見到我親愛的未婚夫。」越過他身邊,立即被他拉個正著,她被強迫面對著他。「你又想干什麼廠光天化日之下,量他也不能做什麼。
「你這麼期待見到他,一點也不擔心你的右腳會瘸掉?」他眯緊雙眼。
「是啊,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她示威性的狠狠瞪他一眼。
「等到你看到他時,也許你根本認不出他了。」他咕噥了一句,隨即大步往前走去。
一句話也不吭,她咬牙跟著他的腳步。
她跟著他一直走了約莫十五分鐘,最後她才發現他把她帶到一個公園。
「亦威人在哪里尸她始終沒有看到屈亦威的蹤影,她忍不住開口問。
「放心,我還沒有把他殺了,這里並不是一個好的藏尸地點。」他一點也不帶感情地說。
「他在哪里!」她忍不住提高音量。
他面無表情的舉起右手,指著前頭一棵大樹。
冷然注視著她不顧腳傷剛剛才好便飛奔而去的身影,深黑的眼瞳瞬間閃過一道詭異的感情。
「亦威!」當她看到半躺在大樹下,鼻青臉腫差點認不出長相的屈亦威,她又急又氣的飛奔到他身邊。從他嘴里發出來的申吟聲,讓她不加思索的回頭給了隨後的安祖烈和站在一邊監視屈亦威的李為一個大白眼。
「你不許這樣蹬我。」他十分不滿意她的眼神。
「我不知道你在美國的勢力有多大,但是這里是台灣,你那套黑社會的做事方法在這里不管用啦!」她據理力爭。
「你問問看你親愛的未婚夫,這套方法管不管用。」他的視線移到被揍得半死的屈亦威身上。
屈亦威哪敢吭聲,縮在一旁像只被貓逮個正著的小老鼠似的。
「亦威,你不必怕他,台灣的治安再壞,總還是講法律的,我們現在就去報警。」她再也受不了他的囂張,也受不了屈亦威的窩囊,她拉住屈亦威的手。「亦威,你起來,我們現在就去警察局。現在的人究竟是怎麼了,看見有人被揍成這樣也不出面管一管。」
她說著還邊瞪了安祖烈一下。
「沅沅,別說了。」屈亦威擔心她的言詞會激怒安祖烈,猛搖頭要她別說了。
「亦威,你別怕他,有我給你撐著。」她看著屈亦威。
「你給他撐著,他把你賣了。」安祖烈冷冷地道。
听見他的話,她倒抽了一口氣。她盯住屈亦威,緩緩地道︰「是真的嗎?你把我賣給他了?」她一定要親口听屈亦威說,否則她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她的未婚夫竟然會拿她來償債。
「沅沅,你救救我吧!」屈亦威緊緊握住她的手。除了她,現在還有誰能救他一命呢!
看著自己的未婚夫不顧尊嚴的向她求助,她心里真是百味雜陳。
「亦威,你怎麼會欠這麼多錢?告訴我你是不是被逼的,你是有苦衷的,對不對?」她還是不太相信安祖烈的話。
這女人一字一句都在袒護屈亦威,听在安祖烈的耳里可更是難听得很。他掏出香煙,點燃後叼在嘴里。「告訴她你的苦衷啊!」
屈亦威夾在兩個人中間,看看安祖烈又看看苗沅沅,困窘寫在他的臉上,可是就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亦威,你有什麼苦衷盡避說出來。」她放柔語調,刻意舒緩他的恐懼。
「說啊!說你是如何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如何沾上別人的老婆,如何被人拐去賭場豪賭,又怎麼找上我幫你解決問題。說啊!從頭到尾,一個宇一個字給我說清楚。」他可不想平白無故被人安上個強暴良家婦女的罪名,女人可以玩,但得要玩得有格調。
「沅沅,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把事情弄成這個樣子!」屈亦威說著,眼淚快要奪眶而出。
真的是這樣,安祖烈沒有騙她,騙她的是她的未婚夫,而她的未婚夫甚至想將她賣給別人!
看著滿臉懺悔和緊張的屈亦威,她的心里真的有說不清的酸楚。
「現在你相信我了吧廠安祖烈冷哼一聲,對他們兩兩相望的情景一點也不感動。
「你不否認你也有脅迫亦威吧?」她轉身回他一句。
「沅沅,別這樣和安先生說話。」屈亦威生怕她的態度會再度惹惱安祖烈,連忙向她使使眼色,拉拉她的衣袖。
「亦威,你……」她真的沒想到屈亦威沒骨氣到這種地步。
「沅沅,看在我們兩家的交情那麼深厚的分上,你幫幫我吧!」屈亦威怕死得要命,向她求情的樣子實在很難看。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我明白了。」
「沅沅,你答應幫我了,是嗎?」屈亦威聞言,整個人精神都來了。
她盯住屈亦威好幾秒鐘,不說話。
「沅沅。」屈亦威有點慌,她的沉默是否表示她反悔了?
「我值一百萬美金嗎?」她這次問的對象是一直沒有吭聲的安祖烈。
仿佛他們十分有默契,就算她沒有看他,安祖烈也知道她問的人是他而不是屈亦威。
「值不值由我來決定。」他熄掉香煙。「不過你那晚的表現讓我對你十分期待。」
充滿暗示意味的言語,讓她氣得直發抖,但最後她還是忍住了。
「沅沅,你不會不管我吧!」得不到一個確定的答案,屈亦威怎麼樣也不能安。」。
再看了屈亦威一眼,千言萬語她也說不出口了。
「給我三天的時間,三天後我會給你們一個答覆。」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往出口走去。
真可笑!她所謂的「你們」包括她的未婚夫以及一個準備接收她的男人。她一定要離開這些男人,至少這三天內她不想再看見他們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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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最後的希望,苗沅沅來到了她許久不曾拜訪過的屈家,屈家二老一看到她,開心地向她打招呼。
「沅沅,快進來!怎麼這麼久也不采看看你屈伯伯和屈伯母?」屈母熱絡地拉著她的手進到客廳。
「沅沅啊,你怎麼瘦這麼多,是不是太想念我家亦威啊!」見著準媳婦,屈父話也多了起來。
她勉強擠出笑容來回應屈家二老的熱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的笑容有多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