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論劍看著她淘氣的舉動,搖頭笑了笑。
叩叩叩!「少莊主。」大寶探頭進來。
「有事嗎?」
「少莊主,莊外來了一個自稱是您表妹的姑娘。」
「表妹?」他娘是獨生女,他打哪兒來的表妹呀?而且大寶叔的表情也有點怪異,他大概也知道事有蹊蹺。
「咱們去看看吧,小憂,你在這里慢慢寫。」
「哦。」楚懷憂看著他們離去,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也偷偷跟了出去。
楚懷憂走到大門口,發現一旁的角落有一群人躲在那兒,他們不是長工嗎?他們躲在柱子後偷看什麼呀?楚懷憂也跟著躲在他們身後看。
「你們看!就是她。」長工頭子指著大門外的一名女子說。
就是她呀?楚懷憂伸長脖子。
「長得很漂亮,身材也不賴吧?」長得黑黑的長工說。
「是呀,和莊主滿配的。」瘦小的長工說。
楚懷憂听了心里頗不是滋味,要身材、要臉蛋她也有,她低頭一看自己——看著扁平的胸口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她連個小籠包的影子也沒有;至于臉蛋——人家是一臉妖艷而她是女圭女圭臉,老讓別人以為她還只有十一、十二歲,慘敗!什麼都輸別人,根本沒得比,唉!
「小憂,你怎麼了?」司徒論劍很好奇她為什麼搖頭嘆息的。
「莊主——」楚懷憂听到司徒論劍的聲音高興的抬頭,沒想到他身邊竟然跟著他的表妹。
「你怎麼在這里?」
「啊!」楚懷憂這才想起來她是偷跑出來的,看看四周,發現剛才的那一群長工早跑得一個都不剩,只留下她一人,要跑也不叫她一聲,真沒義氣。
「小憂,我跟你介紹一下,她是我表妹,叫王秋萍。」
「表小姐好。」他表妹怎麼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呀!她向她問好,居然不理她,哼!她也懶得理她。
「表哥,你家下人都這樣沒規矩嗎?擋在路中央還不讓開。」王秋萍順手抓住司徒論劍的手臂嬌嗲。
「對不起。」楚懷憂這才發現她不知何時從柱子後移到走廊前了,連忙讓開。
「沒關系,秋萍,咱們去大廳聊聊。」
楚懷憂看著他們卿卿我我的走向大廳,雙腳不受控制的跟著他們。
第6章(1)
「可惡、可惡……」楚懷憂雙眼充滿怨恨的瞪著王秋萍,嘴還抱著托盤緊咬著,把托盤當作是王秋萍,想把她咬個稀巴爛。
沒想到莊主的表妹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整個人像條蛇似的纏在司徒論劍的身上,雙手還摟在他的脖子上,就差腳沒盤到他身上而已,而且她還不停地用那嗲死人的聲音對司徒論劍撒嬌,她听得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司徒論劍用眼角瞄了楚懷憂一眼,看她一臉嫉妒的樣子,心中暗自高興,這丫頭將所有表情顯現于臉上,這樣是很容易吃虧的。
「表哥,你怎麼了?都不理我。」
「沒什麼,我只是想,你遠道而來一定累壞了,先回房休息吧。」徒論劍不著痕跡的推開黏在身上的王秋萍。
「可是——」
「乖,听話。」徒論劍對她展開笑容,馬上把王秋萍迷得暈頭轉向的,乖乖的跟著下人離去。
司徒論劍看王秋萍離去後,對楚懷憂說︰「你怎麼了?一臉不開心。」
「沒有呀。」楚懷憂言不由衷的撇開頭。
「是嗎?那你為什麼一臉臭臭的?」司徒論劍將楚懷憂的頭轉過來,將額頭靠在她的額頭上看著她。
嚇!楚懷憂整個臉漲紅,驚慌的推開司徒論劍的臉,「莊主,您怎麼老喜歡靠我這麼近?」
司徒論劍沒回答,反而一臉笑容的向她逼近,嚇得楚懷憂不停地退後,最後整個人被壓在門上。
「莊主,您怎麼了?」她心怦怦急速跳著,害怕接下來的發展。
司徒論劍還是沒有理她,突然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腦中轟的一聲,楚懷憂心跳加快,腦袋一片空白,覺得臉上一陣火熱,她是不是快死了?
「小憂、小憂。」司徒論劍搖搖滿臉通紅的楚懷憂,他可不想嚇死她。
「呀!莊主,您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喜歡您?」楚懷憂不停地用衣袖擦汗,可是汗就像是流不完似的不停地冒出來。
「是嗎?那你為什麼滿臉通紅像關公似的?」根本是作賊心虛嘛。
楚懷憂連忙模模臉,好燙!難怪總覺得全身好熱。
「因為我熱嘛,天氣太熱,我才會滿臉通紅的。」楚懷憂不停地用衣袖煽風想降下溫度。
「騙人。」
「我沒有騙您,我是男的,怎麼可能喜歡您呢,我又沒有斷袖之癖。」她聲明。
「是嗎?」
「您是什麼意思?」楚懷憂突然一陣心驚,難道他知道她是女的?
「沒什麼意思,你不喜歡我沒關系,我喜歡你就成。」司徒論劍輕撫著她的臉頰。
楚懷憂心一驚,連忙推開司徒論劍轉身要走,司徒論劍卻拉住楚懷憂的手不放。
「莊主,您不要再戲弄我了。」楚懷憂苦著一張臉,再這樣下去,她的心髒一定受不了。
司徒論劍忍住笑裝著一臉正經,「我不是在戲弄你,我是真心的。」
「可是我是男的。」楚懷憂簡直快昏倒了,沒想到她喜歡的人居然喜歡男人,她怎麼能接受這個事實。
「我知道,可是我不在乎。」司徒論劍笑眯眼,其實他真的滿喜歡她的,而且他從剛才說的都是真心話。
「可是我在乎,我受不了別人在背後竊竊私語,莊主,您是個大夫,也許您可以試著醫自己看看。」
「不用醫了,我很正常,你如果穿女裝一定很可愛。」
「莊主,你說什麼?」楚懷憂大驚。
「我說什麼?沒有呀,反正我的意思就是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喜歡的是你,你就是你,不管你是丑是美我都喜歡你。」
嗄?不懂,她不懂莊主到底是在說什麼?
「莊主——咦!他什麼時候走的?」楚懷憂抬頭一看,早不見司徒論劍的人影了。
楚懷憂抱了一堆藥草往藥房走去,王秋萍突然從轉角冒出來擋住楚懷憂的去路,楚懷憂閃到左邊她就擋住左邊,楚懷憂走右邊,她就擋右邊,楚懷憂看也知道她是故意的。
「表小姐,對不起,請讓讓。」楚懷憂隱忍怒火對著王秋萍笑。
可是王秋萍卻什麼也沒說,突然將楚懷憂推倒。
「啊!表小姐,你為什麼推我?」
「誰教你整天纏著司徒論劍不放。」王秋萍斜睨著楚懷憂,一臉不可一世的樣子。
「我纏著他不放?表小姐,我是他的小廝當然要整天跟著他跑呀。」
「我不管,反正你離他遠遠的就對了,否則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你怎麼那麼霸道。」楚懷憂大叫。
「因為我是主人,你是下人,你能怎樣?哼!」
「你——可惡!」楚懷憂受不了她老用鼻子看人,忍不住一拳揮了過去。
「啊!可惡!」王秋萍捂著一只眼楮,一腳踢向楚懷憂。
好在楚懷憂反應快沒被踢到,「踢不到、踢不到,怎樣?」她故意激王秋萍,最好是氣死她。
「你別跑。」王秋萍氣得跺腳。
「我又不是笨蛋,站在那里讓你踢。告訴你,咱們公平競爭,看司徒論劍會喜歡誰。」
「果然你也喜歡司徒論劍。」王秋萍嗤之以鼻。
「對,不行嗎?我暗戀他比你久咧。」而且他早向她告白了,楚懷憂向王秋萍做鬼臉。
「不行,他是我的。」
「笑話,你說了就算呀。」楚懷憂翻白眼。
「別忘了,我是他的表妹,可是近水樓台先得月,論身分你不過是個小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