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目前沒什麼來頭,全靠我罩,不過他是性無能啦!所以妳放心,小虞妹妹回來時一定還是清清白白的,沒問題。」季颼拍胸脯保證。
「性……無能?」虞二哥懷疑的道。那家伙的確是長得比較像女人,但性無能?有待驗證。
虞家人面面相覷,不知該信還是不信。
「總之他到我這里來,就是要我醫好他的性無能,這樣你們了解了嗎?」季揚當然不會提他也曾有過這種癥頭,畢竟有損大男人威風,而為了平息虞家人的震怒,就出賣一下弟弟的名譽吧!
「那也得讓我們跟妹妹說一下話呀!我們怎麼知道她有沒有在哭?安不安全?吃過飯了沒有?」虞母還是很擔心。
「這點季籌說了,他說她正在睡覺。」
「睡覺?現在西雅圖幾點?」虞母問虞父。他們還沒去過那麼遠的地方,所以也沒這方面的資訊。
「我怎麼知道?現在西雅圖幾點?」虞父問虞大哥。
「我也不知道,季先生,現在西雅圖幾點?」虞大哥直接問季揚,想他這種見多識廣的人知道的應該比較多。
「早上七點吧!」西雅圖和台灣時差十五小時,而台灣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
「早上七點在睡覺?再幫我們打電話,打到通為止!」虞大哥強烈要求道。
季揚嘆口氣,迫于無奈,只有重撥手籌的衛星電話。可是季籌哪是那麼好講話的,每次撥去,他都說「在睡覺」,然後就掛斷,酷得很。
而虞家人無法趕去西雅圖,季籌也不可能馬上帶著睡夢中的青葭回航,所以這件事鬧到深夜十二點多,還是只能草草收場。
青葭本想先打通電話回家的,可是一進入旅館,看到床,就禁不住誘惑的趴上去睡到鼾聲大作,不但濕衣服來不及換,連季籌來敲她的房門都沒听到。
十二個小時後,她醒在一個陌生的房間,看著陌生的天花板,經過半個小時,仍然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許是睡太久了,腦子此平常遲鈍了好幾倍,又呆了好一會兒,青葭才終于想起昨天被季籌強拉上飛機的一切。
她慢慢坐起身來,發現自己身上穿著干淨的浴袍,浴袍底下一絲不掛,更加困惑了。
須知青葭是個非常保守的女孩,睡覺時連內衣褲都不會月兌下,一定要穿著睡才會覺得有安全感。
所以,她的內衣褲呢?
四處張望了下,沒瞧見什麼可疑的東西。
走進浴室,刷完牙、洗完臉,看著自己的蓬頭亂發,懶懶的拿起梳子梳整齊了,卻找不到發束可以綁馬尾,只好放棄。
步出浴室,打開衣櫥,里面赫然掛著自己干淨的T恤和牛仔褲,內衣褲也都在其中,而且都用送洗袋套著。
她的衣服都被送洗過了?
糟糕!越來越困惑,可是以她有限的腦容量來思考,只會將腦筋的結越打越死而已,還是等一下再問季籌吧!而且只穿著一件浴袍走來走去多奇怪,趕緊換上衣服,以免被自己半果的樣子嚇死。
打點整齊,接下來就是找季籌了。不過這里是西雅圖,講英文的,而她的英文一竅不通,根本寸步難行,該怎麼辦呢?
窗外,還在下著雨,季籌,不在身邊。他去哪里了?又去享受他的雨中漫步了嗎?
正這麼想的同時,門口傳來敲門聲,青葭沖過去開門,立即的,那張美得讓人屏息的俊臉出現在她眼前。
「你去哪里了?」心有埋怨,她說著鼻頭一酸,竟然哭了出來。
季籌沒有說話,只遲疑了一秒鐘,便將她抱進懷中,用他沉穩的心跳、芬芳的氣息包圍她,讓她很快忘了自己受困的窘境。
青葭沒有哭多久,很快吸吸鼻子,將他推了開來。
這算什麼?兩人的狀況好像越來越曖昧了,再這樣下去行嗎?
心思一但被別的問題佔領,青葭又忘了問自己怎麼換上浴袍一事了。
「季籌,你干麼帶我來這里?你千萬不要喜歡我唷!我是個不婚族的。」她絞著手指,覺得這麼晚才說有些對不起他。
季籌的回應也是一絕,直接就告訴她,「我沒說會娶妳。」
「呃?」說嫁娶還太早,「那,我也不跟人上床的。」說到上床兩個字,青葭頓時羞紅了女敕頰。
「我對妳的身體沒興趣。」他冷冷的回。
啥?呿!這樣的說法太傷人了吧!雖然她沒有海咪咪,也沒有電動小馬達,但總也算是個女人啊!
既然他對她的身體沒興趣,也不是以追婚為目標,那干麼對她又摟又抱,還像私奔似的把她擄了來?
「到底……你為什麼要把我帶來這里?」她低聲好奇的問。
「覺得跟妳一起淋雨很有意思,就找妳來了。」這是他想到的唯一答案。
「原來如此。」她嘴上這麼說,可惜腦子還是沒搞清楚。
「妳真會睡。肚子餓了吧!要吃飯嗎?」他若無其事的問。
「哦,好。」也許吃飽了腦子會清晰些。
季籌得到答案,轉頭就走,也不看看腿長差了一大截的她有沒有跟上。
青葭邊走邊跑,沿路看見許多人對季籌行注目禮,而他大概很習慣這種目光吧,連看都沒看一眼,依然我行我素。
看著他身著干淨的白襯衫、白長褲的背影,她突然想起那個重要的問題,「季籌,我昨晚的衣服是誰幫我換的?」
「一個婦人。」他頭也不回的道。
「那還好。」青葭松了口氣。要是他幫她換的,那多尷尬,畢竟兩人目前關系不明朗,既不是男女朋友,也不是同性友人。
原來季籌昨晚帶她回她的房間後,一轉身就發現她睡著了。想到她上次因淋雨而感冒,覺得她穿濕衣服睡覺不行,于是叫了一名歐巴桑幫她換衣服,順便將衣服送洗,好讓她起床後有干淨的衣服穿。
後來他每四個鐘頭去敲她房門一次,她都睡得跟死豬一樣沒听到,真是個遲鈍又嗜睡的笨女孩。
走進餐廳後,青葭看到公共電話,突然想起電話還沒打,連忙拉住季籌,哀求般的看著他。
「季籌,我要打電話回家,你有沒有零錢?」
「干麼要零錢?我有衛星電話。」他一臉沒事人一樣的掏出電話。
「耶?」
有衛星電話怎麼不早說?害她老是牽掛著家里,一路像吃苦瓜一樣……呃,說實在的,大部分的時間她腦筋都轉不過來,還有時差,而且跟一個俊美得不象話的人在一起很有優越感、很快樂,所以也不是真的那麼在意莫名其妙被拉到異鄉來淋雨啦!
還有啊!呵呵,他的味道好好聞,她早就上癮了,只是,家人那邊還是要交代一下才乖嘛!
青葭楞楞的接過電話,但不懂得怎麼使用,只好又叫季籌幫忙撥。
電話撥通後,是虞母接的,青葭身在異鄉,听到親人的聲音,無預警的,淚珠又滾了下來。
她喘了幾口大氣,提振一下精神,才道︰「媽,我人在國外耶!靶覺好奇怪哦!沒有護照也不會被海關攔下來,好像特權人士哦!」這時候是應該趁機炫耀一下,讓家人知道她有多麼威風。
「我很好啦!他這個人有點神經神經的,說要看雨就帶我來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趁機會多罵他兩句,誰叫他說對她的身體沒興趣!
「嗯,我們正要去吃飯,我沒帶錢,他說他會負責……」他是富家少爺,應該不會賴帳吧!
「等一等,我問一下……他說飛機準備好就可以了。」她只記得昨天飛了好久,將近十小時吧,回去想必也要那麼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