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在因緣際會下,我結識了一些有同樣興趣的朋友,於是我乾脆就離家出走了!誰知道我家老三有樣學樣,看我離家出走,他也跟著如法炮制了!」
「啊!?想必老幫主一定更生氣了!」
「可不是嗎,尤其是听見我竟然還男扮女裝,做起了花魁,氣得差點兒就要大義滅親了。」
她听得都緊張起來了,「後來呢?你怎麼辦?」
「我只好告訴他,我對漕幫的事沒興趣,我組織了迷蹤閣,想去做些我有興趣的事。」
「什麼!你竟然足迷蹤閣的——」
「是呀,我就是如假包換的迷蹤閣閣主,否則你真以為迷蹤閣辦事效率那麼差,找個人找了半把個月還找不著嗎?」
「可你既是迷蹤閣閣主,為何平日又非得女扮男裝不可?且扮的又是那麼招搖的花魁?」
「其實一開始,我並非是花魁芙蓉,花魁芙蓉是真有其人,我認識她時,她就已經暗中在從事著販售消息的事兒了!
但後來她遇著了喜歡的男子,也成了親,便收手不做了,轉由我接手,於是我便成立了迷蹤閣,將春意閣這消息最流通之處當成了大本營,也先後在江南成立多個堂口,芙蓉是春意閣招攬生意的王牌,我只好繼續扮演下去了!」
「啊!原來如此!」
「別急,這事兒還有下文。」
「還有下文呀!?」
「是啊,我爹在江湖上可是硬漢一名,當他發現自己的兒子竟然男扮女裝,會有多生氣是可想而知!即使我向他解釋了,他還是執意認為我該乖乖回去繼承漕幫的家業!最後,他竟然對我出了個難題。」
「什麼難題?」
「他說既然我愛扮女裝,就索性讓我扮個夠,只要我在三年內,沒讓人知道我是男人,他就認同我所做的事,否則,我就得乖乖回去繼承家業!」
「啊!?」
「所以,我才總是必須以女人的身分出現在眾人面前。這三年之約,在今天期滿,而且我也與自己喜歡的女人成了親,可謂一箭雙雕,老爹再也沒話說了!」
「什麼呀!」君立中這才恍然大悟,「你……原來你說什麼你的秘密不是秘密、你一點也不在乎我說出去的樣子,壓根兒是騙人的!」
「可不是嗎?」
「可惡!我……我討厭你啦!你這人心機真的好重喔!」
「我最親愛的娘子,別生氣好嗎?我保證以後什麼事兒都會說給你知曉的。」
「哼!這還差不多!咦?照你這麼說,信宏不就也是——」
「猜對了,他跟翠嬤嬤一樣,都是我的手下。所以他當然知道怎麼和迷蹤閣取得聯系了。」
「那麼我那封家書?」
「是我親自送去的。那時也是我該拜會未來的岳父岳母的時候了。不讓他們事先監定監定未來的女婿,他們又怎會同意配合我的計畫?所以,你的擔心是多余的,我們的親事,雙方長輩都已經同意了。」
「可今兒個的情形,已經變成了是你嫁到君家來哩!」
「無所謂的,反正現在君家親族們已是心服口服了,而且你我向來都反骨慣了,誰嫁誰、誰娶誰,不都是一樣的?
或者,你也可以明兒個就向大家宣布,你是女的、我是男的,是我娶你才對;要不的話,咱們也可以繼續玩著這種男變女、女變男的把戲,我教你易容的伎倆,把大家弄得昏頭轉向,這樣也有趣得緊,不是嗎?」
「嘿嘿!這個好、這個好!」听了他的話後,君立中玩心大起,也忍不住奸笑了起來。
「好了,不許再玩了!」伏龍板起臉,「該睡了,其他明兒個再說。」
「咦?」君立中突然發現,方才她不是還坐在梳妝台前的嗎?怎麼不知不覺中,她竟然又坐回床沿了!?
而且,她和伏龍身上都只穿著白色單衣,連一頭青絲也給放下來了。
「還咦?傻瓜一個。」伏龍捏她臉頰,他可是想要她想得都發疼了。
「可惡!耙說我是傻瓜!」手一揚,君立中竟然毫不客氣地朝他劈了過去——
伏龍穩穩握住她的手,拉近她,吻上她的唇,順勢將她壓倒在床上——「新婚之夜就想謀殺親夫嗎?看樣子,我得讓你瞧瞧為夫的厲害才行了!」
他手指氣勁一揚,彈熄燭火,喜房內頓時失去光亮,只剩由窗欞灑進來的淡淡月光——
「噯,真……真要睡了嗎?」黑暗中傳來輕柔的女聲。
「我知曉你定會害羞,才熄了燭火的。而且什麼‘噯’?該叫相公了。」
「可我……我不習慣呢。」
「不打緊,待會兒你若覺得滿意了,再叫吧。」
「滿意?」
「嗯。」
「睡覺便是睡覺,還有什麼好滿意的?」
「夫妻問的圓房,可不是只有睡覺而已。」
「那還有什……唔……」討厭,他吻得她都沒法兒好好說話了。
「噓——乖乖的,別說話了。」醇厚男聲在她耳畔誘哄著她,「專心體驗什麼是圓房,好嗎?」
而後,她再也說不出話來了……他的唇、他的舌、熱情的大掌與火熱的體溫,帶給了她難以言喻的舒服快感,繼而引爆了她滿腔的熱情……
她覺得自己好像飛到了九霄雲外……在他溫柔又強勢的攻佔里,忘情地申吟著、忘情地回應他。
夜深了,芙蓉帳內,有情人的濃情蜜意才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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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才稍稍寂靜下來的街頭巷尾又再度熱鬧起來了!
因為君家主動對外公布,君少爺其實是個小姐,君夫人其實足漕幫二少爺,也就是花魁芙蓉。
這麼驚人的消息,讓蘇杭人談論上一輩子也不會膩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