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晴晴又再次瞠大了眼,「還有什麼真相是我不知道的嗎?」
「芙蓉……其實是男的!」
晴晴僵立在當場,成了一尊木頭人!
「還有,他是我喜歡的人。我們已經打了賭,若他能解決我的問題,我便嫁給他。」
晴晴緊接著又變成了雙眼暴突、張著血盆大口的木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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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歷十一月十五是黃道吉日,君家與漕幫伏家,選擇在這天結為親家。
君家在自家的兩家客棧席開數百桌,當地無論是王公貴族、富豪士紳,抑或是平民百姓,都可參加這場盛大喜宴。
由於賓客實在太多,以至於到後來,全城的客棧都讓君家給包了下來,變成了宴客的場地。
街上燈火通明、萬頭鑽動,這一晚,所有人幾乎全涌到大街上了。熱鬧的情景,好似在過什麼重要節慶般。
君立中一身大紅新郎倌服,與頭蓋紅巾的新娘一起拉著紅彩,拜完了堂。
而後新嫁娘入了洞房,她身為新郎倌,得再出來與自己的親族,還有那些達官貴人、富豪士紳們敬酒……這一敬,整整折騰了一晚。
待她一身酒氣、拖著疲累的步伐回到喜房時,已經是一更天的事了!
「哎喲!小四,真是累死我也——」君立中步伐不穩地進了喜房,喚著伏華的小名,「咦?怎麼回事兒?你還坐在那兒做什麼?不是要你先睡了嗎?」她發現假扮新嫁娘的伏華竟然還頭戴鳳冠、紅巾遮面,端坐在床沿。
「好了好了,別裝了,已經晚了,人全走光了,不會有人來打擾的。」君立中嘴上勸說著,背對著新嫁娘一癱坐到椅子上,一只手懶洋洋地倒了水來暍,另一只手則是扯著那大紅袍。
「穿著這一身紅,頭上還得戴一頂冠帽走來走去,真是折騰死我了!喝了一整晚,連我自己都不曉得已經乾了幾杯了……
噯,我說小四,他呢?你不是說他在咱們成親時就會出現了嗎?為何我注意了一整晚,卻壓根兒不見他的蹤影!?你說那家伙會不會是在晃點咱們哪!?」
說了半天,床沿端坐著的新嫁娘依舊沒有反應。
君立中開始覺得奇怪了,她轉頭打量坐在床沿的新嫁娘,「噯!小四,你倒是說說話呀!」
新嫁娘還是沒說話,只是伸手朝她招了招。
「喂,我說小四……」放下茶杯,君立中起了身走過去,雙手抱胸站在新嫁娘面前,「怎麼回事兒?你戴那麼重的鳳冠不累呀?難道我還得跟新郎倌一樣,掀起你的紅蓋頭才行嗎?」
沒想到新嫁娘竟然點頭了。
「真是,沒想到你也這麼愛玩。」君立中坐到伏華身邊,「好啦,我要掀開嘍,希望你臉上不是化了什麼可怕的妝來嚇我才好。」
話甫說完,君立中伸手掀開了紅蓋頭。
「嘿,好久不見。」紅蓋頭底下,是一張面如冠玉、爾雅俊逸的男性臉龐。
「哇啊——」君立中駭了好一大跳!整個人瞬間清醒了不少,「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兒!?」而且還以真面目示人,沒有戴上假面皮,才會害她嚇了那麼大一跳!
「那就要問你了,是你將我帶進這喜房里來的。」
「什麼!?我帶你進來的?難道說……今兒個的新嫁娘是你,而不是小四!?」
「當然不是小四了。小四她呀,已經功成身退了。」
「嗄?」也就是說,今兒個其實是他們倆的成親大典!?而她竟然就這樣糊里糊涂地跟他拜完堂了!
「在替你解決問題的同時,我當然也要得到我應得的報酬才行,我這人可不喜歡拖拖拉拉,更不喜歡給人賴帳!」
「你、你、你……」君立中除了驚訝還是驚訝,「真的沒人比你心機更重了!」什麼解決問題!他根本就是在利用這個機會,來達成與她成親的目的呀!
伏龍很無辜地說道︰「沒辦法,我就是很想與你成親呀!」
君立中無言了。這人費盡心機、迂回漸進……都是為了她!
她伸手替他拿下鳳冠,語氣認真︰「你這像入贅噯!你能接受嗎?我們成了親,我卻沒見著你的家人,他們願意接納我嗎?」
「怎麼會沒見著?他們都來了呀!放心,他們一听是你,都直說好呢,而且矛頭還一致對準了我,直說是我配不上你。」
「啊!他們?他們是誰?」君立中不由得開始努力回想之前的種種情景,她應該沒做什麼失禮的舉動吧?
「今兒個是君、伏兩家聯姻,你說呢?」
「嗄?你、你……」君立中又再次受到震撼,「你——也是伏家的人?」
「嗯哼。」伏龍點點頭,「我真實姓名是伏龍,在伏家排行第二,也就是小四的二哥。」
「什、什、什麼!?」君立中已經訝異的連話都說不好了,「你是小四的二哥?怪不得小四她會願意……」
「這可真不得了呢!你也會為我吃醋?」
「才沒有呢!」
「你唷——」伏龍伸手捏她鼻尖,「都是夫妻了,還不肯說真心話。」
君立中雙頰泛起一抹潮紅,「你明知我不擅說這些話兒的。」
「是,我明白的,娘子。」伏龍擁她入懷,「你聰慧、冷靜又沉著,偏偏就是對男女情事感到害羞。所以甜言蜜語說不出口不打緊,只要知曉你心里有我這個相公就夠了。」
君立中軟軟偎在他溫暖的懷抱,「哼,你這人最大言不慚了!」
可一想起他那如謎的底細,竟然在這一刻全都攤開來,她整個人就覺得興奮得不得了!他真的有太多太多令人震驚的事兒了!
所以,她又興致勃勃地抬起頭來,直纏著他道︰「噯,說給人家听好嗎?」
「說什麼?」
「你瞞了我好多好多事兒,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得一一從實招來,不然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我說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都已經快二更天了,我們不該再將時間浪費在說話上了。」睽別的這些日子,他可是每日每夜都在想著她哩!
一想到他們即將同床共枕,君立中的臉就更加窘紅了,「不行不行!你若不把話說清楚就不許熄燈!」
「不熄燈也沒關系的。」他還可以瞧他可愛的娘子瞧得更清楚哩。
「喂!不許跟我打哈哈。」
「真要現在說?」
「當然了!」
「真的非說不可?」
「沒錯!」雖然頭有些昏了、身子也軟了,但她可是堅持得很。
「那咱們先更衣,好不好?」
「更……更衣?」
「是呀,難不成你想這副打扮就寢嗎?」他又開始慣用的誘哄伎倆,「別忘了我才是真正的新郎倌,而你是新嫁娘哩,咱們邊更衣邊說好不好?」
「喔。」也對,這一身大紅喜服,怎麼瞧都覺得好刺眼!
伏龍執著她的手走到梳妝台前,將她安置在銅鏡前的坐椅上——
他開始說起故事︰「江湖上人人都知曉,漕幫的前任幫主伏鎮膝下有四名子女,三男一女,分別是伏威、伏龍、伏錳,還有伏華,」嘴里說著話,他手也沒停著,先拆下她頭上的發髻,再拿起玉梳為她梳理雲般柔軟的青絲。
「我們都不是伏鎮的親生兒女,但他視我們如己出,撫養我們長大,也將畢生所學傳授給我們,他對我們有很大的期望,希望有朝一日,我們能繼承他的衣缽,讓漕幫得以繼續維持下去。」
不知不覺間,伏龍幫她月兌下了大紅色的喜服,「我們是乖乖練了武功,但人各有志,像我對易容格外有興趣、又喜歡研究追蹤及偵察的技巧;而老三則是生性淡泊,一心只想游遍天下,我那爹呀,也不知罵了我們兩兄弟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