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為防笑聲再月兌口而出,克烈在心里頭大笑了三十秒後,走到裴日藍面前,將她攔腰抱起,「我們該上路了,伊娜還在等我們呢!趁現在天色剛暗下來,還有些余光時,走山路最適合了。」
雙腳突然月兌離了地面,嚇得裴日藍連忙將雙手死摟著克烈的頸子,生怕自己掉下去。「你干嘛啦?」
「抱妳啊!」克烈無辜地看著她,「我知道你全身酸痛,就讓我這個做丈夫的,來為老婆效勞一番。」
有人肯當她的交通工具,當然是再好不過!她怎麼可能會拒絕。
「誰是你老婆?」裴日藍擰了下他的耳朵,表面上佯裝生氣,內心卻有股甜蜜的暖流流過。
「喂!你們還不快跟上來,小心到時候兩個一起下地獄當鬼鴛鴦。」走在前頭的綠醫回過頭,睨著拖拖拉拉的兩人。
「呸呸呸!烏鴉嘴。」裴日藍對綠醫說的每一句話,都非常感冒。「阿克,這里真的有熊出沒嗎?」歐吉桑剛才好象有說到熊。
「有……」克烈停頓了下,低下頭,看著懷中人兒的臉蛋上寫著「不會吧」時,才繼續他未說完的話︰「才怪!」
「死阿克,你給我記住!」
趁著天黑,一行人借著月光,在黑暗的山林里奔走著,終于在天亮前順利到了克烈和凱伊口中的秘密基地。
雖然途中,有好幾次都差點被巴德的手下發現,不過都是有驚無險。
四人來到一個山壁前,凱伊先是拿起一旁的樹枝,揮開眼前與人齊高的荊棘,克烈則將雙手按在山壁上,用力一壓,山壁頓時成了一個旋轉門,待所有入都進入後,克烈才又將門壓回去。
「這就是你們口中的秘密基地啊!真是別有洞天。」裴日藍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鐘乳石洞穴。
這里十分的明亮,一點也沒有一般山洞里應有的黑暗,四周圍還散落著各式各樣的玩具,還有小枕頭和小被子。
「這里是我、克羅及伊娜小時候的秘密基地,我們三個時常瞞著宮里的人,偷偷跑來這里玩。」克烈拿起地上的玩具,拍去上頭的灰塵,口氣十足的懷念。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到這里來了!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和克羅的感情開始疏遠,只剩伊娜還惦記著小時候那段童稚之情。一直到現在,伊娜都還把他當哥哥看待。
「阿克,伊娜要半夜才有機會溜出來,她要我們先待在這里等她。」凱伊走到一扇木板門前,撕下貼在門板上的紙條,目光迅速地掠過紙條上的幾行字,精簡地說出紙條的內容。
「收到。」克烈頭也不抬的繼續與裴日藍說話。
「這扇門通往某個地方?」綠醫曲起食指叩著空心的木板,問著在旁的凱伊。
「沒錯,這扇門直接通往國王的書房,所以這條信道也可以算是逃生信道。這條密道只有歷代的雷巴達國王才知道,不過因國王早就有意將王位傳給阿克,所以才會親自帶他走過這條密道。」凱伊詳細地述說道。
「既然是如此,為什麼連你也知道?」綠醫露出不解的神情。
想起往事,凱伊失笑地回答道︰
「那時候阿克不過才七歲,哪知道什麼叫機密,就算國王再三交代,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並且要他保證不說出去,結果阿克還不是照樣告訴他的兩個玩伴及我,而且還是我再三告誡兼威脅,不準他們三人使用這條密道,他們要到這里來玩耍,只能靠自己的雙腳走過來。」
「用走的過來!」綠醫思索著這句話。「你的意思是王宮離這里很近!」
「沒錯,繞過一座山頭就可以到這里了,大概只需要十幾分鐘,不過你放心,這里是整個雷巴達最深處也是人煙最稀少的地方,不可能會有人來的,所以這里才能當逃生信道。」凱伊以為他是在擔心這里容易被人發現。
「這樣最好,我以為還要防範那些追兵會隨時出現呢!」累了一整天,他可沒力氣再和那些追兵對打了。
「肚子餓死了,我們是不是該去找些東西來填飽肚子?」他的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了。
「沒問題,走吧!」
夜,轉眼籠罩了整個大地。
飽餐一頓外加充足的睡眠後,四人精神抖擻地守在木板門前,等待伊娜的出現。
午夜十二點一過,門的另一端先是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門板上的門把接著被轉動。
為了安全起見,四人有志一同的閃避至不同的角落,等待來者出聲。
咿的一聲,門被打開了,來者手中的蠟燭將來者的身影照得修長,人一進到里頭,門就被關上、上鎖並拴上栓子。
「阿克……凱叔……你們來了嗎?」伊娜將手中的蠟燭吹熄,走到山洞的正中央,輕聲地喚著,甜美的聲嗓听起來格外的舒暢。
「是我,伊娜……還沒來嗎?」叫了幾聲後,還是不見有人響應,她失望的低下頭去。
怎麼辦呢?現在唯一能拯救雷巴達王國的,只剩下凱叔和阿克了,老天保佑他們千萬別出事才好!
低頭沉思的她,完全沒發覺二道人影,悄悄地朝她靠近1!
「伊娜──」出聲的同時,四只手臂也跟著摟了上去。
「呃!」伊娜被突來的擁抱嚇得不知所措,頭飛快似的抬了起來。
「你們!真的是你們!」一見到克烈和凱伊,她的眼淚便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伊娜,我們是不是變丑了?所以你才被我們嚇哭了。」克烈開玩笑似地問道。他像個疼愛妹妹的兄長,將她摟進懷里,輕拍著她的背。「乖,不哭哦!我和凱會盡量想辦法變回之前那帥氣的樣子。」
「換我了。」凱伊一把將伊娜從克烈的懷中攬過,指月復輕柔地拭去她臉蛋上的淚痕。
「伊娜,看清楚,是阿克變丑了,我還是一樣的英俊瀟灑,一點也沒變。都是阿克不對,不該用這麼丑的臉出來見你,還把你嚇哭了,不哭哦!凱叔惜惜。」
「是誰嚇人啊?」
「還有誰啊?」
看著克烈和凱伊不但嘴巴你一句我一句,連伊娜也被他們拉過來又拉過去,裴日藍和綠醫雙手環胸,嘴角同時勾勒出嘲諷的笑痕。
「你的王子殿下挺會安慰人的嘛!」綠醫看向克烈。
「他才不是我的。」裴日藍吐出連自己都感覺到醋味十足的話語。
被他們這樣一來一往的拉扯著,伊娜覺得好氣又好笑,同時也讓她心中的憂慮暫且拋到了腦後。
「阿克,他們是誰?」好不容易等到他們暫時休兵,趁他們再次開戰前,伊娜指著站在他們眼前的一男一女,搶先發問。
很特別的兩個人,明明是男人的他,卻生了一張傾城傾國的絕色容顏;而明明是女兒身的她,卻有張俊俏的中性臉孔;不過即使他們再美艷、再俊俏,那股男人、女人才有的味道,是很容易分辨得出來的。
一提到綠醫和裴日藍,凱伊和克烈便很自動地松開伊娜的手,一人一個地站至他們身後。
「她是你的嫂子,裴日藍。」克烈用力地摟了下她,介紹的同時還偷了個香,下場當然是月復部又死了好幾萬個細胞。
「他是齊諾茵,我和阿克在台灣認識的新朋友。」凱伊替綠醫做了個簡單的介紹。
「你好!」伊娜禮貌性的對綠醫點頭微笑,可是展露出的笑容中,卻有無比的苦澀。